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平懶洋洋的抬起一只手,穩定了在場眾人的心神。
然后他起身,大步走出飯店,對著門外的季理事說道:“喲喲喲,這不是咱們龍江的新任理事長么?什么風把您這尊大佛給刮來了?小店得此殊榮真是蓬蓽生輝啊。”
季理事氣的咬牙,但卻拿他沒什么辦法。
畢竟,自家老爺子的安危,可能全在面前這個年輕人的一念之間。
他不敢輕舉妄動。
“姓周的,跟我再回去一趟,看看我爸的狀況!”
說完,季理事直接看了魏德海一眼。
魏德海無奈,只能安排手下去拷周平。
“周老板……得罪了……”
兩名上前的警員面露難色,但還是遵從局長的命令給周平帶上了銀手鐲。
周平也不在意,只是對魏德海喊道:“老魏,先把你這些手下扯了吧,我們店里的員工都等著下班呢,你帶這么多人過來,把他們嚇著了。”
聽到這話,魏德海的臉色有些為難,他小心翼翼瞥了一眼季理事,見他沒什么表情才開始指揮道:“第三大隊全體有令!收隊!”
一聲令下,警員們邁著整齊劃一的步伐返回到車里,揚長而去。
而飯店的員工們,也才松了一口氣。
“我去,咱周老板什么派頭,理事長親自來請他?”
“那可不,你以為能在老城區憑空建起一座大飯店的人能是什么小人物嗎?”
“你還真別說,一開始我以為是咱們老板瘋了,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開飯店能有幾個人來的?而且飯菜都賣的那么便宜,但現在看咱們店生意越來越紅火,越來越熱鬧,我就感覺咱們老板真是個做生意的奇才!”
“要不然說人家是老板,咱們是打工的呢,就這份眼力,活該他賺錢!”
眾人有說有笑,踏上了回家的路。
而周平則是最后望了一眼自家店門口的人間百態,隨后跟著季理事上了車,緩緩離開了老城區。
……
“姐!你快看新聞,周平好像出事了!”
流蘇美容養生公司內,正在忙工作的蘇媚兒突然被闖進來的蘇白給嚇了一跳。
如今流蘇已經從售賣香水的奢侈品公司,轉型成了針對女性市場的美容公司。
在蘇娘娘的帶領下,她們公司出產的化妝品一躍成為了東山市近年來最為暢銷的爆款。
而蘇媚兒也在這陣勁頭之下,招收了很多新員工,公司規模一下子了數十倍。
隱隱能夠和南云白藥分公司抗爭一些了。
但蘇娘娘的野心可遠不止于此,自從聽說董正明上次被氣到腦淤血之后。
她有了一些新的打算。
如果能把董正明直接扼殺在東山市則最好不過,就算不能,蘇娘娘覺得傾盡全公司之力,和南云白藥斗得你死我活也不是個問題,這樣到時候狼狽逃回龍江的董正明也就是一條喪家之犬而已。
“哎呀,小白!你別煩我了好不好!我真的很忙!”
蘇媚兒有些生氣的喊了一句,但蘇白卻毫不在意,只是舉著手機對姐姐說:“姐,你快看,這新聞上說龍江市新任理事長父親身體抱恙,而這位理事長前不久又帶著警局的人前往老城區一家新開業的飯店要人,這背后究竟有著怎樣的聯系?小編暫且不得而知……”
“你給我起開!”
蘇媚兒直接捏著蘇白的耳朵,把她拉到自己身側。
“哎!疼疼疼!姐你先放開我!我有話要說!”
見妹妹開始求饒了,蘇媚兒才松開了手問道:“你想說什么?”
蘇白揉了揉通紅的耳垂,頗為委屈地說:“還能是什么,肯定是那個周平又給人治病,結果沒治好被那個理事長堵門了唄!我可是聽說了啊,咱們老家新上任的這個季理事長,脾氣可差了,三天兩頭就訓人,被他抓進去的貪污腐敗官員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姐,你說碰上這樣的老頑固,是不是周平也沒什么辦法呀?”
蘇媚兒身子一僵,心里不自覺地也開始擔憂起周平的情況。
但她此時又瞥到了手里那些待處理的文件。
真正坐到這個位子上的時候,蘇媚兒才明白周平之前都是帶著怎樣的壓力在和她們相處的。
“我……我不知道……”
蘇媚兒搖了搖頭,打算把注意力轉移回工作上,但她越是提醒自己不去想,周平被季理事百般折磨羞辱的景象就會不斷出現在她的腦海之中。
讓她的心一直靜不下來。
“不行!”
蘇媚兒猛地把文件往旁邊一推,然后把蘇白拽到自己的老板椅上說:“小白,你先代替我當幾天公司總裁,我回龍江一趟,看看怎么回事!”
蘇白當時就傻了:“姐,你沒搞錯吧?讓我來?我連加減乘除都不會啊!”
蘇娘娘此時也推開門進來,她那一襲紅衣特別的炸眼。
就見蘇娘娘此時面色冰冷,沉聲道:“媚兒,你不能回去,現在流蘇正在重要的發展階段,你一走公司前期好不容易營造的優勢就全都毀于一旦了!”
“那……那我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周平他……”
說著,蘇媚兒的眼里就已經蓄滿了水霧。
離開周平的這段日子里,讓她對他的思念愈發的熾烈。
以前自己一個人在藥鋪也不會覺得孤單,但自從和周平相遇之后,她擁有了一個可以把內心秘密與之傾訴的男人。
這份喜悅是別人帶不來的。
就好像那句話一樣,我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未曾見過光明的話。
對于蘇媚兒來說,周平就是帶她走出那灰暗生活的一道光。WwW.ΧLwEй.coΜ
蘇娘娘看著她欲哭無淚的樣子,也頓時心軟了。
“媚兒,不是我為難你,但你做事要考慮后果,要顧全大局,現在全公司上下只有你一個人有能力擔起這份總裁的責任,你一走,流蘇就將毀于一旦,咱們千里迢迢來東山拖時間的意義就沒有了啊!”
蘇媚兒捂著臉,支支吾吾地回道:“長老……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我就是……嗚……嗚嗚……”
整個辦公室里,回蕩的只有蘇媚兒那可憐的啜泣聲。
而就在這時候,辦公室的門再次被人緩緩推開,莎莉一言不發的走了進來,抱住了正在哭泣的蘇媚兒。
“別哭了,讓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