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舵者 !
李文龍覺得,自己是不是中了一種不出事就不舒服斯基的詛咒?
自從到了上京市,自從進(jìn)入米尚,他就從來沒有消停過。
剛進(jìn)入米尚當(dāng)保安,就被陳虎徐青兩個人針對。解決了他們兩個成為日百區(qū)的經(jīng)理,可他剛剛擺平日百區(qū)的問題就受傷住院,被周帆頂替了他的位置。之后成了米尚的副總,事情就更是一波接著一波。
米尚米尚年慶,白露的危機(jī),斗周董。還有那個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真面目,讓米尚險一蹶不振的敵人。
好不容易解決一切了,還沒消停幾天,王董又來搞風(fēng)搞雨。而且王董都沒真正的下死手,只是一張照片,就讓他差點丟了副總的職位。
如果不是米娜力保,李文龍有理由相信,自己早已經(jīng)帶著受賄的帽子離開米尚了。
李文龍雖然不在乎這個副總的職位。但是,他自己放棄跟被別人逼著放棄,這可有著天差地別的不同。
所以他心里還是窩著火的。
李文龍低頭走到自己的雪獅旁邊,掏出鑰匙準(zhǔn)備開車出去散散心。
一個不可置信的聲音試探著問道:“李文龍?”
“誰?”李文龍聞言猛的抬起頭,警惕的道。因為昨天就是在這里,長空的那個公關(guān)部部長叫住了他。結(jié)果,今天他就被停職了。
所以,李文龍一下子就警惕了起來。
不過等他抬起頭后,不由得就是一愣。因為叫住他的不是別人,正是前兩天剛剛見面的戰(zhàn)友鄭陽。
鄭陽穿著一身黑色的西服,精神干練。西服的左邊口袋里,還放著一個露出了半邊的墨鏡。
李文龍疑惑道:“鄭陽,你怎么在這里?”
鄭陽指了指頭頂?shù)溃骸耙驗槲业睦习寰褪沁@家公司的啊。倒是你……”
不等李文龍回答,鄭陽恍然明白了什么,道:“對了!我之前聽你說過,你似乎也是在米尚工作吧?好像還是副總呢?”
說到工作,李文龍目光一暗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了。”
鄭陽聞言心中一陣的鄙夷:“不是就不是,還什么現(xiàn)在不是了?眼看我的老板也在米尚工作,所以你也裝不下去了吧?這才自己給自己找臺階下。”
想到這里,鄭陽心中優(yōu)越感滿滿,拍著李文龍的肩膀道:“你也不用灰心,我相信以你的能力,遲早都能當(dāng)上公司的副總的。”
鄭陽話里有話,他的意思是李文龍遲早能當(dāng)副總,也就是說他現(xiàn)在不是副總。我已經(jīng)知道你在吹牛b了,你就別再裝了。
李文龍根本沒聽出鄭陽話里的意思,點頭道:“謝了!我到不是擔(dān)心這個,只是……”話說出口,李文龍意識到自己有點失言了。
董事會的內(nèi)容都是公司的最高機(jī)密,可不能隨便跟別人說。
李文龍的欲言又止,在鄭陽的眼里看來,自然是他把牛皮吹破了,不知道怎么往下編了。
“李文龍,咱們都是戰(zhàn)友,所以有些話也許不太好聽,可我還是想跟你說說。咱們軍人不論做什么事,都應(yīng)該是一步一個腳印的,不應(yīng)該好逸惡勞死要面子。”
之前是因為看到戰(zhàn)友心里高興,所以李文龍一直沒有多想。可現(xiàn)在他心里本來就不舒服,鄭陽還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對他陰陽怪氣的,李文龍立刻就察覺出不對來了。疑惑道:“鄭陽,你這話什么意思?”
鄭陽拍著李文龍的肩膀道:“行了,你就別跟我裝了。我知道你根本就不是米尚的什么副總。”
李文龍聞言不由得就是一愣,壓下心中怒火道:“你的意思是我騙你?騙你對我有什么好處?”
被鄭陽這么質(zhì)疑,李文龍十分的不舒服。他有什么理由,在鄭陽的面前夸大自己的成就?說白了,鄭陽不過是他的一個戰(zhàn)友,兩個人之間有些交情,卻也僅此而已了。他怎么也沒想到,在鄭陽的眼里,自己竟然是一個只會死要面子的吹牛大王。
鄭陽冷笑著拿眼睛瞟了一眼李文龍的雪獅:“好了,別裝了。堂堂一個公司的副總,就開你這種車?”
李文龍這輛改裝雪獅的外形雖然不錯。可畢竟底子在那里呢。不是專門研究車的,一看牌子就會對他徹底的失去興致。
雪獅就算是在國產(chǎn)車?yán)铮彩菍儆诘蜋n車?yán)锉容^低端的那一個類型。作為米尚這么一家大型商場的總裁,開這么一輛車出去都不夠丟面子的。
“我……”李文龍有心想解釋,可想了想了也沒必要對鄭陽解釋什么。他如果不相信自己,就算再怎么解釋都沒有用。
李文龍感覺到了鄭陽對自己的態(tài)度似乎很不對。按說他們是戰(zhàn)友,就算鄭陽覺得他說謊了,也不至于當(dāng)面戳穿這么沒品。
明白了這一點,李文龍自嘲一笑,無力的道:“算了,隨你怎么想吧。”
至此,兩個剛剛第二次重聚的戰(zhàn)友,產(chǎn)生了不可調(diào)和的嫌隙。
在鄭陽看來,這不就是李文龍被自己頂?shù)臎]有話說的表現(xiàn)么?自覺識破了李文龍謊言的鄭陽,正想再諷刺李文龍幾句,他的對講機(jī)突然響了起來。
鄭陽轉(zhuǎn)過身去聽了一會,回頭對李文龍道:“我那邊有點事先走了,回頭咱們再聚啊!”
