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門派掌門路 !
長春功配合丹藥的藥力化開,精神漸好,齊休便開始分析今天發(fā)生的事。
趙瑤實在是令人太失望了,照這樣發(fā)展,她的靈智到最后,應(yīng)該和那些只知?dú)⒙镜膬传F沒兩樣。
以后就不再來看她了……
想到這,齊休心又一軟,還是決定再給她一次機(jī)會,也許五年,也許十年之后,再來看她一次。
若是到那時,她已徹底魔化,也許給她一個解脫,是最好的結(jié)果。
還有聞心化身為空問和尚,在自家門里待了十幾年的事,仔細(xì)想想,其實沒啥,反而是好消息。
大周書院十幾年近距離觀察,都沒抓到自家的把柄,那不是好事是什么。
也難怪當(dāng)時空問來得那么蹊蹺,而且后來聞心說話時的神態(tài),還有那雙眼睛,總是令齊休似曾相識。
自家的丹論……
又悲哀地弄岔了,命運(yùn)陰陽之道不是說走不通,而是不能走向【命演術(shù)】一途,否則次次窺破天機(jī),陽壽根本不經(jīng)消耗,還談何結(jié)丹,結(jié)嬰。
至于以后……
道心之機(jī)已失,只有在等機(jī)會了。
隨著陽壽的減少,‘身紋’與煉體,再不能懈怠,不能放過一絲時間,要盡快達(dá)到筑基九層。
下定決心,這次回山之后,不到筑基九層圓滿,不再下山。
把件件事都想得通透,也在幽泉地底呆了不少時候,齊休整個人逐漸從短少五年陽壽的沮喪中走出,傷勢也已愈合大半。
把痕跡清理干凈,又稍稍易容,手執(zhí)大棒,再次飛出幽泉。
外面正好是月圓之夜,天地一片通透。
齊休一出水面,立刻感應(yīng)到泉邊有道極為危險的氣息,暗暗哀嘆一聲,【天地三花】再次使出,把自己護(hù)得嚴(yán)嚴(yán)實實。
定睛一看,兩只斑斕虎,一位筑基圓滿老修,老修面目又極為眼熟,竟然是申崮,空問之后,第三個熟人。
不過一時想不起是誰,總之不是仇人。
一人兩虎,同樣吃驚地看著齊休。
這次出來,也太衰了!
齊休心里一陣憋悶,雖然老修給人的感覺十分危險,但應(yīng)該沒有敵意。
“見過這位道友,您如何稱呼?”
齊休主動打招呼,那老修卻不答,盯著齊休的【如意三花棒】看了數(shù)息,又從懷里掏出一本小冊子,翻閱起來。口中喃喃說道:“金色大棒,三階氣息……”
然后猛然抬頭,眼中透出一絲兇厲,“你是楚秦齊休?”
哎!終于還是被人認(rèn)出來了,老修手中的書,不用說,肯定是萬事知那鳥人寫的。
“你是?”
越看老修越眼熟,加上對方身邊那兩只斑斕猛虎……
“你是霍虎!?”
齊休有些難以置信,這老修極像霍虎,但年紀(jì)不對啊!霍虎是少年天才,如今的年紀(jì),不可能超過一百二十歲!
“是我……”
霍虎承認(rèn)了下來,眼神轉(zhuǎn)黯,“我為了魏家,接連出手,數(shù)次重傷,又被蒯通關(guān)了許多年。不但結(jié)丹無望,連陽壽也……哎!”
看看他現(xiàn)在這樣,哪還有當(dāng)年在山都山一招擊殺斯溫光的那種銳氣,威勢。這輩子,算是毀了。
而且聽說御獸門里霍家家主,嫌他屢次不服管教,又沒了結(jié)丹的希望,在天引山最終戰(zhàn),他被蒯通所擒后,根本不出面救援。
蒯通不敢殺他,又不敢放他,便把他一直關(guān)在了器符城天牢里。
“是祁無霜放你出來的?”
