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什么時候的事了?
    他竟還計較著呢!
    寧小茶覺得他小氣吧啦的,但也知道不給個解釋,他是不罷休的,當(dāng)然,實話是不能說的,就扯了個善意的謊言:“殿下誤會了,我不是想借她的手逃跑,我那是想打入敵人內(nèi)部呢
    趙征聽著她信口開河,簡直是拿自己當(dāng)傻子哄,就很生氣,也被氣笑了:“打入敵人內(nèi)部?寧小茶,你可真敢說!”
    寧小茶心虛但嘴硬:“我對殿下一派忠誠,若有二心,就讓我不得——”
    趙征是修佛人,很忌諱神佛一事,見她發(fā)誓,忙捂住了她的嘴:“你閉嘴!活膩了?”
    寧小茶見他這么擔(dān)心自己,知道自己能拿捏他,便輕松一笑,玩起了美人計:“殿下,我脖頸好疼,是不是還流血呢?你親親唄,聽說唾液可以消毒的
    趙征聽到后面,覺得她沒臉沒皮,一時又愛又恨,就狠狠吻了上去。
    當(dāng)他的舌尖舔舐到傷口,絲絲縷縷的疼讓她輕喘:“殿下,別了,殿下,輕點,殿下,不要——”
    殊不知外面離馬車近的人,比如,沈卓,何鴻力都能聽得到。
    像沈卓,年輕人血氣方剛,臉都紅了,也故意咳嗽了幾聲,希望能提醒車?yán)锏娜耸諗恳恍?br/>
    何鴻力則憂心忡忡地想:殿下竟這般寵溺寧氏女,他女兒要怎么辦?未進(jìn)宮,便失寵嗎?
    不久馬車到了最繁華的酒樓。
    何鴻力派人速去清場,自己則站在酒樓門口迎接,然后他看到太子下了馬車,寧氏女緊隨其后,衣衫還算整齊,但雪白的脖頸處隱約有幾個唇印。
    荒唐!
    他從前為太子不近女色而憂愁,如今太子近了女色,反而讓他更憂愁了。
    “蓬萊客
    寧小茶下了馬車,仰頭看著酒樓的名字,隨口夸道:“殿下,這名字好啊!”
    趙征寵溺地笑笑:“且去嘗嘗飯菜好不好
    “好咧
    寧小茶提著裙擺,一馬當(dāng)先地跑了進(jìn)去。
    里面的客人都被清了出去,很空曠冷清,唯有上了年紀(jì)的掌柜,跟幾個年輕伙計,哆哆嗦嗦著迎客:“小姐,大人,里面請——”
    趙征看到這一幕,很快想明白了原因,不滿地看向沈卓,冷聲喝問:“不是說了不要影響到百姓?”
    沈卓沒說話,訕訕笑著看了眼不遠(yuǎn)處的何鴻力,雖然不是自己清的客人,但也不敢叫屈。
    何鴻力也沒想讓他一個侍衛(wèi)頂鍋,就上前解釋了:“殿下才遇險,應(yīng)當(dāng)萬事小心。讓他們離開,也是在保護(hù)他們
    誰知道會不會有下一波刺殺?萬一遇上了,刀劍無眼,他們遭了殃,怪誰?
    趙征聽他這么說,也沒再追究:“罷了。下不為例
    何鴻力低頭一拜:“殿下英明
    “九爺,快來,這里位置好!”
    寧小茶已經(jīng)跑上了二樓,選了個靠窗的位置,外面風(fēng)景很好,楊柳依依,小橋流水,而隔著一座月亮狀的青石小橋,對面是幾家花樓、樂坊,衣衫單薄、爭妍斗艷的年輕女人們擠作一團(tuán),都沖著這座酒樓,嬌笑聲聲,揮舞著衣袖。
    嘖嘖,這建筑的格局很有意思,完全是奔著飽滿思淫欲的路子啊!
    趙征不知這些,上到二樓,坐下后,看到對面的情況,跟寧小茶的興味盎然不同,只覺不雅:“非禮勿視。我們換個位置
    寧小茶覺得他假正經(jīng),很不樂意:“別啊,我要看美女。殿下,你看,那個美人沖你笑呢!”
    美人二八年華,一身紅裙,頭戴絨花,手彈琵琶,緩緩吟唱著:“妾似琵琶斜入抱,任君翻指弄宮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