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這……她完全跟不上啊!
    她又誤會他了?
    “慕言深你……”溫爾晚問道,“你拿出來的不是解藥?”
    “不是
    “那是什么?”
    “合歡丸
    溫爾晚又愣了愣:“這是……”
    這是什么東西,她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簡單來說,就是一種毒藥慕言深淡淡解釋道,“吃下去之后,如果三天以內(nèi)沒有服用解藥,就會……你懂的
    寧語綿打滾的動作驟然一頓:“你……慕言深,你卑鄙!你居然使詐!”
    “是你自己搶過去吃下的,我可沒逼你
    慕言深眉眼淡漠,卻透著一股陰鷙狠辣!
    稍微用點手段,就能夠讓寧語綿中計了!
    這種藥,必須要自愿服用,而且要在體內(nèi)逗留一定的時間,才能發(fā)揮作用。
    所以……慕言深就想了這個辦法。
    “你能找到人下蠱,我就不能找到人,制作這種失傳的藥?”慕言深挑眉,“寧語綿,你可以忍受毒發(fā),忍受七竅流血的痛苦,你忍受得了這個藥嗎?”
    “慕言深你……你干脆……干脆殺了我!”
    “我不殺你,我要留著你的命和你的身體……慢慢折磨
    這樣,才有意思!
    死,是最便宜一個惡人的方式!
    “哦對了,”慕言深殘忍的勾起一抹笑,“發(fā)作的時候,你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
    寧語綿臉色巨變。
    她清清白白的女兒家,和左敬在一起這么多年,依然是完好之身。
    一直以來,她想的就是在新婚之夜,把自己完完整整的交給左敬!
    可是現(xiàn)在她居然……居然……
    寧語綿羞得都不敢往下想!
    慕言深真是會拿捏住她的命脈!
    寧語綿可以忍受毒發(fā),可以不顧寧家的死活,但是,她接受不了把自己的身體隨便交出去!
    她愛左敬,她至死都想要守住自己的身體,始終存著一絲絲的希望,只要她干凈清白,也許有一天,她和左敬還可以重新在一起的!
    寧語綿向來十分清高,而且自己覺得自己高高在上,是千金小姐,除了左敬,其他的男人她基本都不太看得上!
    “啊——”身體里傳來的疼痛,讓寧語綿大喊出聲,不停的用頭撞著地面,發(fā)出咚咚咚的聲音。
    毒發(fā)越來越厲害了,她漸漸開始失去意識和理智!
    溫爾晚怔怔的看著這一幕。
    情況反轉(zhuǎn)又反轉(zhuǎn),她有些呆,沒反應(yīng)過來。
    直到耳邊傳來慕言深低緩的聲音:“晚晚,到我這邊來
    她抬頭看著他。
    “免得寧語綿傷到你,她現(xiàn)在處于毒性發(fā)作得最厲害的時候,壓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要注意安全
    話音落下,慕言深圈住她的腰,往自己身邊帶了帶。
    “我剛才又……”她紅唇動了動,“誤會你了
    “沒關(guān)系
    “原來那不是解藥,連我都差點被你騙你了溫爾晚說,“你給寧語綿吃這個,真是夠狠
    望著慕言深的側(cè)臉,她突然有些害怕他。
    眼前的男人,高高在上,心狠手辣,心思百轉(zhuǎn)千回,根本猜不透!
    誰要是得罪了他,下場……
    溫爾晚不自覺的瑟縮了一下。
    她曾經(jīng)是體驗過的。
    相比起來,她算是幸運的,能夠在慕言深的手里撿回一條命,還讓他愛上了她……
    “怎么了?”感受到她的顫抖,慕言深低頭在她耳邊詢問,“害怕?”
    “我……”
    沒等溫爾晚回答,他的手已經(jīng)覆上了她的眼睛:“那就不看
    溫爾晚眨了眨眼,長長的眼睫掃過他的掌心。
    癢癢的。
    她聽到慕言深的呼吸微微變得急促。
    “我不是怕寧語綿溫爾晚說,“慕言深,其實……我是在怕你
    “……怕我?”
    “對,慕言深,你真的讓人感覺到可怕
    “晚晚,”他音色略帶傻眼,“誰都可以怕我,但是你不能……你真的不必怕我
    她不該怕他,而是要愛他。
    就算不愛他……也不應(yīng)該怕他啊。
    “我曾經(jīng)害怕你,”溫爾晚說,“你忘記了嗎?在精神病院的時候
    那兩年,是溫爾晚一生的噩夢。
    那時候看見慕言深,她都不敢抬頭,唯恐哪里惹到了他,下場就變得無比凄慘,又要遭受新的折磨了!
    每次慕言深出現(xiàn)在精神病院,她都擔(dān)心他又想出新的折磨辦法!
    沉默幾秒,慕言深的笑聲傳入耳中。
    “是啊,晚晚,我就是這樣一個人,狠辣,從不手軟慕言深說,“不像你的左敬,永遠翩翩君子,永遠溫潤如玉,是一個清雋干凈的公子哥!”
    溫爾晚聲音輕輕揚起:“我不是這個意……”
    “怕我,也后悔嫁給我了吧慕言深打斷她的話,“溫爾晚,你曾和魔鬼同床共枕,輾轉(zhuǎn)承歡,你又曾為魔鬼生下孩子……現(xiàn)在,你要奔赴你的左敬!他那么干凈!可以拯救你!”
    慕言深控制不住語氣,滿是嫉妒!
    溫爾晚靜靜的聽著,也不說話,就這么靠在他的胸膛。
    感受著他熱熱的體溫,噴灑出的熱氣,還有他圈在她腰肢上越來越重的力道!
    就在她以為,慕言深快要把她的腰給勒斷的時候,他的力道卻又忽然一松。
    緊接著,溫爾晚的肩膀一沉。
    慕言深將下巴擱在了她的肩膀上。
    “晚晚……你贏了,你贏得徹底……因為,你改變了我
    “我再想占有你,但還是為了你,開始試著去學(xué)會成全
    要知道,慕言深的字典里,哪里有“成全”這個詞?
    只有掠奪!只有擁有!
    在他的世界,弱肉強食!
    他想要的,伸手就可以得到;他得不到的,那就搶也要搶過來;搶不過來的……
    那他就毀滅!
    誰也得不到!
    可是……溫爾晚改變了他。
    他在為她,為愛,一點點的改變他的性格,他的底線,他的全部!
    只要她幸福!
    溫爾晚還是沒開口說話,默默的拉下了他的手。
    保鏢已經(jīng)將寧語綿拖到客廳的角落里,將她團團圍住,以免她驚擾到慕先生和慕太太。
    只是,保鏢看向?qū)幷Z綿的眼神……
    有點不懷好意。
    溫爾晚看了一眼寧語綿,又看向葉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