“遁天兄,你到底惹了什么東西。”
看著二十萬士兵死的死傷的傷,李邪的心情沉入谷底,心中一團怒火無處宣泄,這是無妄之災,他只能無奈對待,
遁天鼠搖著頭,一臉疑惑道:“灑家根本不認識他,只是古怪,那人用的是暗黑魔法,暗黑魔法破壞力驚人,吟唱時間卻相對較長,即使圣魔法師,也得有一秒到兩秒的吟唱時間,這人如何做到瞬發十階級別的暗黑魔法,而且,他僅僅是十階,灑家絕不會看錯,為何能使用神光,又為何,身體被毀,仍舊存活,莫非,神靈附體,。”
“也許他就是神靈附體。”遁天鼠說了一堆疑問,李邪只將注意力放在神靈附體上,也許只有神靈附體,才能讓十階高手使用神光,才能瞬發暗黑魔法,才能如此詭異,
遁天鼠卻道:“不該是神靈附體,若神靈附體,實力不會這么低,而且,灑家也應該能感覺到神威,只是,不是神靈附體,卻又解釋不通,到底為什么呢。”
李邪瞇起眼,冷聲道:“不管為什么,遁天兄,那東西還沒死,還會回來,他到底要什么。”
遁天鼠聳聳肩:“灑家哪里知道,灑家空間戒指里沒裝什么東西,倒是你,他是不是沖你來的。”
李邪皺著眉,想到自己身上確實有星辰冰晶這種招惹強者的東西,但隨即,李邪便想到另外的可能,低聲朝遁天鼠道:“遁天兄,會不會是因為那東西。”
李邪所指,自是遁天鼠拿了李邪的那顆神格碎片,方才那人這么詭異,又似乎盯著遁天鼠,若說有什么吸引的地方,或許就是那顆神格碎片了,
遁天鼠點了下頭:“灑家身上沒寶物,若說他是沖灑家來的,或許,便是為了那東西,只是,他如何得知灑家有那東西,便是灑家的天賦,也得近距離才感覺到,灑家此前沒遇到那人,他怎么知道。”
“管他怎么知道,他既然放話還會再來,下次,就讓他別走了。”李邪冷著聲,心中卻想到了馬克思,或許,這是馬克思的陰謀,而陰的人也許是小安,只是陰差陽錯,那顆神格碎片到了遁天鼠身上,
馬克思如何有辦法招惹這種詭異的東西,莫非他在上古遺跡里得到了什么,咱收刮他的時候,錯過了,
又或者,剛剛那詭異的人另有目的,
不管怎樣,下次若遇見,定要讓他有來無回,
李邪目露寒光,
由于這場意外,邪軍王軍原地停留了三天,在安葬死亡的士兵以及簡單的治療下受傷的士兵后,才再次啟程,只是,士兵們多少都受了點傷,行進速度降了一檔,
如此行進了十天,玫瑰城那邊,大曰王朝六十萬軍到了十里外,也許稍作整頓,便會大舉進攻,在萊茵公爵滿心憂慮之時,李邪的邪軍與王軍,卻還要多十天才能抵達玫瑰城,盡管萊茵公爵已經數次派人來催李邪加快行軍,但遇到這場意外,李邪就是想加快行軍也無能為力,總不能讓士兵們負傷急行吧,到時,就是到了玫瑰城,也會失去作戰能力,
如此,萊茵公爵雖然著急,但也知道李邪這邊的情況,只能長吁短嘆之余,時刻關注著李邪這邊的動靜,
而關注李邪的,遠不止萊茵公爵一人,遠在無盡之森,同樣有人關注著李邪,
無盡之森是處于眾神大陸東方的一處無邊無際的森林,這里是號稱熱愛和平,信仰自然女神的精靈族的領地,在沒有地標的無盡之森中,除了精靈以及土生土長的魔獸之外,旁人幾乎會迷在其中,而要進入精靈居住地,空中可能是唯一的路徑,
只是,無盡之森的空中也不安全,善于射擊,并發明了諸多強大的弓弩技法的精靈,很樂意將飛在他們領地之上的外人射下來,
因而,無盡之森已經成了精靈族的樂土,在這里,精靈掌握了一切主動權,沒有人能攻入無盡之森中,而精靈,也喜歡這種與世無爭的生活,并不愿去侵略他方,
在無盡之森深處,有著一彎月牙狀的湖泊,此為月亮湖,月亮湖平常為月牙狀,卻會在某個時刻變成圓形湖泊,每當月亮湖變成圓形,精靈們就會在這里為剛剛成年的精靈舉行誠仁禮,因而,月亮湖是精靈一族極為神圣的一處地方,
在月亮湖旁邊,有一棵怕得數百人才能合抱的大樹,大樹斜向月亮湖中心,樹冠蓋住了大半個月亮湖,
這棵樹并不高,只是樹干極其粗大,若將樹干掏空,大約能做成上千方的房子,而的確有人這么做了,
事實上,這棵樹就是某位精靈的住所,
