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這里還要來這里當(dāng)理事長,你怕不是賤吧?”
周平毫不留情的諷刺著季理事的行為。
而他卻梗著脖子答道:“你懂什么,我這叫服從命令,國家讓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即便不喜歡也要硬著頭皮去做,這就是家國情懷,我看你這種做生意的商人,是一輩子也不會明白吧?”
周平只是笑笑,也沒說什么。樂文小說網(wǎng)
若是讓他知道自己從漂亮國帶回來過能源芯片,直接幫助華夏的能源學(xué)往后推了十幾年的進(jìn)程。
估計能把小理事長給嚇?biāo)馈?br/>
“行了,聽你說了這么多,我能感受到你的誠意了,今天我就大發(fā)慈悲,跟你走一趟吧。”
周平站起身,打算去上季理事的車。
卻被季理事直接給攔住。
“等等,你……就這么過去?”
他瞪大了眼睛,有些不解的問道。
此時的周平,胡子拉碴,頭發(fā)蓬亂,衣服除了一個貼身的襯衫和牛仔褲以外便再無其他。
與其說他是飯館老板或是醫(yī)生,像個落魄的藝術(shù)家可能更貼切一些。
“啊,不然你還想怎樣?給你老爺子治病還得穿西裝打領(lǐng)帶搞的很正式不成?”
“不是,我的意思是這么冷的天你就穿這些?”
一開始季理事還以為周平在襯衫下面套了些保暖內(nèi)衣之類的。
但剛才周平站起來的時候,他分明看見周平襯衫下面是真空的,棱角分明的肌肉直接暴露了出來。
所以才會令這位理事長感到疑惑。
周平有些不耐煩了,直接答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你再BB老子不給你爹治病了。”
“好……我閉嘴……”
季理事沉默著走進(jìn)了凱迪拉克,當(dāng)發(fā)動車子的時候,他猛然間有了一種錯覺。
自己堂堂理事長,怎么好像成了這飯館老板的司機(jī)?
……
約莫十點左右,季理事領(lǐng)著周平來到了自己住的小別墅。
周平下車就直接調(diào)侃道:“季理事,又開豪車又住別墅的,平日里“小禮品”沒少收啊?”
季理事直接瞪了他一眼,怒道:“什么小禮品,別瞎說,這車和這房子都是我爸的,我一個月就領(lǐng)單位那點兒死工資而已。”
“啥?!”
這次輪到周平愣住了,季理事居然如此清貧,他之前還真沒想到。
“行了,廢話少說,快跟我進(jìn)去看看我爸的情況,話先說在前頭,要是你治不好,我不介意拼上自己的這頂烏紗帽對你進(jìn)行人道毀滅!”
“呵,都到了這份上了,再威脅我就沒什么意義了,我要是治不好老爺子,我一開始就不會過來。”
說完,周平直接甩了甩頭發(fā),雙手插兜,朝著別墅內(nèi)走了進(jìn)去。
只留給季理事一個瀟灑的背影。
也就是這一瞬間,季理事心里突然有了一種周平是高人的錯覺。
可片刻后,周平突然折返回來,他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你家別墅的門在哪兒呢?我找了半天沒找到……”
季理事頓時扶額,自己之前好不容易給周平構(gòu)建出來的高人形象,瞬間崩塌了。
“跟我來……”
他冷著臉在前面帶路。
不一會兒,周平就被帶到了一個古色古香的大門前。
雖說是別墅,但無論是園林還是這棟主體建筑,采用的都是華夏傳統(tǒng)的風(fēng)格。
可見季老爺子很喜歡這種裝潢。
而最吸引周平的,還是門前兩根柱子上刻的對聯(lián)。
上聯(lián):別墅有春山,青石煙霞都入畫。
下聯(lián):主人饒白發(fā),江湖廊廟總關(guān)情。
周平不禁感慨了一句:“老爺子好文采啊!”
季理事則是淡淡的說道:“沒你說的那么厲害,這是早年間,我爸從一個寫桃色文學(xué)的地攤書作者手里騙過來的一副對聯(lián),他記了一輩子,現(xiàn)在才用上,只可惜,等用上的時候,他自己卻看不見幾次了……”
說完,季理事臉色明顯有些失落。
周平也看出來,這季理事沒什么在乎的人,唯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這個父親。
“少爺,您回來啦?”
當(dāng)兩人正因為這副對聯(lián)躊躇不前的時候。
一個穿著女仆服裝的中年女傭推開門,從別墅里走了出來。
“王婆,我爸情況怎么樣了?”
季理事趕緊問了一句。
而王婆則是面露憂愁:“老爺子還是和之前一樣,醒不過來,之前過來檢查的醫(yī)生說要是他過兩天還是醒不過來的話,就讓少爺您給他……料理后事……”
咚!
季理事一拳直接捶在了門板上,他氣的牙齒緊咬,卻沒沒有一點兒辦法。
王婆也是悄悄抹了一把淚水,然后才問季理事:“少爺,不說這些了,您身旁這位是?”
還沒等季理事開口,周平就自顧自走了上去,握住了王婆的右手說:“你好,我叫周平,是來給老爺子治病的。”
王婆趕緊把手抽了回去,她像是有些被嚇到一般說:“哦……哦!原來是新來的醫(yī)生,快請進(jìn)快請進(jìn)。”
而季理事卻擺手道:“王婆,不用對他這么客氣,你該忙忙你的去,我?guī)タ纯次野郑 ?br/>
說完,季理事直接拽著周平去了二樓。
而周平,也是初次看到了神秘的季老爺子真容。
他平躺在一張大床上,身上蓋了厚厚的被子。
老爺子面容慈祥,眉發(fā)皆是白色。
一道細(xì)長的傷疤貫穿了他的左眼,給他慈祥的面容上增添了一抹猙獰之色。
周平又閉上眼睛,用靈力感知了一下老爺子的身體狀況。
不出所料,老爺子此刻生命力及其薄弱,是那種隨時都有可能撒手歸西的狀態(tài)。
“怎么樣,能治么?”
見周平閉上了眼睛,似有些猶豫的樣子。
季理事直接開口問他。
這古板的理事長一點兒也不知道委婉。
“嗯?能治,當(dāng)然能治,讓我先給你爸把把脈,哦對了,不知道令尊,尊姓大名啊?”
周平打算做做樣子,先糊弄一下理事長,真正給老爺子治病的可不是他,而是白龍飯店的菜。
更準(zhǔn)確一些來說,是那太歲肉。
畢竟,他剛才檢查過,老爺子身體并沒什么大礙,就是時候到了該走了。
再加上之前他對龍江徹底失望,哀莫大于心死。
對世間沒有留戀之后,人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會死。
“我爸……叫……叫……”
很奇怪,當(dāng)周平詢問季理事他父親的名字是,季理事卻有些支支吾吾的,猶豫了半天才捏緊拳頭說道:“我爸叫……季伯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