霍虎怎么說是個重情義的漢子,而且和楚秦門說起來有多年并肩戰(zhàn)斗的情誼,【心血來潮】天賦也沒有示警,齊休放下心防,落在他身邊,攀談起來。
霍虎耷拉著腦袋,“是啊……才出來不久,這不,到白山深處來抓兩只老虎。”
這兩只斑斕老虎不過一階靈獸,和他之前的根本不能相比,可見落魄到什么程度。
齊休心中一動,起了招攬的心思,霍虎怎么說是御獸門霍家人,而且可以說是威震白山幾十年,許多金丹都不敢和他單挑,要是能入楚秦門……
“呃……”
齊休想好,便笑道:“霍兄何必如此悲觀,你我都為魏家出生入死多年,不如,同回我楚秦山一敘,如何?”
霍虎眼皮抬了一下,把手中冊子丟給齊休,悠悠說道:“你這種壞事做絕的小人,還想招攬我?”
齊休一看,不是萬事知那本該死的‘白山十大小人’是什么。
心里一陣悶氣無處發(fā)泄,連忙說道:“這種筆墨妄言,你也信?”
“哼!”
霍虎重重一哼,整個人的氣息忽然一陣不穩(wěn),抬頭死死盯住齊休,“就是你,害魏家在天引山之戰(zhàn)輸?shù)舻模 ?br/>
齊休不防他忽然翻臉,再一看,霍虎瞳孔之中,隱隱約約,現(xiàn)出一絲紅光,和趙瑤的一模一樣,心說不好,原來他也已入魔了。
難怪會出現(xiàn)在白山深處!
【天地三花】剛才已經(jīng)收起,沒經(jīng)過長時間的靈力補(bǔ)充,不能再次使用,把霍虎看做一般筑基圓滿修士,根本是取死的行為。
齊休一點(diǎn)和霍虎對仗的勇氣都沒有,急忙御劍沖天飛起,想逃離此地。
“桀桀,留下罷!”
霍虎整個人的氣質(zhì)為之一變,僅憑身法便追上了擁有【絕影】屬性的【輝光鎮(zhèn)魔劍】,怪笑著,朝齊休后心一掌拍去。還是走的當(dāng)年,近戰(zhàn)的路子。
【明己心】急速運(yùn)轉(zhuǎn),霍虎雖然是絕代兇人,但現(xiàn)在的實力估計反不如當(dāng)初,既然跑不掉,就只有做一場了!
【遙及閃】往前突進(jìn),躲過排山倒海地一掌。
“擒虎禁空!”
霍虎再一聲大吼,飛劍浮空之力瞬間消失,齊休應(yīng)聲而落。
兩只斑斕猛虎同時撲進(jìn),一想到當(dāng)年山都山上的‘五虎拍門’,齊休頭皮都快炸開。
“不能讓他用出那一招!”
心里很清楚,斯溫光當(dāng)時兩層金丹等級的防御都擋不住,憑沒有【天地三花】的自己,毫無幸理。
【遙及閃】主動往兩只老虎迎去,【輝光鎮(zhèn)魔劍】射出一道【輝光一線】,直接將一只老虎射個對穿。
然后馬上祭出【土混金剛罩】,霍虎一掌,直接像切豆腐一樣攻破,掌力透過,擊中齊休后背。
“噗!”
雖然勁力已是強(qiáng)弩之末,但齊休還是被打得噴出大口鮮血,霍虎第二掌接踵又至。
‘哼!’
【哼哈真言】‘哼’字訣阻他一瞬,【遙及閃】再度狂逃,全身靈力已完全散亂,毫無再斗的本錢。
“完了!”
這個霍虎!太強(qiáng)了!不愧是連金丹修士都怕,當(dāng)年號稱筑基第一的男人。
【如意三花棒】打橫一抖,召喚出兩只筑基初期冰猿虛影阻他一瞬,換一把新的【輝光鎮(zhèn)魔劍】,再一記【輝光一線】,將另一只老虎殺死。
這兩把劍,一把是姒?彼籃螅?凸湃鄯衷呤保?約涸俅文玫絞種校?硪話眩?丘11魯擎<遺獾摹2還?彩腔艋19??諭猓?裨蛘飭醬吻苛σ換鰨?胄菥?圓換嵊迷諞喚琢槭奚砩稀?p> “螻蟻!死!”
