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與謊言 !
我推倒了旬一,翻身將他壓在我的身下,我的矜持被我拋諸腦后,我好像有點(diǎn)太大膽了,可是我只是想忠于自己的心。
江旬一倒是很樂意讓我這樣騎在身上,我低著頭,不知所措地凝睇,慢慢地靠近他,他的黑瞳映出我的欲望。我想奮不顧身一次,就一次,一次就好,不想留下什么遺憾。
這樣想著,我閉上眼,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吻下去。
“啪——”寂靜的夜里,輕輕地一個聲響便能顛覆兩顆碰撞的心。何況,接下來,還傳出悠揚(yáng)的樂聲,嚇得我花容失色,還以為房間鬧了鬼。
江旬一也發(fā)現(xiàn)不對勁,他扶著我坐起來,張望四周,詢問怎么回事?我捂著臉冷靜下來,仔細(xì)一聽,這音樂不就是音樂盒的樂曲嗎?
“是音樂盒。”我翻身下了床,赤著腳跑到桌邊,拿著正在播放音樂的音樂盒,看來越發(fā)地瘆人,這音樂盒正是從方婷家里拿來的,不會是方婷顯靈了吧?
我將自己的東西移到樓下,方婷留給我的這個音樂盒也被我?guī)г谏磉叄墒撬笆菈牡舻模瑳]辦法發(fā)出聲音,此時有了音樂,的確看起來匪夷所思,詭異非常。
我遞給江旬一,然后環(huán)抱住自己,偷偷地觀察房間的情況,難道說,方婷給了我暗示,不想我為了愛情萬劫不復(fù)?
“你有沒有小螺絲刀?”江旬一抬頭看我一眼,“喂,你干什么?”
“會不會真的有鬼啊?”我縮著脖子,擔(dān)憂地問。
“如果真的有鬼,那不更好?把方婷姐叫出來,告訴我們是誰害死了她,這樣也就不必我們大費(fèi)周章地調(diào)查了。”江旬一不以為然地說,“你去幫我找個螺絲刀過來,我要拆掉這個音樂盒。”
我坐在旬一身邊,憂心忡忡地勸道:“這是方婷留給我的物件,我們應(yīng)該好好珍惜,你拆壞了怎么辦?萬一她一生氣,嚇唬你怎么辦?”
江旬一是個無神論者,他聽我說得這么煞有其事,反而嗤笑一聲,“姐,你是不是電影看多了,什么鬼神,那都是胡扯。再說了,這音樂盒本來就是個壞掉的,我這是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
當(dāng)然,我的膽子倒不至于小到完全不能判斷是非,音樂盒是壞的,突然間發(fā)出聲音應(yīng)該也是正常,只是時間上太巧合,趕到這個時候,我心里虛得慌。
女傭的房間本來就放著不少家庭工具箱之類的東西,我翻找了合適的小型螺絲刀,給旬一的時候,他說,他懷疑里面的彈簧可能觸碰到音樂盒的開關(guān),所以才導(dǎo)致音樂盒發(fā)出聲音。
“可是我撥動開關(guān)又沒有反應(yīng)。”
“所以才要拆開了檢查一下。”江旬一盤坐在床上,我也坐在他對面,他小心翼翼地拆掉音樂盒下面的螺絲,然后一塊塊地拆掉音樂盒的主體部位。他似乎很喜歡制作和拼湊模型,所以這種手工對他來說應(yīng)該小事一樁。
這種仿古的音樂盒,有一個長方形的木質(zhì)盒子,零件什么的東西都在盒子里面,音樂盒發(fā)不出聲音,也可能是主體里面出現(xiàn)問題。
江旬一拆開最后一塊木板,我們定睛一看,頓時傻了眼。
難怪撥動開關(guān)的時候,音樂盒沒辦法發(fā)出聲音。因?yàn)橹黧w里面本就空間有限,如果放置不屬于音樂盒的零件物品,自然會撐開了開關(guān)按鈕的彈簧。
我伸手拿出繞成一捆的紙張,發(fā)現(xiàn)上面還寫了不少字,我和江旬一面面相覷,對于這突然發(fā)現(xiàn)的東西,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辦了。之后,旬一放下螺絲刀,將我手中的東西攤開放在床上。我們數(shù)了一下,一共是八張紙,不對,這不是一般的草稿紙,是類似賬單的紙張,有人親筆簽名,不過看不出來名字。
“這張賬單是匯到瑞士銀行的三百萬。”江旬一瞥一眼我,“三百萬美元。”
“這張是五十萬美元。”我也拿起手邊的賬單,震恐地看著他,“上面只有英文簽名。”
“William·B?”江旬一認(rèn)出英文簽名,沉著鎮(zhèn)定地分析,“看樣子,是匯給一個叫威廉的人,不過這個人可能名字縮寫B(tài)。”
“你看,這上面有個英文簽名是大寫的T。”我又拿起另一張,“難道還有另一個人的名字縮寫T?”
“縮寫B(tài)在后面,正常來說,這個人的姓是縮寫的B,當(dāng)然,也有可能只是個代號,因?yàn)楦静恢肋@賬單的主人究竟是哪個國家的人。”
我揉著頭發(fā),皺著眉頭,“什么B啊,T的,莫名其妙,就不能好好地寫幾個字嗎?”
