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平趕緊說:“這個啊,這個念君,雞一瘟君,而這四個字連起來呢,讀作正人君子,形容一個人很正直,有道德,從不做那種骯臟的事情。”
“比如?”
這個問題一下子還真問到了周平。
正直道德這些詞匯,對于一個有文化的人來說并不難理解。
但對于一個隱居雪原數十年的美婦,可就十分地難以理解了。
或者說簡單點,這幾個字代表的概念,太過廣大。
所以周平才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思來想去,周平還是決定以名人傳記的形式,對阿雯傳授這些字的意思。
“咳咳,我說這些你可能也不太明白,那我給你講個故事吧,相傳古代某年的夏天,一位叫柳下惠的男子外出訪友,途中,天色突然陰了下來,隨后便是傾盆大雨接踵而至,柳下惠也沒有辦法,只好趁機躲到一旁的破廟中避雨,可是呢,他剛一進去,就發現一位妙齡女子跟他一樣,也被這大雨給趕進這破廟之中,并且女子的衣服全都濕透了,誘人的部位若隱若現。”
聽到他栩栩如生的講述,阿雯也情不自禁地開始在腦中構想那副場景。
她把自己帶入到那避雨的女子身上,此時羞恥和慌張的情緒,油然而生。
而周平的講述還在繼續,他輕聲道:“但我們故事的主人公,也就是柳下惠,表現的十分正直,他先是轉過身去,不再看那女子,然后還對她說:“姑娘,小生包裹有一些尚未被雨水侵染的干衣服,姑娘趕緊換上,莫要染了風寒才是。”女子一聽,也沒和柳下惠客氣,接過他遞過來的包裹,就把里面的干衣服給換上,當然事后這女子也不忘了給柳下惠道謝,可怎料這柳下惠一語中地,不消片刻,那女子的體溫陡然升高,身子也直接軟了下去!”
聽到這話,阿雯也只感覺臉頰滾燙,渾身似乎有一股熱流在涌動。
周平還不知道她的這些反應,接著說:“那女子果然感染了風寒,而且還是很嚴重的那種,那破廟里又沒有篝火,柳下惠本身也不通什么醫術,可見死不救,總歸是不好的,思來想去,柳下惠想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讓女子坐在自己懷中,用他的體溫,去驅散女子身上的寒冷,女子照做了,但由于男士的衣袍對她來說有些太過寬松,當她坐于柳下惠懷中時,整個人和赤身裸體幾乎沒什么區別,但正直的柳下惠卻一點兒也沒有動搖,也因此,后世都稱他為坐懷不亂柳下惠。”
說到這里,周平抿了一口茶水,輕笑道:“而柳下惠的品格,就被稱為了正人君子,你明白了么?”
阿雯先是搖頭,隨即又點了點頭:“明白了,但……只明白了一點點。”
“啥?”
周平正在疑惑她說的什么話。
突然,從帳篷頂端,嘩地淌下來一大灘水。
原來是之前蘇霧把帳篷的溫度弄的抬高,導致帳篷頂端的雪都融化了。
這些雪水的重量,壓爛了帳篷,直接撒了下來。
周平一邊罵這賣帳篷的商家真TM不是個東西,居然賣給自己這么次的帳篷。
一邊趕緊沖到阿雯那邊,看她有沒有事。
索性,除了衣服被沾濕了一些,阿雯并沒有受到什么大礙。
周平一臉歉意地說:“要不你今天先回去歇著吧,我是在沒想到帳篷頂上居然會爛掉。”
可阿雯,確實紅著臉,一句話也不說。
看她楚楚可憐的模樣,周平也是一陣心疼。
他趕緊上前攙扶阿雯,并關切說道:“是不是被嚇到了?這樣吧,一會兒等你擦干凈,我親自送你回去。”
可阿雯卻直接搖了搖頭,她小聲對周平說:“你……你先轉過去,別看我。”
周平立即反應過來這族長夫人應該是害羞了。
于是他便直接背過身去,不再看她。
“毛巾……對了我還得給你找毛巾。”
周平伸手,解開旁邊的行李箱,開始翻箱倒柜的找毛巾。
可阿雯卻說:“不用了,旁邊掛著一件新衣服,我換上就是了。”
“新衣服?哦,你是說我的外套吧,也行,你穿上總不至于被凍著。”
周平繼續埋頭找毛巾。
可今天這日用品仿佛跟他結了仇似的。
別說毛巾了,連個毛都沒找到。
無奈,周平只好說:“阿雯姐,你換好了么?我先送你回去吧?”
可這時,他身后卻沒了動靜。
周平有些擔憂,他緩緩回過頭,隨后臉就撞在兩團碩大且柔軟的棉花糖上。
他愣愣地看著眼前的阿雯,雖說這族長夫人此時披著自己的大外套。
但周平這一米八的大個頭,穿的衣服自然也是十分寬大。
阿雯只有一米五多一些,外套披在她身上,與其說是衣服,不如說是床單。
外套中央,裂開了一道巨大的口子。
讓阿雯的身體,幾乎毫無保留的暴露在周平的視線之中。
完美的葫蘆型身材,S型的曲線幾乎讓人無法移開目光。
而她的皮膚白皙細膩,仿佛是嬰兒般的柔軟,讓人忍不住想要摸一下。
更讓人血脈噴張的是,這風韻猶存的美婦,還直接牽著周平的手,放到她的心口處,嬌聲說道:“周……周老爺,下一步是不是要開始坐懷了?”
周平的心在狂跳。
如此曖昧的氛圍,如此誘人的美婦,他體內的合歡訣在不斷的翻涌,每一個細胞都在鼓勵周平。
推倒她,推倒她!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可緊接著,周平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熟悉的影子。M.XζéwéN.℃ōΜ
是那天在孔家龍脈中看到的女性虛影。
她用冷漠而刻薄的眼神瞪了周平一下。
后者只感覺一陣冰涼直沖腦門,仿佛頭上被澆了一盆冷水。
他伸手,直接把阿雯給推的遠遠的,然后說道:“夫人請自重,你可是有丈夫的。”
這番話,也仿佛讓阿雯如夢初醒,她趕忙把外套給裹緊,蹲在地上不斷對周平道歉:“周……周老爺,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隨后,阿雯還小聲自責道:“我真是的,為什么會對周老爺……產生那種想法?!”
聽到她的小聲嘀咕,周平也大致明白發生了什么事,于是他再次離開帳篷,而蘇霧也早就等在此處許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