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茶伸手點點他的心臟,嬌哼著:“反正你這小心思要不得
    祁隱聽了,裝著傻,逗她:“我這小心思是什么?小茶,我不知你說的什么
    寧小茶覺得他明知故問,也不回答,換了話題:“你政務忙完了沒有?”
    這話就像是家長問貪玩的小孩子:你昨夜寫完了沒有?
    大煞風景。
    祁隱正抱著她,享受著溫香暖玉抱滿懷的滋味,自然不想去處理政務,就裝著沒聽見。
    奈何寧小茶見他不說話,就知道他還有政務,當即就要離開他的懷抱:“只顧著欺負我。一國皇帝,你這是荒廢政務,還不去忙?”
    她不知自己就像雞娃的家長,看不得小孩子玩一會。
    祁隱在她身邊也是個貪玩的小孩子,把她按回腿上,哄著:“不急。再玩一會
    “不行。忙完了,再玩
    寧小茶就這么推推嚷嚷,把人趕去處理政務了。
    祁隱這一走,直到天很黑了,才回來。
    他一回來,還沒進殿,就開始喊人:“小茶,小茶——”
    就像是放學回家的孩子,鬧嚷嚷的。
    但沒得到回應。
    一問才知寧小茶去偏殿了。
    偏殿養(yǎng)著兩只兔子。
    一只是寧小茶的兔子,一只是雪狼的兔子。
    說到雪狼的兔子,還是個懷了崽的母兔子,今兒竟然下崽了。
    寧小茶一聽宮人稟報就樂了,立刻過來看剛出生的小兔崽崽。
    祁隱尋過來時,就見她蹲在兔子窩旁,粉白色的衣裙鋪散在地上,像是綻放了一朵白荷,那一頭濃密的長發(fā)披散著,發(fā)髻點綴著翡翠步搖,隨著主人的小動作而晃個不停。
    真的很可愛。
    他走過去,直接蒙住了她的眼睛。
    寧小茶想說“香玉別鬧”,但摸著那雙手,那么寬大修長,分明是男人的手。
    “阿隱!”
    她拽下他的手,回頭看他,笑眼彎彎:“我就知道是你
    其實這可好猜了,這宮里不說男人,便是女人也不敢捂她的眼。
    但祁隱還是很高興,拉她起來,直接攔腰公主抱,準備抱她回去。
    他對兔子沒什么興趣。
    兔子哪里比得上她可愛?
    “等下——”
    寧小茶掙脫出他的懷抱,拉他蹲下來,神秘兮兮的語調兒:“這兔子生崽崽了。好能生啊。一窩七個崽崽呢
    她說著,從旁邊筐子里拿幾片菜葉子引開母兔子,示意他快看。
    祁隱一看,就覺是一窩肉嘟嘟的小老鼠,沒長毛,渾身發(fā)紅,實在沒有什么美感。
    寧小茶看出他眼里的嫌棄,就解釋:“哎,你別看它們現(xiàn)在不好看,等長毛了,毛絨絨的一小團,就掌心那么大,會可愛到爆的
    她解釋的時候,很激動,動手比劃著,表情鮮活,眼神發(fā)光,落入祁隱眼里,覺得她已經可愛到爆了。
    他沒忍住,直接吻住了她的唇。
    寧小茶不妨被親,俏臉迅速燒了起來:他、他怎么一言不合就親吻!還是在動物面前!
    “吱吱吱——”
    兔子像是沒眼看了,直接轉過身背對著他們了。
    祁隱也沒吻太久,就松開了她,然后,看著她的眼睛,溫柔含笑:“你最可愛。寧小茶,這世間,你最可愛
    寧小茶聽多了情話,但他這樣一本正經的模樣,還是讓她不好意思。
    她滿面羞澀地低下頭,轉開話題:“我現(xiàn)在不知為何看到任何小生命都覺得歡喜
    不論是新出生的兔子崽崽,還是劉英子的幾個孩子,都歡喜的緊。
    似乎在知道自己不能生育之后?
    想到自己不能生育,她的心情就黯然了:“阿隱,我好想有個寶寶哦
    祁隱已經感覺到她澎湃的、不知何處安放的母愛了,說實話,每當她提到孩子,他都是吃醋的,感覺孩子還沒出來,就開始跟他搶她了。
    太不討喜了。
    他不喜歡小孩子,卻又不想表現(xiàn)出來,就厚臉皮地說:“那你把我當寶寶吧。我在你這里還沒長大,還是個寶寶呢
    嗯,需要吃奶的寶寶。
    他盯著她飽漲的胸口,覺得口干舌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