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電梯里?”陳子揚再次皺了皺眉,恍然大悟道:“哦,我想起來了,早上上樓坐電梯時怕遲到跑得太急,一步小心踩了一位大美女的腳尖,而又忙著幫忙給楊曼按電梯,連句道歉的話都沒來得及說,到得樓上出電梯時就感覺那位大美女有些不悅,劉胖子那廝還在我耳邊幸災樂禍的詭笑道說我這下慘了。敢情,孫猴子就是為這件事來的,一定是劉胖子在他面前添油加醋的說了些什么。對了,張經(jīng)理,這位大美女都是公司的什么人物呀,連孫猴子都要拿這件事來說事?”
“陳子揚,都說了,不準給人家亂取諢名,尤其是公司管理層!”張依嫻呵斥道:“還有,真只這么簡單,就只是踩了人家大美女的腳尖?”
陳子揚道:“不叫,以后真不叫了,我不這就是在你面前才發(fā)泄下的嗎?”
張依嫻冷呵:“在我面前也不行!”
“好,好,你面前也不行,如果以后你再聽見我叫孫猴子,你就揪爛我的嘴!”
陳子揚嘻皮笑臉道,并且,忍不住看了眼張依嫻剝蔥般的纖纖細手,YY道,不知被這樣的手揪著嘴是什么樣的感覺呢,一定很美妙吧。
“別給我嘻皮笑臉、油嘴滑舌的,”張依嫻冷著臉道:“你還沒回答我,真就只是踩了人家大美女的腳尖這么簡單呢?”
陳子揚道:“是,真就這么簡單。”
“你就沒有……?”
張依嫻沒有說下去,一則,她不好意思說下去,二則,響鼓不用重錘,陳子揚應該對她指的什么心知肚明。
陳子揚愣了愣,但看張依嫻白凈的雙頰奇怪的有了兩抹淺淺的紅暈,立即就明白了張依嫻指的什么。
“沒有什么?”
陳子揚偏偏皺了皺眉,明知故問,還真像個榆木疙瘩。
“你……”
張依嫻咬牙切齒,漂亮白凈的雙頰更紅了,可自己一個女兒家被怎么好意思開口,再說,如果真重述一遍,豈不正著了陳子揚道,又白白的便宜了陳子揚這丫,讓他在想象中重溫當時尷尬情景?
“哦,”陳子揚故意道:“我想起來了,我在公交上一不小心……”
“住嘴!”
張依嫻不等陳子揚說完便趕緊呵住。
陳子揚再看她時,她的雙頰便更加緋紅了。
陳子揚在心里暗笑,嘴上卻道:“難道張經(jīng)理不是指這個,我還以張經(jīng)理是因為公交車上的事,以為我在電梯里又對那位大美女同樣無恥了呢,其實,我都說了,公交車上,那真的只是個誤會,我真不是存心的……”
“不再提這個了,”張依嫻收斂了臉上的羞怯,重又冰冷著臉道:“無論你有沒有,既然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就說說你打算接下來怎么辦?”
陳子揚道:“什么怎么辦?”
“當然是得罪了那位大美女,”張依嫻冷聲道:“你打算怎么來解決這件事了,陳子揚,你丫的白癡嗎?”
“哦?”陳子揚道:“那還能怎么辦,得罪了就得罪了唄,她雖然漂亮了點,但到底又不是我們的頂頭上司。”
張依嫻道:“你這話什么意思?”
“還能有什么意思,”陳子揚笑道:“當然還是我們美麗的張經(jīng)理重要,其她的人,得罪了就得罪了唄。”
“說得輕巧,”張依嫻冷呵道:“陳子揚,看來你丫的還沒認實到事情的嚴重性,恐怕這件事就是我也幫你頂不了了!”
“張經(jīng)理,你打算幫我頂?”陳子揚暗想,丫的,在公交車上老子頂了她,現(xiàn)在,她打算幫我頂,有這么報答人的嗎?真是罪過罪過啊,不禁又慚愧又感激的道:“謝謝,張經(jīng)理,你真是太好了,對了,那大美女都什么來頭呀,你還沒回答我呢,我不就一不小心踩了下她的腳尖嗎,不但孫經(jīng)理拿芝麻大點事說事,就連你也說就是你也幫我頂不了?”
