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家一大家子人數(shù)不少,齊聚在酒店吃個年夜飯看上去就如舉辦什么喜慶的事一樣熱鬧。
原軒和許域之間的事早已傳開,兩人的婚禮也已定在了年后的第一個月,所以宴席上,不少人來向許域打招呼表示祝福,原軒知道許域不善喝酒,一杯就倒,所以寸步不離的陪在許域身旁,敬來的酒他都代許域喝下。
許域轉變的很順利,他對各種事物的接受能力都非常強,特別是在認定了某件事或某個人之后,無法外界有何因素影響,他都不會改變他的前進方向。
在為古辰煥做事時,許域便與古辰煥生意上的事打過交道,所以現(xiàn)在學起做生意,許域并不覺得吃力,反而因為方向明確而更有耐心與斗志。
現(xiàn)在在他心里,原軒就是他的全部。
他所擁有的全部能力,將畢身為這個男人所付出。
就好象原軒是他的終身雇主一樣。
宴席散了以后,許域扶著原軒離開酒店,望著滿臉通紅,雙眼似睜未睜的原軒,許域目光有些復雜。
“媳婦兒。”原軒撅著嘴親了許域臉頰一口,醉醺醺道,“我那群哥們都夸你長的比我?guī)洝!?br/>
原軒全身幾乎要掛在許域身上,不停的用臉蹭著許域的脖子,許域頓了頓,彎身將原軒背在身后,然后朝著車走去。
原軒將下巴墊在許域的頭發(fā)上,又醉乎乎的笑道,“他們不知道,其實你身材也比我好,呵呵呵...你他媽好不好都是我的,他們誰都甭想惦記....”
許域將原軒放在副駕駛座上戴好安全帶,然后開著車往回趕。
“過幾天辰哥那邊有場聚會,辰哥在K市的親信都會聚在一起吃個飯。”車開到一半,許域突然道,“周坎給我打過電話了。”
原軒頓時酒醒了一半,他直起身,轉頭望著正專注開車的許域,然后又“切”的一聲倚下,轉頭望著窗外。
“我討厭古辰煥。”原軒冷不丁的咕噥一句,“我跟他有仇你又不是不知道。”
車內靜默了幾秒中,許域才開口問,“你不希望我去?”
“廢話。”原軒嗆聲道,“他萬一想趁此機會勸你回去給他做事怎么辦?”頓了頓,原軒又沉著臉低聲道,“你他媽不就是喜歡那種生活嗎?”
許域并不清楚原軒心里的擔憂,所以他不知道原軒有多害怕他有一天會離他而去,會像弗戈那樣投身于天高海闊中追求自己的生活。
原軒感覺以許域的性子,并不會喜歡自己這種市儈商人的繁碌生活,反而會覺得這是種約束。
望著視鏡里原軒懊惱的表情,許域空出一只手輕輕放在原軒的腿上,“我不去。”
原軒慢慢轉過頭看著許域。
許域的臉色很平靜。
原軒抿著嘴,不時望著窗外,不時暗暗瞥著許域的臉,雖然無法從許域的眼里讀到任何信息,但原軒還是控制不住的想。
許域是不是生他氣了?
自己帶他見自己的親朋好友,為什么還要阻止他去見自己的熟友。
“媳婦兒...”原軒糾結著叫了一聲,“你...喜歡...”
你喜歡我嗎?
這句話,原軒還是沒有問出口,許域的若即若離,總讓他感覺抓不住許域的感情。
“媳婦兒你去吧,不過.....”原軒扯了扯領帶,“我得全程跟著你。”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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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原軒試圖推開準備再次摟住他腰的許域,氣喘吁吁道,“這都幾次了,你他媽還讓不讓我睡了?”
許域低頭吻著原軒汗津津的額頭,雙手壓著原軒的腿,低聲道,“很累嗎?”
“你松手,老子腿酸。”
許域松開手,側身躺在原軒身后,他能感覺到原軒今晚情緒有些不對勁,但他又想不透是為什么。
許域手緩緩的撫摸著原軒的腰,不停的吻著原軒的后頸與肩膀。
原軒裝死不動。
“你怎么了?”許域將嘴湊在原軒耳邊,低聲問,“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原軒轉過身,“媳婦兒,過兩天我們就把證給領了吧。”
許域依舊不解的望著原軒,“為什么突然這么急?”
“笨蛋!”原軒罵了一聲,轉身背對著許域,“老子睡了。”
雖然還不清楚是因為什么,但許域能強烈的感覺到原軒的憤怒,這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許域不知該如何安撫原軒,他想了很久又摟住原軒的腰,低聲道,“別生我氣。”
原軒沒說話。
許域翻身壓在原軒身上,他雙手捧著原軒的臉,再次道,“別生我氣。”
原軒哼了一聲,眼珠子轉向一邊。
許域低頭用力吻住原軒的嘴唇,再次抬頭后又道,“別生我氣。”
原軒終于忍不住了,一把推開許域坐起身,“操,你他媽除了這句話還有別的嗎?”
許域怔怔的看著原軒,“你生的,是我的氣?”
原軒雙手環(huán)胸,扭頭又哼了一聲,“廢話。”
許域沉默了一會兒,起身穿起睡衣。
原軒不淡定了,“你去哪?”
“你消氣,我去睡客房。”
許域話說的很誠懇,他起身準備走向臥室門口,原軒連忙撲到床邊一把抓住許域的一只手,“你...你他媽想把我氣死嗎?誰讓你走了?”
“你生我氣了。”
“我....”原軒幾乎要咬碎牙,“反正不準走,躺下!愣站著干什么,躺下啊。”
許域果然回到床上躺下了,依舊用一種不解的目光看著原軒。
原軒整個身體都壓在許域的身上,這才松了口氣,“想分房睡,沒門。”
許域手還住原軒的腰,吻著原軒的頭發(fā),輕聲道,“別生我氣。”
其實細細去品,原軒會感覺許域這幾個字里所隱藏著的不知所措與不安,那并非是許域的敷衍,而是許域發(fā)自內心的聲音,不要生他的氣。
“媳婦兒,你別突然沒了啊。”原軒抱著許域勁實的腰,臉貼在許域的胸膛上,傳自許域胸腔里每一下心臟的跳動聲,都重重搏擊著原軒的耳膜。
聽著,十分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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