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培眨了眨她那水汪汪的眼睛,她凝視著王文那張英俊帥氣的臉,嘴唇微微翹起。這是她第一次主動邀請男人吃飯,不想被拒絕。那樣她會更加傷心,本來今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就夠她傷心的了。她希望王文能夠答應,至少不要當場拒絕。第一次就被人拒絕的話,她會很尷尬。
王文也順勢看了肖培一眼,他發(fā)現(xiàn)肖培的眼睛正直視著他,像是要把他的思想洞穿一樣。從肖培那清澈透明的瞳孔里,他能夠看到一絲的渴望。看來,肖培邀請自己是發(fā)自真心的,而不是單純地為了敷衍或者感謝。“不是,培培,我沒有那個意思。”
“不是那就好,既然你不是在拒絕我,那我可不可以理解成答應我了?”肖培就是一個這樣可愛的女孩,她把眼睛瞪得大大的,同時還刻意用手往一邊捋了捋她的劉海。
王文特別喜歡肖培的這雙眼睛,又大又圓,而且還富有靈性,看上去很萌。看著肖培的這張?zhí)}莉般的面孔,他都不好意思拒絕。何況,今天晚上他一直就為自己創(chuàng)造和肖培見面的機會,對于肖培要請自己吃飯的事情,他壓根就沒有拒絕的意思。他想就算肖培不主動提出這個邀請的話,他也會厚著臉皮邀請肖培一下,至于肖培會不會答應,他倒覺得無所謂。“好吧,請吃飯可以,但必須是我請。”
“那不行,今天晚上你幫了我,我表示感謝才請你吃飯,你請我吃飯算什么。”
王文都不想和肖培爭執(zhí),看到肖培那亭亭玉立的瘦弱身體,我有種抱在懷里怕丟了捧在手里怕化了的感覺。他甚至都不好意思和肖培大聲說話。“一男一女吃飯,哪有女生買單的道理,顯得我們男人多摳似的,所以這頓飯我請,呵呵”他笑著解釋,他真的不想讓肖培破費,肖培目前為止還是個學生,沒有畢業(yè),沒有步入這個殘酷的社會,還沒有被這個社會蠶食,所以她身上還保留著女學生的那種單純和天真。
“大男子主義。”
“你說什么都可以,反正今天晚上這頓飯我來請。”
“你要是再和我爭,那我不下車了,直接坐回學校。”肖培見王文如此執(zhí)拗,就用脅迫的語氣說道。“你已經(jīng)幫過我兩次了,上次在酒吧你也幫過我一次。還有,上次在芒果酒吧我還喝了你一杯酒,我說下次請你的,今天正好借助這個機會,一塊請了。你要是不答應的話,那我可就生氣了。”說完,她就撅起她那可愛的櫻桃般的嘴唇,裝出一副生氣的樣子。
肖培生來就不是那種嚴肅的女孩,就算她在生氣的時候,看上去還依然那么可愛,像個小公主。
“好吧,我敗了,投降,你請行了吧,我主要是考慮到你還是個學生,想在經(jīng)濟上讓你節(jié)省一點,你倒好,居然這么倔強,還有點小脾氣。”王文最后終于選擇了妥協(xié),他實在拿這個蘿莉般的小公主沒任何辦法。他又不好意思和肖培爭執(zhí)個沒完沒了,總擔心把肖培真的惹生氣了。無奈,只好由著她了。
聽到這里,肖培的臉上頓時就舒展開來,她沖王文甜美地笑了笑,露出兩個完美而又對稱的小酒窩。“不要小瞧我們學生好不好,你當初不也是學生,畢業(yè)了就裝起大款來了?我在學校也沒閑著呀,我參加了我們學校的文學社團,我喜歡寫東西,寫的東西發(fā)表在雜志上還能賺一些稿費呢。還有我學的專業(yè),平時可以承接一些私活,所以不要小看我,雖然我還沒有畢業(yè),但我在校期間也有收入。”
公交車很快在鼓樓站停了下來,王文和肖培一塊刷卡下了車。
“真沒想到,你居然還喜歡寫文字呢。”王文一邊走,一邊和肖培說道。
“喜歡,我從小就喜歡,不過現(xiàn)在我喜歡寫一些愛情故事,或者是心情感悟之類的文章。”
王文怔了下,“也是,從你的性格上就能夠猜得出來,你看上去很文靜,寫的愛情故事也應該是那種凄美的吧?”
“我文靜么?呵呵”肖培沖王文笑著說道,她臉頰兩邊的小酒窩特別好看。
“不過有一點我不明白,你沒談過戀愛,怎么寫愛情故事呢?幻想么?還是以前有過這方面的經(jīng)驗?”王文冒昧地問道,他也想從中打探出一些肖培的真實信息。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也對,故事都是半虛半實的,虛實結(jié)合,而且還必須要有代入感,能夠讓讀者很快融入到你的故事中去。”
肖培忽然停了下來,她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王文,緘默了一會。
“干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難道我哪里說錯了嗎?”王文也停下來,看著清純可人的肖培,心里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對肖培他并沒有惡意,也沒什么非分之想,他只是覺得肖培這個人太讓人憐愛了,在肖培面前,他都不好意思大聲說話,同時也更擔心說錯話。
“你沒說錯,我只是很好奇,你怎么懂得這么多?你是干什么的,連文學也懂?”
