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年,王國鼎和自己的司機吳天彪也沒少談到吳天然。
因為王聰聰和王明明都在吳天然所教的那個班上學。
吳天然在山陽一中被公認是一位有改革精神的年輕教師,也讓王聰聰和王明明對他很是欽佩。
和吳天彪不同,吳天然的個頭偏低,甚至是有些矮。
一開始,王國鼎還是縣委書記,后來當上了市委副書記。1995年的時候,王聰聰和王明明就到山陽一高上學。因為他們倆的特殊身份,自然被分在了一個最棒的班級里。而吳天然是北京師范大學畢業的高材生,自然就教上了這個班的語文課,而且還是這個班的班主任。
吳天然的個子不高,但學生們都很熱愛這位年輕、陽光、幽默的矮個兒老師。在學生們的眼里,吳天然的個頭反倒變成了與他們親密溝通的優勢。這個身高和他們差不多,甚至還沒有他們高的語文老師,課講的太好了。在王聰聰、王明明的眼里,老鄉吳天然就像是他們的朋友,他們的大哥哥。
其實,因為身高問題,吳天然也曾經苦惱過,無奈過。
為了彌補自己身高上的不足,吳天然在大學時也曾苦練過健美。
那個時候,吳天然并沒有什么明確的理想和目標,他只是覺得,自己必須有絕活,才能在這個社會上贏得人們的尊重。否則,以他的身高和當前女生們挑剔的眼光,他怕是要打一輩子光棍了。
吳天然自信自己的腦子是通靈的,否則他也不會以西山縣第一名的成績被北京師范大學提前錄取。但男人的思想,不是人們一下子就能看到的。要贏得人們、特別是女人們的青睞,必須要拿出讓人一眼就能看到的絕活。為此,他選擇了健美、寫作和演講。
在健美方面,通過系統的訓練,他在大三時能一口氣做250個俯臥撐。1.60米的身高,體重達到了65公斤。這65公斤可不是鬧著玩的,那可都是腱子肉啊!
白草灣的白云飛老先生,解放前曾做過鏢師,因為他常在中原一帶行走,對源于河南的少林、太極兩大拳種都有研究,可以說是內外兼修。有人說,老先生的太極拳老架一路和少林羅漢拳已經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吳天彪、吳天然等人自小就跟隨沙老先生習武。就像王國鼎小時候一樣,哥倆也很喜歡武術。M.XζéwéN.℃ōΜ
因為,那個年代,農村根本就沒有什么像樣的娛樂活動。打打拳,翻翻跟頭,對農村的孩子們來,也是一種很享受的運動。
吳天然雖然并不打算在武術上有什么建樹,但他也能打幾趟拳,還能做前空翻、后空翻和側空翻。當同學們羨慕地看著吳天然連續不斷地翻著跟頭時,吳天然自豪地說,我這可是童子功。
在大學里,同學們送了他一個綽號“小鋼炮”,吳天然覺得這個名字不錯。有一天,同學們聚會,吳天然習慣性地光著上身,雖然這時的天氣并不十分熱。看著吳天然身上那疙疙瘩瘩的肌肉,身高一米八幾的劉飛飛取笑吳天然說,天然啊,我看小鋼炮這個名號不美。是不是換作“恨天高”?
恨天高顯然是在取笑吳天然的個頭了,吳天然聽了心里很不痛快。趁著酒勁兒,吳天然說,男人嘛,比什么個子?要比就比比下面!
同酒場的人們一聽都來了興致,一群人便吵鬧著擁進了男廁所。經當場開襠比試,劉飛飛臉紅而去。因為他的下面像小辣椒,而吳天然的下面像大茄子,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上。同學們大笑道,小辣椒跑了,走,小鋼炮,咱們繼續喝酒去!有人就說,看來,人的身高和那個根本就不成正比嘛!
這一次酒后的唐突,吳天然這個小鋼炮的名頭就更響了。當然,從此,這個綽號就有了新的內涵。
別人叫的多了,就連吳天然也覺得,這個綽號對于他來說倒是蠻形象。吳天然還一度把自己的筆名定為小鋼炮。
在寫作和演講上面,吳天然也花費了很大的心血。
關于寫作,天然可以說是從小就愛讀書,愛寫字。一開始他看的是連環畫,什么《地道戰》、《地雷戰》、《南征北戰》,什么《沙家浜》、《紅燈記》、《智取威虎山》……多了,他全都有。這些書,大多都是父親出差給他買回來的。別的小朋友經常來找他借書看,他由此也成了當時吳家寨的孩子王。
在小學階段,他就積攢了一箱子連環畫。這些童年的伙伴,他都一直保留著。如今,他仍有收藏連環畫的愛好,目前已經有600多本了。據收藏界的朋友說,這也是一筆不小的財富。因為現在連環畫已基本不再發行,取而代之的是各類卡通讀物。
到初中時,他就開始大量閱讀小說了,除了中國的四大名著,他也非常喜歡讀法國作家的作品。如凡爾納的《神秘島》、《海底兩萬里》;大仲馬的《基督山伯爵》、《三個火槍手》;雨果的《巴黎圣母院》、《悲慘世界》;巴爾扎克的《歐也妮?葛朗臺》、《高老頭》等。這些作品在吳天然年少的心中激起層層波瀾,他當時的夢想就是要成為一名響當當的小說作家。
看小說自然要影響他的學業,在初中升高中的考試中,他的數學和外語都統統不及格。數學滿分是100分,他考了49分。外語滿分是50分,他考了18分。不過,他的其他各門功課還不錯,特別是語文、政治、歷史、地理,他幾乎都考了滿分。最后他仍以高分被西山縣第一高中重點班錄取。
在高中階段,他除了大量讀書外,也開始了自己的寫作之路。當時地區小報的文學副刊上發表了不少他的文章,他還組織了一個“鳳凰山文學社”,天然也成了轟動一時的少年作家。高三時,他的一部中篇小說《我的青春我作主》被國內的一家著名少年雜志刊發,成為當年的一件文壇佳話。
大學四年,天然寫的東西并不多,他主要的精力是用來讀書,學校的圖書館成了他每天必泡的地方。
吳天然也愛看魯迅的文章,這一點倒是和王國鼎很相信。不過,吳天然讀魯迅的初衷和王國鼎是大不相同的。
王國鼎在文革時期沒有別的書可讀,只能看魯迅的文章。而吳天然對人講,他喜歡魯迅是有特殊原因的。一是魯迅的風骨,二是魯迅的文章,三是魯迅的身高。
魯迅的身高是1.58米,有人說是1.55米。吳天然的身高是1.60米,這樣看來,不管用哪個數據,他都比魯迅要高出那么一點點。
吳天然自然把這位文學巨人引為同類和知己。吳天然說,個子矮的人照樣干大事,不信的話,去看看魯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