霍虎雙眼通紅,打得越發(fā)狂暴,當(dāng)年山都山上的威勢再現(xiàn),一手抓住一只冰猿咽喉,生生捏得湮滅。
“完了完了……”
齊休招數(shù)盡失,別說現(xiàn)在帶傷,就是最強(qiáng)狀態(tài),也根本不敢用真言棒法和對方剛正面。趁霍虎對付冰猿的時機(jī),一頭扎進(jìn)幽泉之中。
“打是打不過的,只有比身家!”
這個霍虎,入魔之后,肉身之力似乎更強(qiáng)了,但他眼下落魄,肯定沒有合用的法器。自己貴為一方之主,用靈石砸人是眼下唯一的解法!
齊休沖入幽泉地底,立刻打出隨身帶著的臨時防御法陣,堵住甬道口。
然后一刻不停,盤膝而坐,手中握住一個四階獸靈石,【長春功】一周天太慢,干脆換成正常版的【明心訣】,一邊補(bǔ)充,一邊平順全身散亂的靈力。
回血回氣療傷的靈丹妙藥,更是吃豆子一般往嘴里塞。
“轟!”
霍虎化身一只火焰猛虎,一擊,便將臨時防御陣法削去大半防御力,這種和當(dāng)年【偽四象幻陣】一樣,可以短時間布好的陣法,等階越高越不好用,而且越貴。
“好!他的火屬性在幽泉水里被克制!”
齊休心中定了些,布下第二道防御,是之前用過的臨時幻陣,也具有一定防御能力。
可惜這些年很少遇到搏命爭斗,帶在身上的,就這兩套臨時陣法。
沒關(guān)系,等到第一層防御陣被破,靈力已恢復(fù)一些,抖手打出一張符篆,得自寧均的二階五行怪獸符篆,水、火、土已經(jīng)沒了,只剩金和木的。
雖然都被霍虎的火屬性所克,但金屬性怪獸好歹能頂久一些。
一只【金角怪?輟砍宄齷謎螅?喚竅蚧艋6トァ?p> “呔!”
這個絕代兇人,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怕,面對體型比他巨大十余倍的巨獸,雙掌直接硬憾,寸步不退。
稍稍僵持,還是占了上風(fēng),一步步反推,全身火靈力將怪?晟盞綿穢恢苯小?p> 甬道口狹窄,不多時,怪?暾?鏨磣詠?荒芙??瞬荒芡耍???攬詼碌醚涎鮮凳怠?p> 齊休奮力驅(qū)使,怪?甌晨筐?潰?沼誑翱岸プ ?p> 不過金屬性被火屬性一燒,慢慢已有融化的趨勢,這還是在幽泉水中,霍虎被克制的緣故。
“艸!”
齊休顧不得了,罵一句臟話,抖手再將木屬性怪獸打出,“霍虎!我和你無冤無仇,為何以死相逼!”
一只【榕木妖】出現(xiàn)在齊休身側(cè),霍虎腳下,長出一根根水桶粗細(xì)的藤條,向他身上纏繞不休。
雖在水中,還是被霍虎身上不滅火焰燒得干干凈凈,不過這種攻打護(hù)山大陣的五行怪獸,氣力十分綿長,生生不息,和他硬耗上了。
兩只怪獸的靈力消耗,四階獸靈石化作齏粉,在齊休手中消失,不過也值了,否則依齊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根本召喚不出兩只怪獸。
“死!死!”
霍虎整個人已完全魔化,根本不跟人講道理,完全一副毀滅所有擋路者的架勢。
四階獸靈石也只帶了一枚,這還不是自己的財產(chǎn),而是門里的,齊休將之帶在身上,以防萬一。自己的那枚,早做了擊殺奈文落的獎勵,給了魯平。
是打坐回氣,還是祭出【如意三花棒】?
齊休糾結(jié)一下,還是選擇打坐回氣,沒了四階靈石,再沒有了快速回復(fù)的物品,祭出大棒要是不奏效,自己就全完了。
“這個霍虎!雖然當(dāng)年號稱筑基第一人,但眼下如此落魄,若是還能生猛到那般境界,我也就認(rèn)命了!”齊休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