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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天雙手搭在腿上,兩眼看著地面,毫無反應,其實現在,他真的是什么都聽不進去。
氣瘋突然變的詭異,所有人注視著時天,可面對眾人集焦的目光,時天依舊什么反應都沒有,有人想說話緩解這種尷尬的氛圍,可還未來得及開口,便見古辰煥突然站起身,他繞過旁邊的男模,伸手抓住時天的衣領,將時天硬生生的從沙發上拽起,猛一甩手,把時天扔向自己旁邊的位置,然后重新坐回沙發上,慵懶的倚著,抬手扯了幾下領帶,就好象什么都沒發生一樣,陰聲道,“剛才說到哪了,”
話一落,眾人立刻明意,繼續就著剛才的話題說了下去。
時天緩緩從沙發上坐起,他也沒去理被弄亂的衣服,繼續雙目無神的看著地面。
古辰煥一環手,摟住時天的腰,微微收緊,時天的頭便歪搭在了他的肩上,可這樣撥一下動一下的時天,令古辰煥感到無比挫敗。
其他人身邊坐著的俊男美女殷勤熱切,哄著自己的金主眉開眼笑,可是時天...他不需要時天像那些人一樣,哪怕被他清冷的對待,就像那一次帶他在地下包廂接待這些人一樣,他依舊不理睬自己,自顧自的在自己懷里擺弄著手機,那樣的時天依舊是誘人的,任誰看了都會心癢,這是現在....
仿佛被誰抱著,他都不會有任何反應。
他把自己的殺父仇人養著,到底是為圖個什么,。
又是一股郁燥升上大腦,古辰煥連灌了自己幾杯酒,可是越發覺得煩躁,于是抬手扯下領帶,解開領口的幾粒紐扣透氣。
話題不知被誰無意中引向了時越南,古辰煥看到,時天的眼眸短暫的顫動了一下。
本來還擔心提到時越南會讓古辰煥不高興,畢竟古辰煥現在的情人是時越南的兒子,但幾句惡嘲時越南的話說完,古辰煥竟附和著說了兩句,這讓一干人放下心,更為放肆的就時越南這個話題說了起來。
“時越南當年明里是富可敵國的正經商人,但暗地里黑.道的水不知探了有多深。”
“聽說他害起人命,一點兒也不比咱們手軟,就連混黑.道的老江湖都有些忌憚他。”
“那有什么用,最后他那些生意資產不還是被人給分刮了嗎,最后還病死了,我都懷疑他是不是因為沒錢看病才死的。”
“哈哈....被你這么一說,這時越南還真是可憐啊。話說當年我是沒見著他,見著他非得在他尸體上踩上幾腳泄泄火,當年要不是他,*地那塊金礦早就是我的了。”
“還踩幾腳,要是被人發現他尸體,早就被他仇家刨出吊起來鞭.尸了,說不定最后啊,你就只能踩上一堆碎肉了,哈哈...”
眾人還在哄笑中,時天刷的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他雙拳緊攥在身側,兩眼布滿鮮紅的血絲,絮亂的呼吸令他的胸膛不斷起伏著。
這樣的時天,總算令古辰煥悶燥的心得到一絲解放的快意。
時天轉身準備離開,古辰煥突然抓住他的一只手,將他強行拽的坐了下來,一臂緊緊的禁錮在時天的腰上,另一只手捏著時天的雙頰,瞇著眼睛,陰笑道,“你敢走,我這就派人把那天的視頻遞給時越南,忘了告訴你,我手機上還留了一份,信不信我現在就拿出來給在場的所有人欣賞?別以為我不敢。”古辰煥拍了拍時天的臉,風輕云淡道,“我早玩夠你了,我想過了,你死就死吧,我古辰煥還缺一個床奴,正好還能換個新鮮的,更重要的是,我還能用最殘忍的手段殺了時越南,對了,說不定我還會把他的尸體拿到他的仇家面前,讓他們每人都在他尸體上抽上一鞭子。”
也許是太久沒有說話,時天哭的聲音都無比沙啞,他望著古辰煥的笑臉,第一次像個孩子一樣嗚咽的哭了起來。
“嗚....嗚...”
時天并沒有壓抑哭聲,眼淚從眼眶里不斷的涌出,一滴滴的落在了古辰煥的衣服上。
心墻一片片的剝落,鮮血在內心深處,緩緩流淌。
其實本身,這群人里,他就是個年齡最小的孩子,四年前的開始,第一次做著勞累的工作,然后夜里躲在被窩里偷偷哭的時候,他也不過是個剛從溫室里走出,十六七歲的孩子。
他本該是最堅強的落魄者,可是現在,除了哭,他什么都做不了。
提及時越南,關于親身父親的仇恨便會被古辰煥無限放大,所以古辰煥此刻的心腸根本不會因為時天的眼淚而柔軟下去,而在場的人,也都不是什么善意同情的主兒,他們反而覺得時天的流淚,有愧于他的性別,顯的懦弱,沒用。
“說到哪了,鞭.尸,”古辰煥喝著酒,不冷不熱的故意道,“是個好主意,應該去找找他的尸體所埋的地方,我也想甩上一鞭。”
“古老大也跟時越南有仇,”
“嗯。”古辰煥臉色一下子陰冷不少,“血海深仇。”
古辰煥酒喝的很快,旁邊的男模殷勤的為他倒酒。
眾人聽了古辰煥的話,說起來話來更加肆無忌憚。
“時越南當年不知道多囂張,他害的不少人家破人亡,黑白兩道沒人不想要他的命。”
“可不是嘛,聽說只要擋他道的,他都滅,而且不留一點證據,那些沒權沒勢的人啊,基本拿他沒轍,知道仇人是誰還得眼睜睜的看他逍遙的活的,嘖嘖,光想想,就夠讓人恨得牙癢癢的了。”
“他要是敢動老子的家人,老子直接殺到他家滅了他,還管那么多,”
咚的一聲。古辰煥將喝完酒的酒杯重重的放在面前的酒桌上,呼吸節奏有些絮亂。
所有人愣了一下,也沒人敢再說話,古辰煥此刻的狀態,顯然是被什么話給刺激到了。
古辰煥重新倚在沙發上,雙臂舒展的搭在沙發背上,陰冷道,“那個老東西,真該被千刀萬剮。”
衛尤討好似的笑道,“古老大還不滿意嗎,時越南的寶貝兒子都給您做情人了。”
“情人,”古辰煥冷笑一聲,他伸手捏住時天的下巴,望著滿臉淚水的時天,陰笑道,“是啊,他最引以為豪的兒子夜夜被我干,我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這些人并不是什么上流君子,性格較為粗獷,一般閑聊用詞也較為粗俗,古辰煥雖然在這些人稱得上老大,但很少甚至從未說過什么粗俗的話,這些人也習慣了古辰煥骨子里隱約帶著點的紳雅風度,所以這句話一出口,所有人都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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