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谷?歡迎回來。”
周平微微一笑,將阿谷攬入懷中。
他不會因為阿谷突然切換出來,就對她變得冷漠。
相反,這更帶給了他一種小別勝新婚的喜悅感。
“阿巴……阿巴巴!”
阿谷似乎是有些急切地想要找回自己的語言能力。
于是她牽著周平的手,直接朝心口的位置按去。
上次周平就是按她這里,然后注入了一股暖流,她就突然可以說話了。
但她不知道的是,自己的上身太過胸圍,每次一周平想要準確尋找到她心口的位置,都是難上加難!
“等……你別急嘛,我慢慢找。”
周平安撫著阿谷有些焦急的情緒,然后在她的大白兔子上來回摸索。
阿谷也是臉色微紅,即便剛剛蘇醒,周平這熟練的手法也能夠挑動她的情欲。
“好,找到了,就在這里!”
周平把手按在她胸口偏左一些的位置,然后緩緩注入了一絲鳳凰之火。
控制其威力不會刺激到木槿蘇醒,但又不會讓她陷入沉睡的范圍。
由此一來,阿谷就能說話了。
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無論周平怎么刺激,木槿都醒不過來。
就算他之后逐漸增多了鳳凰之火的劑量,也是無濟于事。
黃凌菲此時捂著腦袋上的大包,看著周平著急的樣子說道:“沒用的,就算你天天給她補充靈力,她消耗掉的精神也是補充不回來的,兩個人住進一個身體里,其消耗之大是你無法想象的,我也附身過其他人,所以知道其中的艱難。”
“原來是這樣……那她這次大概要睡多久?”
黃凌菲把視線瞥向窗外,嘆息道:“不清楚,可能幾天,也可能是幾年,木姐姐實力高強,所以能夠承受的疲勞閾值也可能超過我的想象,周老板你也是知道的,憋的時間越多,反彈的也就越厲害,所以……”
“好……我知道了……”
周平不自覺抱緊了懷里的阿谷。
阿谷似乎也明白了自己此時的遭遇,她短時間內,是沒辦法再開口說話了。
而木槿的沉睡就好像一個信號一樣。
在今天一天的時間里,龍江市各地都傳出了瘋子咬人的新聞。
他們時常會說一些胡言亂語,然后對著周圍的路人進行無差別的攻擊。
一開始,人們還以為是一場大型的傳染病再次襲來。
可一連過去了五天時間。
龍江市的情況每況愈下,人們才意識到,這次……可能真遭重了。
……
龍江市政府內。
端坐在會議室最中央的季理事,面色十分陰沉。
他的氣質本就陰郁,此時搭配上這種苦大仇深的面容顯得更加駭人。
魏德海此時深吸了一口氣,然后對季理事匯報道:“理事長,今日新增瘋子襲人事件共五百八十三起,其中受害者輕傷三百一十五人,重傷二百一十人,失蹤五十八人……死亡人數,在我們警局的努力下,是零。”
匯報結束,會議室內一片沉默。
只有季理事一拍桌子站起來,大聲罵道:“他奶奶的,我是不是還要感謝你們警局為了人民盡職盡責,所以才把死亡人數維持在零啊?!有這功夫,你他娘快把原因給我查出來好不好,魏德海!你這個廢物!”
魏德海一句話也沒說。
只是默默的接受了所有批評,然后走出了會議室。WwW.ΧLwEй.coΜ
一旁的其他領導也勸道:“老季,消消氣,老魏同志能做到這種地步,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畢竟他自己的兒子,可是一開始就……”
“哎……別在季理事面前提這些,他那個不爭氣的兒子跑去混黑道,死了正好!”
“別瞎說,人家只是失蹤,還沒死呢!”
季理事不想再聽這些人爭辯什么,他覺得心好累,于是揮了揮手,直接結束了這場會議。
一天的工作結束之后,季理事回到家,看見王婆正在忙活做晚飯。
他招呼一聲,直接上樓去看望自己的父親。
在白龍飯店的太歲肉滋補下,季老太爺此時已經徹底恢復,皺紋肉眼可見的減少,說話也變得中氣十足起來。
“阿修,怎么這么晚才回來?!”
剛一進房間,季理事就看到父親拿著手機,神色平淡的觀察著屏幕上的新聞。
和他一比,最近因為各種事情寢食難安的季理事,反倒成了更老的那一個。
兩人站一起的話,還真分不清誰是老子,誰是兒子了。
“爸,你身體怎么樣?”
他有氣無力的問了一句。
就聽見老太爺答道:“身體倍兒棒,吃嘛嘛香!倒是你,整天把我鎖在屋子里,不讓我出去,到底是在擔心什么?你不知道你老子我是最坐不住的那種人嗎?”
聽到這話,季理事頓時低下頭去,像個犯錯的孩子一樣沉聲道:“爸,對不起,是我太沒用了……”
季老爺子站起身來,臉色逐漸變得柔和。
他伸手,想要揉一揉兒子的腦袋。
卻才發現,不知不覺,兒子已經比自己高了。
老太爺不服氣,直接站到了床上,伸手按在季理事的腦袋上。
還輕輕拍了拍。
然后老太爺滿意的笑道:“嗯,還是熟悉的手感!”
季理事苦澀一笑:“爸,你真是的,我都這么大了,還摸我的頭。”
季老爺子哈哈大笑:“這怎么了?你就算成了老頭,也是我伯常的崽,我想摸就摸!”
“行行行,您厲害,我說不過您……我先回屋休息了。”
說完,季理事就打算離開父親的房間。
但此時,季老爺子突然說了一句:“阿修,明天你有沒有空?”
季理事頓時一愣,忙問道:“怎么了爸?”
“沒什么,就是想讓你給我介紹一下那個姓周的小伙子,我有些事情想和他聊聊……”
季理事沉默片刻,然后點頭說:“可以,我這就給他打電話,讓他明天來見您。”
“哎哎哎,別,你讓他在家就好,現如今這個情況,出門恐怕是不安全啊……”
說著,季老爺子望向了窗外。
斜陽漸漸隱沒在西邊的山脈中。
而懸掛在天際之上的火燒云,紅的似血,深深地刻印在父子倆的眼睛里。
“那好,我回頭給你們安排視頻通話,您看可以嗎?”
“這個好!不愧是我兒子,就是聰明!”
季老爺子夸了他一句,然后翻身上床,拉上被子,看來也是準備歇息了。
不過,在季理事出門前的那一刻,他還是提醒了一句。
“阿修,別把什么擔子都往自己身上抗,人光是靠自己,是走不遠,也活不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