王文笑著說道:“懂一點點皮毛,我是個編輯,也與文字打交道,所以略懂一點,不過和你比起來,那可就是小巫見大巫了,不值得一提。”他并沒有告訴肖培,以前在大學里也進過這樣的文學社團,而且還是負責人,只不過沒有待多久,就主要組織策劃社會上的很多娛樂活動了,當時要不是想?yún)⒓右恍┥鐣嵺`活動混點所謂的經(jīng)驗,他也不會那么早離開那個社團。
“你是編輯呀?雜志社的么?”肖培并沒有把編輯當成社會上比較普遍而又低等的職業(yè)來看,反而,她覺得編輯是份神圣的職業(yè),她寫文字也經(jīng)常與編輯溝通打交道,每次和編輯溝通的時候,總是感覺編輯這份職業(yè)很神圣。
王文搖搖頭,解釋道:“不是,我在一家文化公司做網(wǎng)站編輯,不是雜志社。現(xiàn)在數(shù)字出版行業(yè)把傳統(tǒng)出版行業(yè)沖擊得厲害,很多出版社和雜志社都已經(jīng)關門了,就連美國第二大書店borders也都破產(chǎn)關門了。以后是數(shù)字出版和移動互聯(lián)網(wǎng)的天下,現(xiàn)在隨著智能手機手機的發(fā)展,紙質(zhì)媒體受到非常大的沖擊。”
“真的嗎?”肖培雖然對這些并沒多少認識,但對這些卻很感興趣。
“嗯,不過你不用擔心,你寫的文字照樣可以發(fā)表在網(wǎng)站上,現(xiàn)在有很多知名的站和手機平臺,你發(fā)上去照樣可以拿稿費的。”
“那就好,剛才聽你這么一說,我心里還沒底了呢。看來我out了,以后我也把自己寫的文字發(fā)表在網(wǎng)站上,嘻嘻”
“嗯,我認識幾個站的編輯,到時候幫你推jian下。”
肖培聽了,心里不禁又泛出一絲莫名的感動,“這可是你說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可不能食言。”
“當然,男子漢大丈夫,說話就得算數(shù)。培培,你放心,你是我朋友,你的事也是我的事,我一定幫你。”王文知道肖培愛好的這份職業(yè)發(fā)展起來相對有些難度,容易走彎路,很多人嘔心瀝血,堅持了數(shù)年,最后卻還是一事無成。其實,這行業(yè)也是需要技巧和機遇的,并不是每個人都能夠獲得成功。他是不希望看到肖培走彎路,肖培有這方面的興趣愛好,固然很好,但是要是走了彎路,可能會備受打擊。所以,他想幫肖培一把,盡可能地讓肖培少走彎路。
“口說無憑,拉鉤。”肖培說完,主動伸出了她那水嫩的右手,并彈出了小拇指。
王文一愣,他怎么也沒想到肖培跟個小孩一樣,還要求拉鉤。
“怎么,這么快就反悔了?”肖培見王文沒動靜,就笑著問道。
“怎么可能反悔,我說過的話一定算數(shù)。”
“好,那就拉鉤。”
此時,王文有種被肖培牽制住的感覺,像肖培這樣的女孩,清純得讓他連碰都不想碰,唯獨擔心自己的手玷污她的那種骨子里流露出來的純潔和天真。“好吧,拉就拉,我還會食言不成。”說完,他也伸出手,勾了下肖培的手指,他感覺肖培的手涼涼的,也滑滑的。他并沒有刻意要吃肖培豆腐的意思,所以勾了下他就快速地把手縮了回來。
肖培在王文面前一直表現(xiàn)得很矜持,這是她第一次單獨在晚上和別的男人一塊,所以顯得略微有些矜持。上次在酒吧里之所以沒有表現(xiàn)出如此的矜持,是因為還有小玉她們。“你想吃什么?”
“你說吧,你想吃什么咱們就去吃什么,我口味比較大眾化,不挑食,吃什么都行。”
“不行,你說,我請你吃飯,你不要老依著我好不好?說吧,你想吃什么,我就請你吃什么。”
“我今天晚上真是敗給你了,其實我今天晚上想和朋友一塊去吃干鍋鴨頭的,干鍋鴨頭你吃過嗎?”
“沒有,鴨頭怎么吃呀?一聽就快嚇人的,能吃么?”肖培從來沒吃過這種東西,一聽到吃鴨頭,她還嚇出了一身雞皮疙瘩。
“當然能吃,不但能吃,而且超好吃,我敢保證你吃一次,下次還想去吃。”
“行,那就去吃干鍋鴨頭。”
“不過有點遠呢,不在這鼓樓附近。”王文不由得泛起了眉頭,他不知道肖培肯不肯去。
肖培想都沒想就直接說道:“管它遠不遠呢,只要你想吃,我就陪你去,誰讓我欠你這么多人情呢,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