“既然用得這么隱晦和麻煩,相信這些賬單極有可能見不得光。”江旬一挑著眉頭,語氣肯定地說,“你說,方婷姐會不會是因?yàn)檫@些賬單而丟了性命?”
我雙眼一亮,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嘀咕:“賬單,對,有可能,你想啊,那些人跟蹤我找到了方婷的老家,一把火燒了方婷的家,他們不就是想毀滅什么嗎?他們一定想毀滅什么,說不定就是想毀滅這些來歷不明的賬單。”
“我看了一下,賬單所涉及的銀行有四個,除了瑞士,還有美國和日本。”江旬一整理好賬單,一本正經(jīng)地說,“還有一張是匯入本國的銀行,數(shù)目也不小。”
我癱坐在床上,一動不動地盯著音樂盒,旬一將賬單又繞成一捆,然后用皮筋綁起來。
“岑繪,你沒事吧?”
“當(dāng)時,翻找方婷的遺物,我就正好對這個音樂盒特別的熟悉,你說……”我注視著旬一,苦笑地說,“你說這是不是冥冥之中的感應(yīng),是方婷指引我應(yīng)該將這個音樂盒保留下來。”
江旬一讓我靠著他的胸口,一邊拍著我的肩膀,一邊安慰:“算是吧,算是方婷姐拼了性命留下來的唯一證據(jù)。”
我哽咽泣聲:“可是我什么都做不了,也想不通,好多事情都想不通,我好沒用,怎么這么笨。”
“這些事情七拼八湊的根本沒辦法想通,你又何必責(zé)怪自己?如今的情況,我們反而要冷靜思考,把所知道的信息重新整合。”江旬一捧著我的臉,舉起這捆賬單,認(rèn)真地說,“不能讓他們白白送了命,既然老天讓賬單留了下來,那就要讓它發(fā)揮該發(fā)揮的作用。”
我抹去眼淚,沉重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不能自亂陣腳,要好好地從頭再來。”
如果從頭再來,應(yīng)該從哪里開始?從我發(fā)現(xiàn)江燁出軌男人?接著,我知道了梁子柏這個家伙,他是岑楠的代課老師,社會背景十分復(fù)雜,他所接觸的男人,根本不止江燁一個。所以,這個家伙不能洗脫嫌疑。
后來岑楠離奇自殺,牽扯出凌非這幫畜生,差點(diǎn)害得旬一喪命,這群亡命之徒,看起來的確可能害死岑楠,然而又有點(diǎn)不對,凌非如果要對付岑楠,何必多此一舉地給他打電話談判?所以這個地方說不通,這是第一個想不通的地方。
且不說梁子柏的話究竟幾分真假,而從他嘴中,我們又知道了,是唐立杰要走的岑楠的裸畫,要走岑楠的畫像就預(yù)示著他將成為畫室里下一個男寵,所以唐立杰嫌疑更大,雖然他和元媛也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糾葛。
再來就是方婷的死,來得突然來得猛烈,讓我們措手不及,卻又不得不接受。她身上想不通的地方就更多了,之前的失蹤是怎么一回事?死狀又是怎么一回事,究竟是不是像國外的案件那樣,因?yàn)樾?暴力誤殺還是因?yàn)橘~單被人謀殺?
“旬一,好頭疼,想不明白。”我又將旬一撲倒,兩人滾進(jìn)被子里。
“別心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種事情要慢慢來。”江旬一用雙腿夾著我的腰,我發(fā)現(xiàn)被他控制的時候已經(jīng)太晚了,他哪里是在跟我分析案件,完全就是趁機(jī)揩油。
“喂,你干什么摟著人家這么緊,好熱。”我扭動兩下,還沒洗澡,所以穿著不少衣服。
“熱就脫掉衣服。”江旬一順勢脫掉我的外套,我反應(yīng)過來時抓住他的手,“這么晚了,你是不是該回自己房間了?”
旬一一臉無辜地眨了眨眼,“我還需要回自己房間嗎?不是應(yīng)該繼續(xù)完成剛才沒有完成的事情嗎?”
“剛才沒什么事啊,喂,你的手碰到哪里了。”我被他夾得很緊,根本動彈不了,他的一只手伸進(jìn)我的衣服里面,好像碰到我的Bra。
“姐,我早晚會被你害死的。”旬一把頭埋進(jìn)我的胸脯,痛苦地呻吟一聲。
我抱著他的頭,溫柔地解釋:“姐現(xiàn)在一心只想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我滿腦子都是案子的事情,有梁子柏,有凌非他們,所以沒辦法沉下心來屢清楚我們之間應(yīng)該……”
江旬一平穩(wěn)的呼吸弄得我脖子有點(diǎn)發(fā)癢,他抱著我,真的好熱,因?yàn)樗矶荚诎l(fā)燙,我稍稍往后移動,垂首凝視,他似乎睡著了,不是吧?這么快就睡了?還是耍賴皮不肯乖乖地回自己房間?
可是,我根本不在乎,我在乎的是,我能抱著他,好幸福,抱著他入睡,肯定很滿足。
好吧,這種滿足感很快就被打破了,旬一的身體不但發(fā)燙,還很僵硬,特別是下半身,夾得我有點(diǎn)不舒服,像是有什么東西硌著我,我一直沒辦法入睡。
“鈴鈴——”手機(jī)鈴聲響了,不知不覺,已經(jīng)是凌晨五點(diǎn),我得馬上返回江燁的房間,然后早上得從他的房間出來才能瞞天過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