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蛋。”
就在祁逾說完,準備拉著江綺遇離開時,主位上的喬老爺子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開口道:
“我小時候怎么教你的,自己的事自己解決。”
說著,又不耐煩的對他揮了揮手:
“我找綺遇有別的事,你沒事干就去客廳找喬馨馨玩去。”
“......”
祁逾從小到大被罵的次數(shù)數(shù)不勝數(shù),當(dāng)然這次也沒放在心上。
沒搭理不耐煩的喬老爺子,只是轉(zhuǎn)頭認真看向她:
“你想去嗎?”
“......”
而江綺遇對此卻一無所知。
她看了看祁逾,又轉(zhuǎn)過頭看了看努力對自己保持微笑的老爺子,試探性的開口:
“要不我......去聽聽呢?”
她這話一出口,喬老爺子就立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擠在兩人中間,一屁股把臉色不太好看的祁逾撅開,歡歡喜喜的拉著江綺遇上了三樓。
喬江云對此仿佛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路過祁逾的時候什么話都沒說。
只是輕輕拍了拍他僵硬的肩膀。
——
一進書房,江綺遇就見喬老爺子神神叨叨的將跟在后面的喬江云一把拽了進來。
然后反手將房門上了鎖。
“......”
她坐在書房里的單人沙發(fā)上,跟面前一老一更老的兩個男人大眼瞪小眼。
“那個......”
“噓——”
江綺遇剛想開口,就被喬老爺子制止,然后這爺倆繼續(xù)抱著胳膊看她。
看得她后背發(fā)毛。
“不是......”
她忍不住了,剛想撐著胳膊坐起來,就被一旁面容嚴肅的喬江云擋了回去。
“......”
很快,她的耐心耗盡。
為數(shù)不多的禮貌和謙遜逐漸消失,擰著眉頭抬眼睨向兩人:
“再看我可收費了啊。”
可誰知,她一惱,兩人反而瞬間眉心舒展,相視一笑。
“對!”
“就是這個感覺!”
喬老爺子悠悠繞到一旁的茶桌前坐下,跟兒子交換了一個眼神。
喬江云則立馬心領(lǐng)神會,沉著一張臉坐在江綺遇對面,表情嚴肅的對她開口:
“江小姐,請問你有考慮過自己以后的職業(yè)規(guī)劃嗎?”
“......什么規(guī)劃?”
“職業(yè)規(guī)劃。”
喬江云神情認真不似作偽,直接進入主題:
“我們調(diào)查過江小姐你的家庭背景以及工作背景,說實在的,您并不適合演員這個行業(yè)。”
“......”
自己知道自己演技差是一回事,但聽別人主動從嘴里說出來又是另一回事。
她臉色又沉了兩分,“喬總這是什么意思?”
喬江云看出她的不悅,臉上表情卻還是一派沉穩(wěn):
“江小姐不要誤會,我完全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只是想問你有沒有考慮過其他職業(yè)......”biqubu.net
說著,他就從茶幾下,將早就準備好的合同遞了過去。
“......”
江綺遇有些狐疑的結(jié)果合同,翻開看了看上面的條款......
半分鐘后——
“你們想包養(yǎng)我?!”
“噗——”
她這話出口,旁邊正支著耳朵品茶的喬老爺子繃不住了。
一口熱茶全都噴在身旁的綠植葉片上。
甚至都顧不上擦嘴,他便猛然站起身來,虎著臉沖她瞪眼:
“姑娘家家,說的那是什么話那是!”
“......”
江綺遇捏著手里的合同撇了撇嘴:
“不就是這個意思嗎?讓我每個月去h市老宅三次,一年給我......”
她伸著指頭去數(shù)合同上的0:
“個、十、百、千、萬、十萬......八百萬?”
將手里的合同扔回桌上,江綺遇輕輕勾了勾唇角:“不是包養(yǎng),難不成做慈善?”
“江小姐,你可能是誤會了。”
喬江云慢條斯理的拿過合同,一本正經(jīng)的解釋:
“我知道這個請求可能有些唐突,但江小姐跟舍妹晚意確實十分相像。”
“奈何舍妹在二十年前意外離世,因為種種原因她唯一的骨肉流落在外,我們只知道那是個女孩,卻在二十年里沒有得到一點她的消息,家父......”
說到這里,喬江云頓了頓。
旁邊的喬老爺子便適時做出一副傷痛的表情:
“我的晚意啊......”
“這個合同沒有別的意思,”怕父親太做作,喬江云立馬將主導(dǎo)權(quán)又拉了回來:
“就是想請江小姐偶爾能以晚意女兒的身份來陪陪家父,也算全了我們一家人的心愿。”
喬江云說完,還沒等江綺遇反應(yīng),喬老爺子聲音又拔高了一個度:
“晚意哎——”
“這算是......兼職女兒?”
看著眼前這一唱一和的父子倆,江綺遇對這個職業(yè)規(guī)劃還是有些半信半疑。
總覺得這事有哪里不太對勁。
但喬老爺子抑揚頓挫的哭喊和抽泣,以及喬江云周身那正派氣質(zhì),又不像是在撒謊。
再說了,就算是騙她。
憑這兩人的身份,花八百萬,他們又圖什么?
“江小姐,不然這樣,”
見她猶豫不決,喬江云便主動退而求其次:
“這份合同一直都有效,你可以先回去考慮考慮,這是我的名片,你有什么要求也可以隨時向我們提。”
一臉懵逼的接過名片,江綺遇點了點頭:
“那我......考慮考慮?”
“晚意哎(↘)~~~”
被老頭這一驚一乍的哭喊嚇得一激靈,她咽了咽口水看向門口:
“那我就先......”
“晚意唷(↗)~~~”
喬江云倒是一直表現(xiàn)的十分紳士,主動起身為她打開書房的門:
“江小姐,這是我們的秘密。”
“嗯嗯。”
江綺遇立馬快步閃了出去,只留下書房里還在哭喪的老爺子跟一臉無奈的兒子面面相覷。
“晚意——”
“別裝了,人走了。”
聽見書房門再次落鎖的聲音,原本正沉浸在悲痛之中不能自拔的喬老爺子立馬支棱了起來。
臉上一滴眼淚也尋不見。
老爺子整了整衣襟,斜眼看向自家兒子:
“你爹剛才演的怎么樣?”
喬江云一點面子也不給:
“不怎么樣。”
“嘁,你小子拉個驢臉還好意思說老子?”
老爺子撇了撇嘴,慢條斯理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語氣陡然放緩:
“你說這事她能信嗎?八百萬少不少?”
喬江云只是垂著眼睛看了看桌上的合同,淡淡回答:
“不知道,不多。”
抿了口茶,老爺子長嘆了一口氣:
“可惜......不然就是一張報告單的事,哪還有這么多彎繞。”
話畢,父子兩人對視一眼。
可惜的是什么,他們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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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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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