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舵者 !
“是”李文龍沒有反駁的理由,人家對方是這方面的高手,這一點在那晚上就已經(jīng)看出來了,最重要的,對方是老板,老板的威嚴(yán)那是不容侵犯的,這一點比不能侵犯國土還要重要,只是他沒有想到這就算是公干了。
“佳怡,這幾天讓你受委屈了”掛掉鐘洪濤的電話,李文龍一臉歉意的看著孔佳怡。
“都怪我太多心了”孔佳怡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現(xiàn)在的模樣嚇到你了吧?”
“沒事,你忘了我們曾經(jīng)一起唱過的那首歌了嗎?”拉起孔佳怡的手,李文龍輕輕地哼了出來“背靠著背坐在地毯上聽聽音樂聊聊愿望……”
“你希望我越來越溫柔我希望你放我在心上……”依偎進(jìn)李文龍的懷里,孔佳怡也跟著輕輕地哼唱起那種兩人曾經(jīng)一起無數(shù)次唱過的‘最浪漫的的事’。
“就算是你老的牙齒都掉光了,臉上長滿了皺紋,你依然還是我手心里的寶”輕輕地?fù)崦准砚鶐兹詹灰娨呀?jīng)蒼老了很多的臉頰,李文龍輕聲說到。
“哎呀,肉麻死了”孔佳怡的小臉漲得通紅“媽在外面呢!”
“我陪你去做做營養(yǎng)吧!”看著孔佳怡那一頭干枯的頭發(fā),李文龍甚是心疼。
“算了,不做了”孔佳怡嘆了一口氣“就算是再怎么做也不可能恢復(fù)原樣的,除非……”
“除非什么,只要是能長回原樣,怎么做我都會想辦法”李文龍忙不迭的說道。
“你陪我出去買頂帽子吧!”孔佳怡一掃剛才臉上的陰霾,重又恢復(fù)了從前,只是臉上的滄桑卻不是瞬間可以洗掉的。
“好啊!”這個時候,不管孔佳怡提什么要求李文龍都會無條件答應(yīng)的。
“嫂子,中午別收拾東西了,一起下館子,我請客”李文龍從臥室出來,發(fā)現(xiàn)表嫂子正在廚房里忙活著。
“還是在家里吃吧!家里多有氣氛?!比酉率种械牟顺鰜?,表嫂甚是高興的說道,兩個人能夠和好如初,他們都是異常的高興。
“是啊,在你表哥這里吃好了”李文龍母親在沙發(fā)上走過來抓住孔佳怡的手“孩子,讓你受委屈了”
“媽,都是我不好,我不應(yīng)該懷疑文龍的”孔佳怡一臉不好意思的說道“如果不是我多疑,也不會有今天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發(fā)生了”
“孩子,以后他要是再敢欺負(fù)你,你就告訴我,看我不收拾他”李文龍母親現(xiàn)在是完全站在兒媳婦這一邊的。
“媽,我……”孔佳怡紅著臉不再說話。
“中午我請客,咱都去飯店吧,就不在家里忙活了?”高文華在臥室里走出來。
“你們誰也別跟我爭,中午我安排了”李文龍忙說道。
“孩子,快把圍裙解下來,不管誰請客,咱們先走著”老太太現(xiàn)在是高興的很,只要是兒子跟媳婦沒事了,那比啥都強。