從樹根部一扇木門進入其中,可看見樹干內部被掏空出寬敞的空間,空間分上下兩層,由木質樓梯相連,下層擺著桌椅壁畫等物,中間是一方根雕茶幾,幾只精致的樹根椅子落在茶幾四周,想來下層應是用以接待客人,而上層則是臥室,
此刻,樹根椅子上坐著一男一女,女的身穿白衣,美麗而溫柔的臉龐上顯出幾分疲憊;男的正在沏茶,清新的茶香卻抹不去他臉上凝重的神色,
這兩人是與李邪有過一面之緣的了然與無視二人,而他們,在精靈族中有特別的身份,了然乃是精靈族先知,地位猶在精靈女王之上;無視則是先知守護者,實力最強的精靈,
無視倒了一杯清茶,送到了然面前,了然輕泯一口,茶香終于令她臉上的疲憊舒緩了些,將茶杯放下,了然舒了口氣,說道:“妖星現世,眾神蘇醒,上代先知的預言似乎正在應驗,我方才演算過,命運一片模糊,但模糊中卻有熟悉的感覺,應是我演算過的某人的氣息。”
無視皺起眉頭,說道:“你無法演算的人物,眾神大陸屈指可數,而目前空間之門并沒打開,異空間的人不可能進入眾神大陸,那么,你演算過又演算不出的人,也就五人而已,三皇與我,還有,當曰獸族地域遇到的那人,好像叫李邪。”
了然將茶喝盡,讓無視滿杯,又說道:“當曰眾神墓地震動,才有妖星飛出,而眾神墓地的震動似乎也與那李邪有關,想來,此人是推動命運的一個環節,該是請他來精靈族一趟的時候了,派誰去請。”
“讓綠綠去吧,那丫頭嚷嚷著要出去玩,正好叫她去請李邪,免得她自己偷跑出去。”無視說著,伸手打了個指響,窗外落下一只翠鳥,叫了兩聲后便飛走,
了然白了無視一眼,酸溜溜道:“那丫頭越長越漂亮,又整天纏著你,這兩天萌茜圣祭祀回來,那丫頭與萌茜圣祭祀一起,才沒來找你,你是想她了,巴不得找借口讓她過來吧。”
無視喝了一口茶,眉頭一皺:“今年的水仙茶比上年次了點,有些酸。”
“無視。”了然搶過他手中的茶,瞪著眼道:“別岔開話題,哼,你說說,你打的什么心思。”
無視做無辜狀:“親愛的了了,我的心思你還不明白嗎,旁人再漂亮,在我眼中也不及你萬分之一,旁人再纏著我,我的心始終只有你,你是我的明月,照亮著我的小心肝。”
“哼,貧嘴,你若心里有我,剛剛我演算耗盡心力,渾身酸痛,也不見你幫我揉揉。”
“我這不連忙泡茶給你解疲勞嘛,沖好茶,現在再給你揉揉,來,揉揉肩膀。”
“滾,不給揉了。”
“好吧,不揉的話,那抱抱好不好。”
“不讓抱。”
“讓嘛……”
“不讓。”
無視聳聳肩:“不讓就不讓咯。”
了然美目一瞪:“我說不讓你就不抱啊。”
無視頗為無奈:“那你不讓抱我還能怎么滴。”
了然做眩暈狀:“你可以強抱啊。”
“強暴,誰敢在我精靈族圣地強暴。”
屋外傳來一聲女子的驚呼,隨即,了然先知家的木門被重力撞得往屋內飛,木門飛撞屋內墻上,登時四分五裂,
兩個人影從門外竄進來,是兩個女精靈,其中一位精靈舉著一張一米五長的黃金弓,弓弦拉滿,一支碧綠色的能量箭矢蓄勢待發;另一位精靈手持法杖,法杖上鑲嵌的綠色魔晶上白光縈繞,
看她們架勢,應是誤以為屋內發生了什么,只是進了屋,見得屋內只有了然與無視二人,便都是一愣,哪里有強暴,
拿著法杖的精靈怯怯的走到拿著弓的精靈身后,這位拿法杖的精靈一身白衣,圓圓的可愛的臉蛋,嬌小玲瓏的身材,卻是當曰與李邪在龍族相遇的萌茜小精靈,
而拿著黃金弓的這位精靈,一身綠色勁裝,簡潔的短發,柳眉杏眼,巧鼻小嘴,一米七五的身高,勻稱的身材,舉著大弓的姿勢,說不出的英姿颯爽,
這精靈調皮的吐了下舌頭,小聲道:“遭了,又是無視哥跟了然姐在吵架,茜茜,我們誤會了哦。”
那邊看著木門碎片的了然先知美目一瞪,怒吼起來:“夏錦綠,,你說,你一年來踢壞了我家多少扇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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