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亞曼已經(jīng)從暴怒狀態(tài)中緩解過來,微笑道:“格蘭特不會這么短視的,要知道如今我們是合作關系,在沒有打垮清國獲取利益之前我們的聯(lián)盟關系是非常穩(wěn)固的。”
幾個參謀點了點頭。
“確實,有著共同利益的團體都是團結一致的,他們往往互相配合互相幫助,在利益的鏈條還沒崩塌雙方?jīng)]有分道揚鑣之前都是非常牢靠的。”
“現(xiàn)在是幾點?”亞曼看著一旁的炮兵上尉。
炮兵上尉從懷中掏出了懷表看了眼道:“回上,校,現(xiàn)在是六點五十分整。”
“那么讓我們的炮兵再對著那些逃跑的清軍騎兵來上三輪齊射,然后調(diào)整諸元按原計劃進行,格蘭特的英格蘭騎兵讓他們自由發(fā)揮好了。”
“是,亞曼上,校。”
……………
“駕!駕!駕!”伊勒東阿督的騎兵此刻正猶如喪家之犬狼狽的奔馳在大道上,旁邊不時傳來密集的炮火聲將急于逃命的清軍騎兵炸的人仰馬翻,此刻還不是最危險的,更加危險的是后面正有一隊穿著紅色軍服的騎兵正在后面追趕,他們悠哉悠哉的吊在清軍騎兵的后面,在火槍的范圍之內(nèi)精準的射擊,也不準備硬碰硬,而是在三輪炮火齊射后選擇最穩(wěn)妥的方式
獵殺著。
頭也不回的伊勒東阿督雙目通紅的繼續(xù)騎馬向前奔馳著,聽著自己身后馬蹄聲越來越稀疏他就知道自己身邊的人越來越少了,可是他卻無能為力,缺乏遠程武器的他們靠著弓箭和土制鳥銃根本就沒法對敵人造成殺傷,射程根本就夠不著,往往是身后的英格蘭騎兵在弓箭夠不到的范圍外一槍槍的開火,游離在弓箭射程外,聽著身后撲通撲通的倒地的聲音,伊勒東阿督心如刀割,一滴滴的淚水無聲的從這個蒙古漢子的臉中滑落,他甚至都不敢用手擦拭眼角害怕讓手下的士兵看見自己的無力和懦弱,他不止一次的想要沖回去和那該死的英法畜生決一死戰(zhàn),想要戰(zhàn)死在這片無名的森林里回歸長生天的懷抱,那樣他就可以和兄弟們守在一起了,下輩子還指揮他們。可是從自己被阿巴圖勸說離開的時候就已經(jīng)沒有了資格,自己必須回到八里橋和僧王繼續(xù)殺敵!
砰!砰!砰!啪!啪!
清脆且有節(jié)奏的槍擊…身穿紅色軍裝的騎兵在顛簸的馬背上穩(wěn)定的舉槍射擊。
“查理,帶著你的第一小隊迂回到韃靼騎兵的側面截住他們不要讓他們跑了”
“明白,聯(lián)隊長閣下!”
馬隊中分出一小股紅色騎兵從側面跑了過去。
“達罕,巴圖,朵兒金,黑球隨我留下斷后”看著從側面包抄過來的英國騎兵,作為伊勒東阿督親兵隊長的阿巴圖果斷的決定留下斷后,最為軍中將領的親兵除了保護將主的安全外還有最古老的一條“將主不能死在親兵之前”這項古老的傳統(tǒng)如今仍然流傳在成吉思汗后代的血液里,他必須留下來以盡到保護將主的責任。
被喊到名字的幾人紛紛勒住馬匹停了下來,掉轉馬頭抽出馬刀,面向后面追上來的英格蘭騎兵,面無懼色。更有一小股蒙古騎兵自動分出來,頭也不回的沖向迂回的小隊。
阿巴圖面色堅毅的站在五人中間看著隊形整齊奔馳而來的英格蘭騎兵,無聲的舉起了手中的馬刀。
“刷!”五柄锃亮的軍刀指向天空…
“不要開槍”英格蘭騎兵指揮官發(fā)現(xiàn)了擋在了前方的清軍騎兵,鄭重道:“好久沒有遇到這么有勇氣的士兵了,他們是精神上的貴族,值得尊敬!命令騎兵部隊全速出擊消滅他們,攆上殘敵!”
“YesSir”
“Cavalrycompanyattack”戰(zhàn)馬飛馳在大地隆隆作響!
“我們將要回歸長生天了”阿巴圖笑著對其他四人說。
幾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阿巴圖深吸一口氣,看著數(shù)十倍于已的敵人向自己沖了過來,將手中的馬刀用力向前一揮大吼道:“蒙古的勇士們沖鋒!”夾緊馬腹沖了出去。
五個遠去的背影猶如清晨的朝陽般升起,微微的光輝映襯在他們身上仿若太陽的使者般綻放在鋼鐵洪流中消失不見,與他們消失不見的還有另外一邊負責截擊的無名勇士。
他們的犧牲不是毫無意義的,至少為前方他們的將主爭取了一些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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