“那就去外面吧”高文華的老婆也不喜歡在家里弄,麻煩不說,關(guān)鍵是還得打掃衛(wèi)生什么的,去飯店即便是花點錢,最起碼不用這么多事,估計這也是為什么現(xiàn)在飯店那么火爆的原之一,這年頭,但凡是有點條件的,只要是來了客人就想圖個省事去飯店,即便是不去的,也有很多在飯店里叫菜的,對于那些早上喜歡吃地攤,中晚喜歡吃吃飯的人來說,一年到頭開不了幾次火那也是常事,殊不知,正是這種怕麻煩的心理卻是在讓自己的健康一步步溜走,因為進(jìn)到飯店之后很多人首先講究的是面子,坐下之后二話不說,生猛海鮮一頓狂點,上的菜一個個全都是高油脂高脂肪的食物,但是在家里就不一樣了,大家完全可以隨意一點,弄上幾個比較可口的大家熱熱鬧鬧的吃個舒心。
只是,這種想法的人很多,但是卻都不愿意付諸于行動,歸根結(jié)底,一個是懶了,另一個還是面子在作怪,仿佛在家里吃飯那就不要請客,非得去到外面吃才算數(shù)。
還好因為沒有外人,幾個人進(jìn)到飯店葷素搭配點了幾個爽口的,因為沒有生猛海鮮那些價格昂貴的菜肴,以至于服務(wù)員在擺餐具的時候都有些掉臉子,因為她們的工資收入可以跟服務(wù)對象所點的菜金直接掛鉤的。
李文龍看著一陣心煩,剛想要發(fā)火卻被孔佳怡給摁住了。
“姐姐,今天中午麻煩你了”說著話,孔佳怡塞過五十塊錢放到對方的手里。
“你們等著,我馬上給你們泡壺好茶”接到這五十元錢,服務(wù)員馬上換了一副臉色,李文龍那個氣啊,但是又不好發(fā)作,只能忍了下來,不過在想到人家也不容易之后倒也慢慢的認(rèn)可了這件事,這年頭,大家忙活來忙活去,即當(dāng)孫子又陪笑臉的,為了啥,不就為了那票子嗎?
有很多人開始的時候不認(rèn)可這種事情,覺得自己是為了理想,為了追求,但是歷經(jīng)生活的磨難之后才明白,錢,那是活著的必需,甚至說是必須,沒有這玩意兒,一切都是枉然,理想跟追求那是酒醉之后說的話,真正醒來之后,那一切還是向錢看的,在這個社會,最能體現(xiàn)價值,最有權(quán)利說話的那就是錢,即便是權(quán)力,在它面前也相形見絀,權(quán)力這個東西,你擁有的時候別人把你捧得高高在上,但是你一旦失去,那就是平民一個,甚至還不如一些平民,估計這也就是為什么一些人在當(dāng)官之后瘋狂斂財?shù)脑蛑话桑?br/>
想通了這些,李文龍對于那服務(wù)員的表現(xiàn)也就變得理解加同情了,畢竟,作為這種一般飯店的服務(wù)員來說,也算是生活在社會偏下層的人員了,他們的收入有限,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多掙一些了,這樣一想,李文龍甚至覺得剛剛給的有點少了,應(yīng)該再加五十元的。
思想這東西就是這樣,是飄忽不定的,指不定哪會兒就會發(fā)生變化。
幾個人吃過飯,由高文華負(fù)責(zé)把老太太送走,然后李文龍陪孔佳怡去買了帽子,直到進(jìn)了理發(fā)店之后李文龍才明白孔佳怡為什么非要在這天已經(jīng)暖和了的季節(jié)還買帽子。
“把我的頭發(fā)全都剃掉”進(jìn)到那家平日里經(jīng)常來的理發(fā)店,孔佳怡平靜的對理發(fā)師說道。
“oh,mygod!!”理發(fā)師來了句不怎么標(biāo)準(zhǔn)的英語“美女,你的頭發(fā)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以前多好啊,我都好羨慕呢!”
