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路官途 !
馮天和面sè微變,他怫然道:“小伙子,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懷疑兇手在我家?”
杜龍微微一笑,說道:“我就這么一說,馮叔你別見怪,我是魯西市公安局副局長……小馮那么努力用功,學(xué)習(xí)成績一定在班上名列前茅吧?”
馮天和一家三口都很驚訝,這么年輕的公安局長,還真沒見過,話題轉(zhuǎn)到孩子的成績上,馮天和跟他老婆臉上都露出了驕傲的笑容,馮天和道:“那是當(dāng)然,我家秀杰的成績在整個年級一直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今后肯定要上清華北大。”
杜龍笑道:“是嗎?看來小馮真的很厲害哦,想當(dāng)年我讀書的時候,那成績真叫差啊……”
杜龍嘮嘮叨叨地說著自己以前的糗事,大家都聽得莫名其妙,杜龍突然說道:“記得當(dāng)初我們班也有個成績非常好的尖子,很受老師喜歡,不過他卻經(jīng)常受班上差生欺負(fù),小馮長得這么高大,應(yīng)該不會被欺負(fù)吧?”
馮秀杰白皙的臉上涌起一團(tuán)淡淡的紅暈,++在昏暗的燈光下并不明顯,他澀澀地說道:“當(dāng)然,誰敢欺負(fù)我,我告訴老師去。”
杜龍笑了笑,抽出張名片遞給馮秀杰,說道:“若是遇到社會上的地痞流氓敲詐你欺負(fù)你什么的,你可以給我打電話,祖國的未來可不能給那些人欺負(fù)了。”
馮秀杰望著那張名片,沒有伸手去接,杜龍隨手遞給馮天和,笑道:“老馮,還是你拿著吧……對了,我們說到哪了?嗯,那天晚上你們沒有聽到什么,那你們在晚上八點半到九點這個時段,有沒有人出去過?”
馮天和接過名片搖頭道:“沒有,我們一般晚上都不出去的,外面太亂了。”
杜龍道:“現(xiàn)在社會治安確實不太盡如人意,不過我們會努力改善的,遇到什么事記得報jǐng,好吧,那就先這樣,打擾了……黃巖,我們走吧……”
黃巖滿頭霧水地跟著杜龍離開馮家,這一次他沉住了氣什么都沒問,只見杜龍又向?qū)γ娴耐跫易呷ィ灰娡跫乙苍谠簤?nèi)外門窗等各處貼了許多符,王家解釋說自家墻根下死了個人,那符至少要貼七七四十九天,過了回魂夜才能揭掉的。
王家的情況跟馮家類似,家里孩子也在準(zhǔn)備高考,成績挺好,在王家杜龍也說了類似的話,這就讓黃巖更加納悶了,從王家出來,黃巖終于忍不住說道:“杜局,你的葫蘆里賣的究竟是什么藥啊?我怎么一點都看不明白呢?”
杜龍道:“過不了多久你就明白了,走,我們再去下一家……”
半個小時之后,杜龍又走訪了許多家庭,大家對劉曉蘭的那個案子十分關(guān)心,提了不少意見,然而大家都沒有什么新線索能夠提供。
走訪了很多家之后,有一家人的話引起了杜龍的注意,那家男主人氣憤地說道:“杜局長,你們殺人兇手一時半會抓不到還可以理解,可是那些欺負(fù)人的小流氓總能抓起來吧?連紅旗路上的小馬哥都被一鍋端了,難道非得有jǐng察挨打了才有人管嗎?”
杜龍問道:“什么小流氓?他們干什么壞事了?”
那家男主人氣憤地說道:“還有誰?就是街尾孫興他們那伙,天天攔在路上欺負(fù)學(xué)生仔,我兒子前幾天不肯給錢他們,還被打了一頓,我去派出所報案,派出所的人抓了孫興沒關(guān)兩天就放了,他們揚(yáng)言要我兒子小心點,現(xiàn)在害得我還得送孩子上學(xué)放學(xué),都上高中的人了……以后是不是上大學(xué)也得接送才行啊?治安那么亂,這還讓人怎么活啊!”
杜龍道:“孫興是吧?還有誰?你把名字都告訴我,我待會就去他們家看看。”
離開這家之后杜龍就向?qū)O興家走去,黃巖道:“杜局長,孫興這人我知道,就是個白粉仔,爸爸很久前就因為吸毒死了,媽媽現(xiàn)在在戒毒所關(guān)著,家里就一個瞎眼的老nǎinǎi照顧著,孫興從小就輟學(xué),在社會上廝混,小偷小摸什么的不斷,現(xiàn)在發(fā)展到敲詐勒索,不過殺人這種事他因該還干不出來,他家挺遠(yuǎn)的,我們還是換個時間再去吧。”
杜龍道:“這種事不知道還罷了,知道了就要管一管,這種地痞流氓對老百姓的生活影響最大,若是放任不管,遲早會發(fā)展成小馬哥這樣的社會毒瘤,你那么肯定陳望陵會殺人,這種小無賴你倒是確定他們不會殺人,這算不算戴上了有sè眼鏡看人?”
黃巖道:“這個……我知道孫興,他也就是個外強(qiáng)中干的小混混,欺負(fù)人他是很來得的,殺人嘛,諒他也沒這個膽子,況且就算他敢殺人,也搞不出這么干凈利落的事來。”
“也許吧……”杜龍繼續(xù)向前走去,路上不時遇到正在大規(guī)模走訪調(diào)查的刑偵隊偵查員,今晚這個行動造的聲勢不小。
走了一段路之后周長江突然說道:“杜局,我有點想法……這個案子若是建立在殺錯人的基礎(chǔ)上的話,那會不會是附近的本地人針對本地人的仇殺?這樣看的話,那些討厭的混混倒是挺有可能成為目標(biāo)的。”
杜龍笑道:“是啊,是挺有可能的,所以我打算去找孫興問一問,看他在那天晚上到了案發(fā)地點附近沒有。”
黃巖道:“我早問過了,那些家伙除了矢口否認(rèn)就是矢口否認(rèn),若是承認(rèn)在附近,那還不等于把嫌疑往自己身上攬啊?”
杜龍笑道:“在我面前他們瞞不了任何東西。”
黃巖撇撇嘴,孫興那伙小無賴都不知道多少次進(jìn)宮了,早就皮了,一般的手法對他們根本沒用,他們做的事又不夠抓去坐牢,打也打不得,罵根本沒用,就算知道他們說假話又能怎么樣?
孫興家在一個破舊的樓房底層,杜龍敲了幾下門,門里面有個老太太的聲音問道:“誰啊,孫興不在家。”
杜龍道:“我們是公安局的,老人家您能否開門讓我們進(jìn)去一下?”
老太太說道:“我眼睛不方便,家里亂糟糟的,也沒有什么好看的,你們還是請回吧。”
杜龍道:“老人家,你就不想知道孫興的事嗎?”
老太太冷冷地說道:“死了還好,省得麻煩,早知道當(dāng)年一把就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