李文龍無所謂揮揮手,心里已經(jīng)決定跟鄭陽徹底劃清界限。
他在意的,并不是鄭陽所謂的戳破了他的謊言,而是在覺得他說謊后,鄭陽那居高臨下的態(tài)度。
回到自己的車?yán)铮钗凝垷o奈的搖了搖頭:“人為什么會有這么大的變化?”
壓著心里的憋屈,李文龍開車直奔妙峰山。他需要做點事來釋放自己心中的煩悶。
而飆車,似乎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雖然大白天妙峰山上的人并不是很多,不過這個世界上永遠(yuǎn)不會少了閑人。
李文龍到妙峰山下,剛剛上山就看到兩輛車帶著尖銳的呼嘯飛馳下。轉(zhuǎn)過一個彎道,他已經(jīng)跟兩輛正在比賽的車面對面了。
一馬當(dāng)先的是一輛藍(lán)色的跑車。另外一輛車正從它身后拐出來,似乎正要超車。
如果換做其它的時候,這么超車當(dāng)然沒有任何的問題。
但是,現(xiàn)在是大白天,妙峰山雖然可以飆車,卻沒有封路的人。而妙峰山的山路也比較窄,大部分路面都僅能容納兩輛車并行。
而且過了這里馬上就要到終點,現(xiàn)在前面有他擋著,想超車的人已經(jīng)失去了反敗為勝的機(jī)會,這場比賽他是輸定了。
面對兩輛飛馳而來的跑車,李文龍一臉的淡然,就仿佛他們不存在一般,保持著自己的速度,絲毫沒有閃避的意思。
超車的那個車手,本來看到對面有個迎頭車就比較慌亂,結(jié)果對面的車竟然根本就不減速,更是嚇的臉色一白,方向盤都差點沒把住。
飆起速度賽車,眨眼之間幾乎就已經(jīng)臉對臉。
李文龍甚至已經(jīng)透過前風(fēng)擋,看清楚了對面人那蒼白的臉色。此時的李文龍也在氣頭上,面無表情的仿佛根本就沒當(dāng)回事,似乎完全不怕會撞車。
“媽的!”對面的車手終于反應(yīng)了過來,猛的一打方向盤。
嗚的一聲,兩輛車錯身而過,飛快的車速擠壓空氣,發(fā)出一陣堅韌的呼嘯。
這個小插曲,沒給李文龍郁悶的心情帶來半點的波瀾。
又往前走了一會,那兩輛比賽的按著喇叭,先后越過了他,駛向山頂。
李文龍慢慢悠悠的上了山頂。發(fā)現(xiàn)一輛白色的跑車正橫在路中間,車手正一臉怒氣的站在車前,似乎正在等他。
這個人,李文龍記得正是剛剛比賽輸?shù)袅说哪莻€車手。
他見李文龍的車上來,憤怒無比的跑到李文龍的車前,指著他道:“小子你給我出來,媽的要不是你這家伙,我怎么會輸了比賽。md不揍你一頓,老子消不了這個氣。”
“哦!”李文龍臉上浮現(xiàn)起一絲詭異的笑容,開門下了車道:“你輸了比賽跟我有什么關(guān)?”
“草,你tmd還想狡辯?要不是你擋住了我超車的線路,我怎么會輸給那個混蛋?”說著一拳就朝李文龍大打了過來。
這人的年紀(jì)不是很大,看容貌的話應(yīng)該跟阿飛仿佛。身上到?jīng)]有那些非主流的七零八碎,只是脾氣不怎么好。
李文龍一伸手,接住對方的拳頭道:“有什么話好好說,何必動手動腳的呢?如果你有什么不滿的話,不如我們來比賽一場如何?”
李文龍這次來妙峰山就是來發(fā)泄的,有這個被氣昏頭的家伙,他也免的找對手了。
“你?”那年輕人的拳頭被李文龍輕易接住,心中不免有些忌憚。
可隨后一聽李文龍竟然想跟他比賽,不屑的看了李文龍的雪獅一眼:“你不會想要這個破爛跟我比賽吧?”
李文龍點點頭:“沒錯!”
他到?jīng)]有其它的意思,畢竟這輛雪獅的性能,的確是堪稱逆天,用它比賽都有點欺負(fù)人的意思了。可在其他不了解的人看來,這就跟羞辱差不多少了。
自己開著名牌跑車,結(jié)果卻被一個開國產(chǎn)量產(chǎn)車的家伙挑釁,只要是個賽車手都受不了。
“小子,你別太囂張!你不會真的以為用這輛破車就能贏我吧?”那車手大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