“還能是什么來頭?”張依嫻道:“當然是業(yè)務部的一位大客戶了,用孫經(jīng)理的話說,就是關(guān)系到公司存亡,公司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我想你也有所耳聞,如此關(guān)鍵的時候,你把如此舉足輕重的人給得罪了,不用我說,你丫的也知道是什么后果吧?”
“什么得罪了?不就是踩了下腳尖嗎?”陳子揚挺冤的道:“大美女怎么了,大美女的腳尖就踩不得了,而且,我也不是存心的!”
“現(xiàn)在人家不是說你踩了腳尖這回事,”張依嫻道:“而是說你踩了腳尖連歉意的話也沒一句,人家質(zhì)疑你的素質(zhì),質(zhì)疑整個公司員工的素質(zhì),質(zhì)疑有這樣素質(zhì)的公司的能力是否能讓她的投資穩(wěn)賺不賠!”
“這……這……”陳子揚氣得幾乎說不出話來,道:“……這都哪來的邏輯,還有,哪有投資穩(wěn)賺不賠的,她應該知道投資都是有風險的,難道,女人的智商真跟相貌成反比……還有,還有,什么人家質(zhì)疑我的素質(zhì),質(zhì)疑整個公司員工的素質(zhì),質(zhì)疑質(zhì)疑有這樣素質(zhì)的公司的能力是否能讓她的投資穩(wěn)賺不賠都他媽狗屁,我看都是孫猴子夸大其詞借題發(fā)揮,怕這次業(yè)務給搞黃了,總經(jīng)理那不好交待,誰叫他大爺?shù)漠敵跻诳偨?jīng)理面前夸下海口,只要開掉后勤部前任……”
陳子揚忽然不說了。
張依嫻有些不悅,當陳子揚說“女人的智商真跟相貌成反比時”她有些不悅,但陳子揚正在氣頭上沒有在意到。不過,她很快就沒有不悅了,她被陳子揚的話吸引,然而,陳子揚卻忽然嘎然而止,她忍不住道:“子揚,怎么不說了,只要開掉后勤前任什么?是前任經(jīng)理嗎,怪不得,我撿了這么個落地桃子,來就當上了經(jīng)理,這都怎么回事?”
陳子揚心里很美妙的蕩了蕩,子揚,這位冷艷的美女上司竟然叫他子揚,而且,似乎叫得比楊曼還親切,他們可才第一天相見呢!
陳子揚對著張依嫻,已是另一種眼神,說不上沉重,但決對認真的眼神,道:“一言難盡,還是以后慢慢聊吧,總之,你以后行事小心為妙,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尤其是對孫猴子那樣的人。”
陳子揚又說了“孫猴子”,而且,似乎還不只一次說“孫猴子”,但張依嫻卻沒再呵斥她,不知張依嫻是若有所思沒有在意,還是被他善意的真言感動,張依嫻輕輕嘆了口氣道:“好吧,以后慢慢聊就以后慢慢聊,還是說說你接下來怎么辦吧,既然發(fā)生了,總得想個解決的辦法,就算是孫經(jīng)理怕業(yè)務搞黃不好在總經(jīng)理那交待為自己尋退路找借口,可誰叫你要那么莽撞呢?”
“還能怎么辦?”陳子揚恨恨的道:“大不了以身相許了!”
“以身相許?你想得美!”
