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啦啦啦~啦啦啦~”
這類人生物似乎沒發現佐木次郎的靠近。
仍在繼續忘情地歌唱著。
佐木次郎按捺不住心里的沖動。
從他稚嫩的嗓子里,慢悠悠唱起了和聲。
“啊哇哇哇!”
這長著鱗片和珊瑚角的類人生物此時才發現不對勁。
當看到有個人類小孩就趴在自己附近唱歌時,她也是嚇了一跳,一個猛子就想要扎進海里。
佐木次郎也沒想到自己會把她給嚇到,他連忙喊:“等!等一下!我不是壞人!你的歌唱的,真的很好聽!”
“哎?”
鱗片少女也是歪了歪腦袋,冰涼的海水拍打在她的身上,讓她的鱗片泛起了晶亮的光澤。
“啊……啊??!”
鱗片少女似乎是想說些什么,但她很明顯不會說人類的語言。
佐木次郎此時卻說道:“沒事,不會說就唱出來!我或許,會明白你的想法!”
像是聽懂了他的意思一樣,鱗片少女閉上了眼睛,半跪在海水中央,對著銀月再顯歌喉。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佐木次郎也閉上了眼睛,隨著少女的歌聲,他腦海中逐漸浮現出很多自己從未看過的畫面。
那是一座云霧繚繞的島嶼,其中有很多類似鱗片少女的人存在著。
而后來,島嶼上的人遇到了一場災難,一些烏黑色,類似章魚的巨型怪物,把她們賴以生存的家園給整個拖進了海水中。
悲憤、無奈、懊惱。
種種情緒推動著這些人去復仇。
“但她們的身軀如此渺小,如何與那些巨型的大怪物對抗呢?”
就在佐木次郎疑惑的時候。
腦海中的畫面一轉,就看見那些鱗片族人此時正跪在一副巨大的壁畫面前,不斷祈禱著。
那壁畫上,是一些由泡泡組成的不知名圖案。
從鱗片族人虔誠地態度可以看出來,這壁畫上東西,就是他們信仰的神。
他們聚集在這里,是為了祈求神靈,幫助自己消滅那些巨大的黑色章魚怪物。
而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在當晚,一顆隕石,拖著長長地尾焰,砸在了離這些鱗片族人不遠地位置。
族群中一個類似長老模樣的人一指隕石,眾人便瘋了般朝那邊沖了過去。
有的人獻上自己的食物、獵物還有寶物,而有的人,則選擇獻出自己的生命。
他們直接割破喉嚨,把鮮血灑在了隕石上。
當鮮血澆筑地足夠多時,那隕石竟然是產生了些許變化。
一些瑩白色微光,如同呼吸一般開始在隕石內部亮起。
這下,鱗片族人便更加狂熱了,每天都要至少獻祭一個人給隕石。
突然有一天,隕石從中間裂開了一條縫。
一個尚處在襁褓中的女嬰,呱呱墜地。
鱗片族人當時都傻了。
他們求的是神靈的幫助,可神靈給了他們一個小孩子是什么意思?
就在眾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
那長老模樣的人又給出了眾人方向。
“這女娃娃,是神靈的化身!神與人的維度不同,所以神不能親自降世,只能用這種辦法來幫我們!”
“神明萬歲!”
鱗片族人聽到這話之后,也是信心大增,覺得奪回家園指日可待。
他們把女嬰帶回去之后,便整日給她灌輸一些暴戾的知識。
讓她以后下手的時候,不要留任何情面,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殺無赦!
可想而知,在這種環境下長大的女嬰,性格肯定正常不到哪兒去。
漸漸的,她的思維變得偏激起來。
行事作風,也變得越來越乖張。
終于有一天,那些黑色的章魚怪物再次襲來。
鱗片族人把希望都寄托在了那女孩的身上。
女孩也是不負眾望,在和那些章魚怪戰斗的第一個回合就……被捆成了粽子,然后被章魚怪直接給吞入了腹中。
鱗片族人當時就傻了。
自己求爺爺告奶奶,還獻祭了那么多同族,換來的神靈化身就是這么一個廢物?
一瞬間,她們對女孩的希冀,瞬間轉變成了滔天的怒火。
可由于自己最在乎的戰力指望不上了,鱗片族人也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他們退到最后一片小島上,茍且偷生。
族人的數量,也僅存不到三分之一了。
可誰知道,沒過幾天,那女孩居然從海里鉆了出來。
還說自己殺死了章魚怪物。
但因外她之前的失利,鱗片族人已經不再相信她了。
長老也說,除非她能把島嶼重新從海里抬起來,否則你就是章魚怪物派過來的臥底。
女孩也是據理力爭:“那座島那么大!我自己一個人怎么可能抬的上來?!”
長老冷笑:“呵,這就是你的問題了,你不是神靈化身么?神怎么可能創造出一塊讓自己抬不起來的石頭呢?”
女孩這下徹底悟了,這些人從頭到尾都沒有在乎過自己。
他們只是把她當成工具在利用。
仇恨的種子在心里一旦萌芽,就揮之不去了。
女孩第二天人就不見了,仿佛她從來沒出現過一樣。
可就在幾日后,一個月圓之夜,那本該被女孩殺死的章魚怪物,再次襲來!
很多鱗片族人尚處在睡夢中,毫無防備地就被砸死,被淹死。
本就不多的族人這下更是危在旦夕。
關鍵時刻,長老把自己的老婆孩子用秘法送出了島嶼,而他自己則是壯烈犧牲在了島上。樂文小說網
在殺死了所有人之后,章魚怪物的身體化為一團黑氣消散。
露出了它的真容,那個被稱為神靈化身的小女孩。
她閉上眼感應了一下,發現還有一些鱗片族人沒有死絕,此時正在趕往極東之地,那被稱為邪馬臺的人類國度之中。
女孩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然后甩了一下頭發。
剎那間,她就從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蛻變成了亭亭玉立,婀娜多姿的大美人。
女孩對著海面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容顏,隨后她便也朝著邪馬臺的方向飛了過去。
而鱗片族長老的家人們,則是在到地方之后,隱姓埋名,也用法術遮掩了自己的鱗片和犄角,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著。
一直到了現在。
佐木次郎心潮澎湃,他從未見過那如同山巒一般高聳的黑色章魚怪作妖的場景,也從未見過一整座島嶼被其拖入水中的宏大場面。
但因為女孩的歌聲,他就仿佛感覺這些事情都是自己經歷過的一般真實。
平復了許久心情之后,佐木次郎才問她:“那你又為什么在這里唱歌,還沒有做任何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