靠,人妖一樣!看著那本來是個爺們,說話卻是嗲聲嗲氣的理發(fā)師,李文龍忍不住想吐。
“佳怡,我?guī)闳€地方”李文龍皺了皺眉頭。
“這個地方做的比較好”孔佳怡知道李文龍厭惡什么,但是不得不說的是,這家店的服務(wù)確實不錯,而她也正是看中了這里的服務(wù)才來的,否則,她也受不了這男人裝腔作勢的樣子。
“剃頭誰剃不了”李文龍不由分說拉起孔佳怡“以前我小時候都是集市上理發(fā),那理發(fā)師都是老頭,沾著水一樣把頭剃得光亮”
“你這個人怎么回事呢?”那男的不樂意了,好不容易有一個客戶,怎么能輕易的放過呢,還有,這一頭秀發(fā)值不少錢呢,到時候只要是稍作加工,肯定能賣個好價錢。
“滾”見那人去抓孔佳怡的手臂,李文龍終于不樂意了,手上稍稍用力,對方砰的一下坐到了地上。
“打人啦,打人啦”他這一叫,馬上就有幾個理發(fā)師圍了上來。
“我告訴你們,今天我的心情很不爽,識相的該干啥干啥,否則,別怪我不客氣”李文龍暗暗握緊了拳頭。
“你們想干什么,小心我告你騷擾”孔佳怡挺身而出,她可不想讓李文龍惹事。
“就是啊,這些理發(fā)師真的很不是東西”孔佳怡的話剛剛說完,旁邊一個看報紙的男人就接上話了,看樣子他也是來陪老婆做頭發(fā)的,不單單是他,還有一個人也站了出來“麻痹的,如果不是老婆覺得你們這里做得好老子才不同意她來,你們他媽一個個什么玩意兒,嗲聲嗲氣的跟妖精似的”
那幾個理發(fā)師也沒有料到會是這樣的情形,他們也知道,事情鬧大了對他們肯定沒啥好處,都是打工的,犯不著為這點事替別人出頭。
而蹲坐在地上的那個理發(fā)師更是一愣,作為這個店王牌理發(fā)師的他什么遭受過這種待遇,以前那些人都是求著他,都希望能得到他的服務(wù),而現(xiàn)在,他竟然被這么多人罵,情急之下,竟然像小女人一樣雙腿亂蹬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頓時,店里的很多人都做嘔吐狀,由此看來,并不是李文龍一個人看不慣他們的作風(fēng),而是那些人不愿意說而已。
拉著孔佳怡的手,李文龍快步離開了理發(fā)店,打車找一家‘工農(nóng)兵’,孔佳怡頭上的萬縷青絲滑落腳下。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孔佳怡的眼淚一點點的滑落:這,又是一個刻骨銘心的痛。
“姑娘,拿著做個紀(jì)念吧!”理發(fā)師知道,能這樣做的女孩肯定是有原因的,與其拿著這些頭發(fā)去賣錢還不如讓人家?guī)Щ厝ギ?dāng)個警鐘,也算是行個善心。
“佳怡,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李文龍緊緊地拉著孔佳怡的手。
“以后我不會再這樣了”輕輕地靠在李文龍的肩膀上,孔佳怡幽幽的說道,作為一個女孩子,能剃掉滿頭的黑發(fā)那是需要多么大的勇氣,但是,孔佳怡這樣做了,一來,希望能長出一頭新的秀發(fā),另一方面,也有從頭再來的意思,不愉快的那一頁已經(jīng)掀過去了,未來的生活還是幸福美滿的。
“沒想到單位上的人對你還都挺不錯的,就連看門的那老頭今天都拿著橡膠棒打我”李文龍頗有些自嘲的說道“好歹我也在這里呆過那么長時間,竟然會這么對我”
“哼,這說明你為人不好,還是我為人好”孔佳怡頗有些自豪的說道“那些人可都攢著勁呢,就想著見了你好好的收拾你”
“你不心疼嗎?”李文龍輕輕刮了刮孔佳怡的鼻子“我叫你你頭也不回的進(jìn)了樓”
“心疼啥,寶東縣公司有幾個能打過你的?這一點我心里還是有數(shù)的?!笨准砚铝送律囝^,模樣可愛至極。
“唉,這次不一樣啊,就算是他們真的打我我也不會還手的,畢竟是我惹你生氣了,這心中有愧??!”李文龍嘆口氣心道:這有些制度還真的挺害人,人家一個女孩子,從來沒有剃過光頭,卻是因為這件事給剃了,唉,實在是有點沒有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