張依嫻不覺氣又不打一處來。
都這個時候了,你丫的還給本大小姐開玩笑。
“本來嘛,”陳子揚嘟噥道:“誰不知道業(yè)務是怎么回事,要想業(yè)務成,就得曉之以利,誘之以色,對方是男的嘛就得女公關(guān)伺候,反之對方是女的嘛就得換男公關(guān)上了。如果真如孫猴子說的那樣,那位大美女真質(zhì)疑我們公司了,敢情是他們業(yè)務部公關(guān)不到位了。這也難怪,就孫猴子那尖嘴猴腮瘦不拉幾的模樣和劉胖子那個純粹就一肉墩的龐然大物,哪能入得了那位大美女的法眼。而且,業(yè)務部的帥哥,除了小李名副其實那是真正一個萬人迷外,其他的都他媽是扯蛋,整天只曉得圍著業(yè)務部那些美眉轉(zhuǎn),如果那些美眉再笑稱一聲帥哥,就沾沾自喜飄飄然要他媽飛到天上去了,哪知美眉們背后卻個個都撇嘴恥笑,還他媽‘帥哥’,老娘看‘衰哥’還差不多!不幸的是,小李這座唯一的標桿好像也跟劉胖子不和,一個月前找個借口去了北城分公司,天高皇帝遠,道不同不相為謀了。起因據(jù)說是有一夜小李將一美女大客戶侍候舒服了,那位美女客戶在飄飄欲仙大呼大叫時情不自禁的暴露了劉胖子的短,說劉胖子就他媽一堆中看不中用的豬肉,別看龐然大物似的,其實卻是只小小鳥,做那事就他媽傳說中的三分鐘,事后小李將此時分享給了業(yè)務部一個最鐵的哥們,沒想那哥們卻為了攀附劉胖子給添油加醋的泄了密。在這種業(yè)務部無人的情況下,若本公子出馬,問題肯定是迎刃而解。更何況,論帥氣論高大不是本公子吹,就是業(yè)務部那些美眉也不惜讓孫猴子和劉胖子臉上過不去不只一次的主動跑來當面表示景仰,至于那方面嘛,當然更是……”
“住口!”張依嫻白凈的臉一陣羞紅,本大小姐還沒過第一次呢,你盡然口無遮攔的提那方面,丫的,你個陳子揚存心的不是?還有,別以為本大小姐見事實似乎不是我以為的那樣,你并沒有在電梯里對那位羅美女流氓,而只是不小心踩了下腳尖,卻被孫經(jīng)理這只老狐貍借替發(fā)揮成了替罪羔羊,還挺不幸挺冤的,本大小姐心慈手軟了,沒有拿你開刀殺雞給猴看,就以為本打小姐什么都由得你!張依嫻又氣又怒,沖口而出:“陳子揚,本大小姐不容許你那樣,你丫的不可以以身相許,你必須得給我守住,哪怕是真搞砸了孫猴子他們失去了那筆業(yè)務,我給頂你著!”
如果你丫的真以身相許了,本大小姐和老頭子的賭注就……
“嗯,有張經(jīng)理這句話就夠了,”陳子揚昂首挺胸,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一字一句道:“沖張經(jīng)理這句話,我就一定為你守身如玉,咦,張經(jīng)理,好像你也叫他孫猴子了?”
“陳子揚!”張依嫻臉一陣紅一陣白:“你丫的給我聽著,不是讓你為我守身如玉,是讓你給我守住,還有,我愛怎么叫就怎么叫,你丫的管不著?我是上司還是你是上司?!”
“守身如玉?”陳子揚悄聲嘟噥道:“給你守住?這不一回事嗎?哼,上司就可以如此蠻橫了啊,只能你管我我就不能揭露揭露,哼,有本事,做我一輩子上司,管我一輩子!”
“我就管你一輩子!”
張依嫻氣得渾身發(fā)顫,臉崩得緊緊的,咬牙切齒的道!
陳子揚笑了,美女的智商跟相貌成反比還真一點都不假,更加之張依嫻雖然是后勤部經(jīng)理,比自己一個平頭百姓在職位上高出那么一大截,但到底嫩了點,陳子揚甚至已經(jīng)看出,這丫頭表面冷艷飄渺,其實那都是做給別人看的,關(guān)起門來,對自己其實就好像鄰家妹妹似的親切。
也許,都他媽是自己長得帥的緣故,要是再有錢點,簡直就是個極品高富帥,尤其是,自己那雙據(jù)業(yè)務部的美眉聲稱可以秒殺任何女人的眼睛。
誰說女九零后美女只愛錢和權(quán)?
九零后美女還愛帥哥!
前題是,我這樣的帥哥,張依嫻這樣的美女!
“你真要管我一輩子?”
陳子揚望著張依嫻詭異的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