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警察局出來之后,老祥鳳的員工六人,都抱在一起,慶祝大家平安歸來。
她們都默契地沒再提之前互相指認對方是主謀的這件事。
而張默默在得知周平的真實身份之后,也是大驚失色。
一路上都不敢再和這位大人物說話了。
等眾人回到了老祥鳳。
經理正拉著卷簾門準備下班。
周平卻趕緊攔住。
“哎哎哎,別急著走啊,答應我的寶石呢?”
經理一愣,然后一邊回頭一邊說:“今天太晚了,怎么著也得明天才能把寶石運過來,況且周先生您不是還沒有……臥了個槽!”
看到六名員工完好無損地站在自己面前。
經理感覺眼鏡都快從鼻梁骨上掉下來了。
他結結巴巴地說道:“這……這……你們怎么都出來了?”
周平上去,直接挽住他的脖子笑道:“不出來你還想讓他們在警察局過夜啊?你這小領導當得挺黑心呢!”
經理趕緊搖頭:“不……不是,我是想說,怎么這么……快?我之前保守估計你至少得三天才能把他們全救出來,這還不到一下午呢,人就都沒事了?”
“快嗎?我倒覺得還算慢的。”
周平淡淡一笑:“要不是之前和那些警察廢話了一段時間,憑我的面子,進去直接領人出來,他們屁都不敢放一個。”
這下經理重新認識到了周平的可怕。
他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說道:“周老板,大恩大德小弟難以回報,此后無論是上刀山還是下火海,我都……”
“行了行了,客套話說起來沒完了是不,你只需要把寶石,還有之前答應我的事情都做到就OK了,要是回頭發現寶石里有殘次品或者數量對不上,我可還會過來找你的。”
“那肯定不會!”
經理嚴肅表示自己絕對嚴格審查每一顆寶石的品質,若有瑕疵他親自掏腰包賠償。
如此強有力的保證,周平也不好再說什么。
在老祥鳳里面逛了一圈之后,他便直接開車打算回家。
沒辦法,珠寶這些東西他是實在欣賞不來,與其花這么多冤枉錢買個小石子回家放著,他還不如用這些錢給父母買點新衣服呢。
想到這里,周平突然調轉了車頭。
這馬上就要過年了,自己連點年貨都沒置辦屬實有些說不過去。
他把車子停在了百貨商場的門口,然后直接走了進去。
……
當周平從商場里出來的時候,他身上已經掛了大包小包,幾乎把他整個人都給淹沒了。
雞鴨魚、牛羊肉,各式小菜零食瓜果,家里人的新衣服新鞋,還有周曉芽的文具書包等東西,他幾乎全買了。
只為了讓家里人能過上一個熱熱鬧鬧的好年。
回到家里,周大年見兒子這大包小包的也不方便,于是便趕緊上前幫忙分擔一些。
林鳳蘭嘴里一邊念叨著周平又亂花錢,一邊樂呵呵地把小零食塞到孫女嘴里。
一家人其樂融融,共同度過又一個美好而溫馨的夜晚。
而一家歡喜一家愁。
在白龍村的角落,一間不起眼的小平房外面,此時站了四五個面色不善的來客。
其中,一個女子趾高氣揚地指著小平房,對旁邊一個黑臉大漢說:“大哥,那小賤人就住在這里!”
黑臉大漢推開女子,然后砰砰砰敲了兩下大門。
就見莊秀靈此時在屋內回了一聲:“這就來!”
然后她放下了筆和教案,疑惑地朝大門走去。
“這么晚了,會是誰啊?”
打開門后,莊秀靈看到來者竟是學校的教導主任,韓芳。
她頓時有些心虛,于是便問道:“韓主任,有事嗎?”
韓芳冷冷一笑,然后對莊秀靈說:“莊老師,事情是這樣的,今天你帶的那個班,有個孩子走丟了,作為最后一堂課的老師,你知不知道孩子去哪兒了?”
“什么!走丟了?不可能啊,我明明親眼看著每一個孩子都被家長接到之后才下班的……”
韓芳皺眉道:“看?對于學生的安全,你只是用眼看?莊老師,你未免也太不負責了吧!”
莊秀靈有苦難言,她只好說:“韓主任,這件事的確是我的責任,這樣吧,孩子我負責找,您去幫我和家長那邊再拖延一些時間,拜托您了。”
“哼,現在也只能這么辦了,你先跟我走,去給家長賠個不是,既然是咱們學校這邊出了問題,表面工作肯定是要先做好的。”
“那是自然。”
莊秀靈毫不知情地跟在韓芳身后出了門。
可還沒等她往外走兩步呢,她就突然眼前一黑,好似是被麻布裹住了似的。
“啊!!救命!是誰?韓主任,快救救我!”
莊秀靈扯著嗓子喊,可走在她前面的韓芳,卻像是人間蒸發了似的,絲毫沒有回應。
膽戰心驚的莊秀靈就這樣被一群人裹脅著,來到了村里的一塊田地上。
身下是已經被凍得梆硬的泥土,而周圍的冷風,不斷鉆進她的衣服里,讓她渾身顫抖。
但此時,她這顫抖并不全是因為溫度低,有一部分原因也是的確害怕了。樂文小說網
片刻后,莊秀靈頭上的麻袋被摘下來,她也因此重見天日。
可這時,五六個手電筒直接照到她的臉上,晃得她有些睜不開眼。
那黑臉大漢此時拽著莊秀靈的頭發,沉聲問道:“你這個賤女人,還認得老子是誰么?”
莊秀靈的視野因為強光的原因根本看不清這黑臉大漢的面容。
可這聲音,她卻再熟悉不過。
每晚入睡時,她腦中都會閃過這聲音對她的辱罵和諷刺。
她以為自己當了老師之后,就會忘掉這段悲慘的回憶。
可現在回憶還沒等忘卻,就已經找上門來了。
“趙凱……你還是不肯放過我么……”
“哼!你是老子買的媳婦兒,一輩子都該任由老子擺布,想跑?沒門兒!”
說完,這黑臉大漢趙凱,用力地扇了莊秀靈一巴掌,把她的嘴角都打出血來。
韓芳身為她的領導,只是在一旁冷眼看著,時不時,還發出一些嗤笑聲。
趙凱覺得打得不過癮,又拽著她的頭發,直接往地面砸去。
寒冬臘月的天氣里,即便是松軟的田野也會凍得比水泥還硬。
就聽見砰砰幾聲悶響。
莊秀靈的額頭也開始溢出血跡,順著她的臉頰,緩緩滴落在地上,好似血淚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