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周平撓了撓頭,他好像還真給忘了。
木槿無奈地攤了攤手,輕聲說:“你還記不記得,當時小丫頭中了我的木刺,岌岌可危的時候,我給她療傷這件事?”
周平立刻點頭,然后補充道:“當然記得,你當時還說修復(fù)阿谷破損的身體很容易,但是她的魂魄是殘缺的,也因此才會喪失語言能力……等等……你的意思是?!”
木槿見他反應(yīng)過來了,也是嘆息道:“不錯,阿谷的魂魄也是不完整的,我之前主管身體的時候,就一直在打聽她以前的消息,也確定了幾個有可能是她殘缺魂魄的出沒地點,我把這些地址都寫在了信里,阿谷她一看就能明白,但我不知道找到的這些是不是全部,畢竟魂魄這東西很難用具體的語言去解釋,雖然華夏古代的那些道人分出了三魂七魄這種具體數(shù)值,但我總覺得其數(shù)量要只多不少。”
聽到這話,周平也是咧了咧嘴角,對她說:“關(guān)于這點,你就放心吧,我之前見阿谷連語言能力都恢復(fù)了,現(xiàn)在身體健康的不得了,想來應(yīng)該是把殘魂給收集齊了吧,你能,就好好在我這里療養(yǎng)魂魄,等回頭有空了,我再帶秋煙過來給你認識認識。”
“嗯?”
木槿的眼神一下子就變得凌厲起來。
她伸手,直接拽住了周平的耳朵。
“秋煙又是哪個姑娘?嗯?!老實交代!”
周平吃痛,連連求饒道:“秋煙……秋煙她是……和你們一樣的仙帝轉(zhuǎn)世,啊!快松手,好疼!”
木槿見周平真的很疼,也是連忙松開了手。
“不對啊,這里是你的精神世界,按理來說你進來之后就跟做夢的狀態(tài)一樣,怎么會感覺到疼呢?”
周平也是一愣。
他很快就想到了一種可能性,然后對木槿說:“我要走了,你好好休息,改天我再來找你……”
說完,周平直接睜開了眼睛。
果不其然,蘇秋煙正在一旁,用力地掐他的耳朵。
“該死!你可算醒了!木槿情況如何?”
周平淡淡一笑,然后趕緊揉了揉自己發(fā)紅的耳朵說:“她已經(jīng)沒事了,在我這里她可以非常自如地恢復(fù)消耗掉的精神,倒是你,沒事掐我耳朵干嘛?”M.XζéwéN.℃ōΜ
蘇秋煙冷冷地說道:“你以為我想掐啊?還不是阿谷出事了我才叫你的!”
“什么?!阿谷……出事了?”
蘇秋煙往旁邊一指,周平順著她手的方向看過去。
隨后就看見阿谷直接趴在地上,木屑和塵土弄臟了她的白色襯衫。
而鋒利又危險的斧頭,就插在她的腦袋旁邊,差一點就蹭到了她的皮膚。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平趕緊沖上去,檢查阿谷的情況。
萬幸她只是昏迷,身上并無半點外傷的痕跡。
蘇秋煙也繃緊了臉,沉聲道:“我也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剛才我見木槿的魂魄被你抽離之后,阿谷還好好的,又過去劈了一會兒柴……可就在我去個衛(wèi)生間的功夫,回來就看到阿谷變成這種樣子了,我又不敢檢查她的狀況,怕不小心加重了她的傷勢,所以就趕緊喊你出來……”
“原來如此……”
周平伸手,在阿谷的手腕上把脈。
她沒有外傷,也就是說可能是內(nèi)傷導(dǎo)致的昏迷。
阿谷屬于那種事情都憋在心里的類型,恐怕就算受了傷也不愿意和自己說。
可檢查了半天,周平發(fā)現(xiàn)阿谷的身體還是如同往常一樣,十分健康。
甚至比那些金牌運動員還要健康不少。
“這就奇了怪了,沒有內(nèi)傷也沒有外傷,難不成又是魂魄殘缺導(dǎo)致的昏迷?”
周平略微進行了一番猜測,然后散出靈力,感應(yīng)阿谷的狀況。
而果真如同他所料,阿谷現(xiàn)在的魂魄極其不穩(wěn)定。
即便之前被九乘轉(zhuǎn)魂法增強過,她的靈魂也依舊是搖搖欲墜的狀態(tài)。
蘇秋煙不解地問道:“是蘇三那個老東西騙我們了嗎?這九乘轉(zhuǎn)魂法是假的?”
“不對……”
周平屏息凝神,認真說道:“應(yīng)該不是九乘轉(zhuǎn)魂法的問題,是阿谷自身的問題!”
“你什么意思?”
蘇秋煙有些不解。
而周平則是對她說起了之前在精神世界和木槿聊的一些內(nèi)容。
“阿谷的魂魄從我剛接觸到她的時候就是殘缺的,也正因如此,她失去了說話的能力,木槿之前因為傷害了她,十分自責(zé),才選擇的和她融合,現(xiàn)如今木槿離開了,阿谷僅憑自身是沒辦法支撐起如此之高的靈魂強度,所以就關(guān)閉了自我意識,陷入了昏迷狀態(tài)。”
蘇秋煙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還是沒太懂……"
周平見狀,索性撿起地上的斧頭開始畫圖。
“舉個例子,如果把人的身體比作一間房屋,那魂魄就是支撐這房屋的主梁,以往的阿谷是一間小房子,所以即便沒有主梁,光靠這她殘存下來的那些魂魄,也勉強能支撐她的日常生活,可木槿住進去之后,用一根強而有力的主梁,硬生生把她的小房子擴展成了大別墅,而現(xiàn)如今主梁一走,她殘存下來的那些魂魄,就支撐不住了,這樣說,你能明白么?”
蘇秋煙緩緩點頭:“明白了,那也就是說,只要把阿谷的魂魄搜集齊全,讓她慢慢適應(yīng)這被木槿擴充過的靈魂強度,她就能蘇醒過來了,對嗎?”
“不錯,我就是這個意思。”
“那現(xiàn)在問題來了,她的魂魄咱們上哪兒搜呢?”
“嗯……你等我想一想……”
周平一邊思索,一邊起身去了飯店,把還在忙活的黃凌菲給喊了過來。
“凌菲,木槿是不是跟之前對我一樣,也給阿谷留下了一封信?”
黃凌菲點頭道:“對!周老板您怎么知道的?阿谷之前告訴我這是木姐姐留給她的機遇,所以她才三天兩頭的往外跑,事實上,她也是看了信之后,才恢復(fù)了說話能力的……”
“好,那你現(xiàn)在告訴我,這信在什么地方?它對我很重要!”
見周平的目光前所未有地認真,黃凌菲也是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說:“周老板,您跟我來……”
黃凌菲帶著他離開了飯店,來到了附近的一處山洞旁。
就在李家兄弟的野營地附近。
“這是?!”
周平看著山洞內(nèi)的景象,驚訝得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