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話音剛落,江綺遇就差點把嘴里的三明治噴出去。
名分?
她甚至有那么一瞬間的恍惚。
仿佛祁逾手機里談判的“籌碼”,不是昨天自己胡言亂語的夢話。
而是他“父憑子貴”的b超單。
“不是......”
她艱難抬頭,看向對面那喝牛奶喝出了品紅酒氛圍的男人,滿臉疑惑:
“大哥,你沒事吧?”
咱倆誰是女明星?誰是金主爸爸?
嘶——有點亂了。
而祁逾聞言卻不急不慌,放下玻璃杯,抬手輕輕點了點放在桌面的手機。
威脅的意思很明顯。
“......”
江綺遇這個時候還沒忘記吃,又狠狠咬了一口手中已經去了小半的三明治。
臉頰一側鼓鼓的,像只偷吃糧食的小灰耗子。
“......”
祁逾此時倒也不著急,慢條斯理的用著早餐,生生把簡單的雞蛋吐司吃出了牛排鵝肝的氣勢。
昨天是他頭昏腦漲加上一時心急才失了方寸,被她一問,就毫無保留全交代了出去。
但既然事已至此,今天他就不可能再不明不白地踏出這個門。
想到這里,他唇角又彎了彎。
有種熹妃回宮后馬上就要成功毒死老皇帝,從此垂簾聽政掌控整個后宮的期待感。
祁貴人這邊做著上位成功的美夢,江綺遇這邊只是埋頭狂吃。
“......”
只見她幾口吃完了早餐,又拿起牛奶仰頭灌了半杯。
直到喝不下才放下杯子,她隨意抹了抹沾在上巴的奶漬,看向對面的男人:
“名分你要了,那我要什么?”
她這話說完,就見祁逾原本靜靜垂著的眼皮微微一動,唇邊弧度漸漸放大。
接著,緩緩伸出一根修長手指指向自己,語氣帶著難以掩飾的愉悅:
“我?!?br/>
全部。
“......”
江綺遇一怔。
也不知怎么,猛地想到昨天的撒嬌小狗,想到早上的美顏暴擊,接著又莫名其妙拐到了《純情保安火辣辣》的live一手音源......
嘴角抽了抽,她又對這人睡到半夜還偷摸起來錄音的奸詐行為不滿:
“我要......不還是算了吧。”
睡覺睡一半還能偷摸爬起來錄她說夢話,這種人以后什么事干不出來?
這樣的男人她能要?
能。
但是還得嘴賤一下,不然心里不得勁。
江綺遇暗自對祁逾趁火打劫的行為表示譴責,絲毫沒有意識到是自己夢話聲音太大把人吵醒。
而這邊,祁逾斂了眉,直接反問:
“那我聽聽你想要什么?”
可江綺遇卻突然彎了眼睛,唇角微揚:
“我想要......”
說著,她學他緩緩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在自己柔軟的腮邊點了一下:
“這個。”
“?”
可誰知,祁逾聞言一雙俊眉卻蹙的更緊,面露不解:
“你要臉?”
“......”biqubu.net
江綺遇笑容直接僵在了臉上,二話不說撐著餐桌站起來轉身就走。
“哎(↗)”
卻在下一刻被人拉住手腕,整個人撞進溫熱而堅實的胸膛。
“......”
聽著男人清淺笑意中透著欠揍的得意。
江綺遇咬牙,狠狠攥住他的衣服,主動仰頭啃了上去——
啃歪了。
男人并沒有如預料中的順從低頭接受她的親吻。
因為身高差距,即使她努力墊腳,那溫軟的唇才堪堪貼在男人脖頸,距離喉結很近的位置。
“......”
江綺遇眼睜睜看著那近在咫尺的喉結上下滑動,頭頂傳來男人暗含克制的聲線:
“江綺遇,你不會親了之后又賴賬吧?”
祁逾此刻耳尖眼角都因為克制與激動泛著微微的紅,活像個被霸王硬上弓卻抵死不從的良家婦男。
天地良心,他當然想親。
但如果這次又讓江綺遇稀里糊涂的蒙混過關,不把話說清楚說明白,以后她只會更滑頭。
這人總會在這種關鍵時刻胡言亂語地找一百個理由糊弄過去。
江綺遇這人其實挺好懂。
她那些看似顧左右而言他故意轉移話題的行為語言,都不是因為不想,而是不好意思。
嘖,當他很好意思一樣。
祁逾心里想著,不免又有些躁動地緊了緊箍在她腰間的手臂。
微微低頭,難以自持地在她發頂落下一個輕吻。
再次開口,語氣卻少了幾分強勢,像只見人就呲牙的大型猛獸卻唯獨只對信任的人類溫柔俯首:
“給我個準話,行嗎?”
可他還是低估了江綺遇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犟驢。
話音剛落,便只覺喉間一緊。
“——”
隨即,似有無數電流劃過,身體下意識的輕顫,像是被人擒住命門,霎時間所有想法計劃潰不成軍。
“......”
他輕嘆一聲,棄甲倒戈,俯首就擒。
繞在后背的大掌緩緩向上,輕輕捏了捏她纖細脖頸,最后溫柔地覆在女人腦后。
他低頭,向勝者獻上一吻,俯首稱臣。
“——”
可在即將收下他納忠效信的前一刻。
勝利者緩緩開口,竟是同樣的乖順姿態,對那已經甘心歸降的俘虜說道:
“祁逾,我也喜歡你的。”
“......”
祁逾渾身一僵。
下一刻,熱吻落下。
不再是蜻蜓點水淺嘗輒止。
而是疾風驟雨,是求索無厭。
直到大幕落下,謎底揭曉。
祁逾這才看清,
這場他開始一直步步為營想要掌控全局,最終卻無計可施甘愿歸降的博弈。
原來沒有勝負。
兩人平分秋色,彼此早已束手就擒。
——
“什么?”
華潤娛樂,陳姐看著眼前公司最紅的藝人,滿臉都寫著震驚:
“你談戀愛了?!”
江綺遇坐在沙發上也沒個正形,聞言認真的點了點頭:
“對啊,今天剛談的。”
她這話說完,陳姐臉色更是“唰”的一下變得慘白。
只見她立刻起身將辦公室門反鎖,又將百葉窗仔仔細細的拉上,背對著江綺遇做了數次深呼吸。
這才稍稍平復了情緒,轉身一臉嚴肅的看向她:
“立刻分手!”
江綺遇也是個硬骨頭,立刻搖頭:
“分不了一點。”
“——”
陳姐聞言又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咬牙切齒的看向她:
“對方是誰?”
說完,沒等人回答,又問出了一個更加嚴峻的問題:
“你劈腿這件事他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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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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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