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江綺遇和余小魚一個拍照一個錄像。
將陸珩口吐黑氣的高光時刻做了全方位的數據留存,這才又趁著人群騷動悄悄退出拍攝現場。
為了防止陸珩這小子反應過來跟她們對峙掰扯,兩人一合計,干脆先腳底抹油直接開溜。
反正之前羅副導通知她們下午開拍,等到了下午再回去也不遲。
原本余小魚是計劃兩人從原路返回,在保姆車上稍作休息。
可江綺遇站在岔路口,扭頭看了看一邊曲徑通幽的泥濘小道,又轉頭看向遠處景色宜人綠蔭蔥蔥的矮山。
“......”
她只猶豫了幾秒,很快便做了決定。
現在出去來回還得兩個小時,太不劃算。
不如走另一邊的小道上山,整天待在高樓大廈的城市里,好不容易出來,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也是好的。
“哎,遇——”
余小魚還沒來得及阻止,人便已經步履輕快的沿著另一邊更加隱蔽的小道揚長而去。
她扭頭看了看仍還不斷往布景現場去湊熱鬧的工作人員。
想起陸珩剛才狼狽不堪的模樣,悄悄抿著嘴偷笑兩聲,轉頭就向江綺遇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遇姐,等等我!”
——
這一路上,余小魚一邊跟在江綺遇身后慢悠悠的散步,一邊不住的在心里驚嘆。
也怪不得旁邊那豪華的私人莊園要建到這里。
h市本就是個風景宜人的南方城市,此處更是山清水秀。
即使是這里未被莊園圍墻圈起來的地方,走在其中同樣也令人心曠神怡。
頭一天她們還沒發現,這個方向竟然還有一條隱蔽的小路,在綠樹叢蔭間蜿蜒著向不遠處的山脈繞去。
漫步在空氣清新的自然景觀里,兩人心情都不由大好。
且走且停一步步緩緩向上,竟也走出老遠。
“遇姐......”
也不知道在這條小道漫步了多久,余小魚這才想起自己的工作,抬手看了看表,微微皺眉道:
“都快十一點了,要不咱們還是回去吧?”
可江綺遇卻樂得清閑,拿著手機拍著四周的美景,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急什么,下午才拍呢。”
現在回去,難保不會遇上陸珩。
雖然劇組因為清貧沒有安裝監控,就算知道是她干的也沒有證據。
但如果能消停的欣賞美景,誰會愿意回去面對那張,宛如兩年克死了三個老婆的倒霉驢臉?
晦氣。
“可是......”
余小魚已經走的有些累了,垂著腦袋不好意思的開口:
“咱們現在回去還能趕上放飯,這鬼地方外賣都點不到,要是回去晚了,就......”
只是這邊她話還沒說完,面前就突然出現了一個黃橙橙的橘子。
“???”
余小魚猛地抬頭,看向眼前笑瞇瞇的江綺遇,又一臉懵逼的低頭看了看她手中的橘子:
“遇姐,這橘子......你從哪兒來的?”
奇怪了,她明明不記得今天有帶吃的,況且包明明一直背在她身上,這橘子又是哪兒來的?
難道剛才路過的地方有橘子樹?她只顧低頭看路沒看見?
“......”
見她不接,江綺遇挑了挑眉也不說話,不由分說地將手中的橘子塞進她手里。
又跟變戲法一樣從外套兜里掏出一根香蕉,一邊剝皮一邊隨意道:
“給你你吃就是了?!?br/>
“哦......”
看著手中的橘子,余小魚便也將心中的疑問拋諸腦后,樂顛顛的掰開橘子皮塞進嘴里。
興許是遇姐從化妝間順的呢......嗯,真甜。
品味著嘴里的甘甜,她仰頭看向那正吃香蕉的人,笑得沒心沒肺:
“嘿嘿......有東西還分給我吃,遇姐你人還怪好嘞。”
兩人吃完東西接著往上走,卻發現原本像是被人刻意留出來的小路還未到山頂就斷了。
“......”
望著前面郁郁蔥蔥的樹叢,江綺遇倒也沒冒進。
這里上來的路就一條,下去的時候可以順著路一直走回去,沒什么危險。
但要是再強行上山,萬一迷路就得不償失了。
于是散步也散夠了的她便聽了余小魚的退堂鼓,大手一揮。
順著原路打道回府。
這里說是山,其實也就是個矮坡,倒沒什么上山容易下山難。
一路上兩人仍是四平八穩慢慢悠悠。
只是上山的時候,余小魚只顧著看腳下忘了欣賞周圍美景,下山的時候便也不忘左右轉著腦袋四處欣賞。
“哎!遇姐你看!”
在看到不遠處一個像是專人清理出來的空地時,她驚奇的叫出聲來:
“居然還有人安葬在這里?!?br/>
那是一座被清掃的很干凈的墳包,前面還立著精心雕刻的墓碑,看樣子經常有人前來祭奠。
青天白日的,她遇上墓碑倒也不算害怕,只是語氣悵然的開口:
“他的家人一定很愛他,為他找了這么一處山清水秀還不會有人打擾的地方長眠......”
而在她前面的江綺遇聞言卻沒搭話,只是快走了兩步。
恰好在那墓碑旁停下腳步,接著便轉身抬頭,看向那還一臉感觸的余小魚:
“你還吃蘋果嗎?”
“......”
“......”
“???”
“!??!”
從余小魚的臉上,江綺遇才看到了袁導所說的那種:
茫然中帶著一絲沉默,猛地恍然大悟后又瞬間驚恐萬狀的復雜表情。biqubu.net
余小魚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的捏著手中的橘子皮:
“遇、遇姐......”
而江綺遇也福至心靈的理解了她的意思,輕輕點了點頭:
“嗯?!?br/>
“你——”
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指,余小魚震驚的看著她輕車熟路的對著那墓碑雙手合十拜了拜。
然后十分自然的彎腰拿起一個蘋果,向自己遞了過來:
“吃不吃啊到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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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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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