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兒,這到底怎么回事?”
白衣女子冷著臉,落到一個頭頂黑色狐貍耳朵的小女孩身邊。
卻見那小女孩怯生生地說道:“大……大奶奶,我也不知道啊……剛才我們正收拾干凈地表,準(zhǔn)備建一個小院兒先住著,突然天上就傳來了很大的雷聲,然后水嘩嘩嘩地淌的到處都是,族里的小崽子們都快嚇?biāo)懒恕?br/>
“打雷?”
聽到這兩個字,白衣女子臉上也是閃過一絲疑惑。
她抬頭,看了眼澄凈的天空,連片云朵都未曾得見,怎么可能會打雷呢。
一時之間,她心里有了數(shù)種猜測。
但每一種,都得需要眼見為實(shí)的驗證才行。
“老二老三呢,出了這么大事,她們怎么也不照應(yīng)一下?!”
白衣女子再次發(fā)出質(zhì)疑。
卻見小女孩哭喪著臉,有些無奈地答道:“二奶奶在您剛落地的時候,就不知道跑哪兒去野了,三奶奶雖說一直在領(lǐng)導(dǎo)我們,但剛才水剛蔓延出來的時候,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畢竟三奶奶膽子比較小,興許是嚇得直接躲進(jìn)小世界里去了吧?”
白衣女子扶額,怒其不爭。
“唉……我蘇家的后人,怎么一個賽一個的不爭氣,老二這樣也就罷了,連老三也……”
正說著話呢,不遠(yuǎn)處滔天的水流朝著她們所在的族群就蔓延過來。
很多尚未化成人形的異獸們,只得蜷縮起身子,嚇得渾身顫抖。
就連那小女孩,也趕緊躲到白衣女子身后。
而白衣女子,卻是毫不畏懼。
她抬腳,直接朝著水流的方向踏出一步。
緊接著,就見她的身后,陡然浮現(xiàn)出一道巨大,幾乎遮天蔽日的九尾狐虛影。
而這九尾狐虛影,只是微微抬起一條尾巴,掃向那奔涌的水流。
隨后,只聽嘩啦啦一陣響動。
那原本氣勢洶洶,咄咄逼人的水流,便硬生生止住了腳步。
被那虛影,擋在眾多崽子面前,再也前進(jìn)不了一寸。
小女孩也是瞪大了眼睛,她法力還不太高深,看不到那九尾狐的虛影。
她只看見,那些奔涌的狂水,在自家大奶奶面前,被盡數(shù)遮擋。
就好像有一堵看不見的墻,將自己隔絕在了那水流之外。
白衣女子掐訣念咒,在原地設(shè)好結(jié)界陣法。
而后,她雙腿一蹬,整個人便如同火箭一般直線攀升。
一直到能夠俯瞰整座不歸山的高度時,她才緩緩?fù)O隆?br/>
而不出她所料的是。
在不歸山的山頂,一道猶如空間破碎般的裂痕,赫然出現(xiàn)在其間。
洶涌的水流便是以它為源頭,朝著四周,不斷噴涌著。
白衣女子心中一驚。
“大人說的果然不錯,在我們來之后,靈界和此方世界會產(chǎn)生諸多裂痕,這水流便是跡象之一……等等,那崇伯之前說的洪澇災(zāi)害該不會也是?!”
想到這兒,白衣女子不再猶豫,直接俯身下去,想要關(guān)閉這兩界相交產(chǎn)生的時空裂縫。
卻不了,就在她的手即將觸及裂縫時,突然一個身材瘦長的男人,從旁邊沖了出來,把她直接給撞飛了出去。
白衣女子氣的牙癢癢。
趕緊朝襲擊著的方向望了過去,隨后,她才驚訝的發(fā)現(xiàn),撞她的,正是之前在部族里為難大禹的男子,共工!
“呵,我果然知道你不簡單!雖然你極力隱藏,但還是被我發(fā)現(xiàn)你身懷靈力的事實(shí),老實(shí)交代,你到底是誰!”WwW.ΧLwEй.coΜ
共工舔了舔嘴角,像是獵人盯上獵物一般的貪婪目光,死死鎖定在白衣女子的身上。
“哼,我還想問問你是誰呢!捅出這么大的簍子,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話音剛落,就見女子單手成爪,朝共工的胸口抓了過去。
她的眼神也變得極為銳利,好似野獸一般兇狠。
共工躲閃不急,只得雙臂前擋,強(qiáng)行接下這一擊。
緊接著,就見他兩條手臂上,多出五道血淋淋乃至深可見骨的抓痕。
共工咬牙強(qiáng)忍痛意,他冷笑道:“就這點(diǎn)兒能耐?我走在路上摔一跤可能都比這要來的痛……嗯?!”
還沒等他說完,共工就感覺自己的身子被人憑空拽了起來。
緊接著,他的腦袋,不受控制地朝著不歸山的崖壁撞了上去。
白衣女子站在原地,好似沒有任何的動作。
但實(shí)則,她身后那巨大的九尾狐虛影已經(jīng)行動起來。
九條尾巴如同觸手一般,將共工捆了個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隨后拽著他的身子,不斷蹂躪著。
女子自然不知道,她此番舉動,會給后世留下一個共工怒觸不歸山的典故。
她只知道,眼前這男人阻礙了她關(guān)閉時空裂痕,該死!
“臭婆娘!你少得意!老子……”
“夠了!你等著瞧,等我……”
“你特么……”
女子絲毫不給共工說話的機(jī)會,拽著他的身子,一遍一遍撞在厚實(shí)的崖壁之上。
一直到共工的血液飛濺到整片崖壁上四處都是時。
這個瘦長男人才總算是忍不住,直接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
就見,從他體內(nèi),一道道黑色的氣息不斷涌現(xiàn)。
他的身形和面容,也都隨之變得扭曲,畸形。
而變化最大的,當(dāng)屬他的眼睛,眼白的部分已經(jīng)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如同墨一般的黑色。
原本深褐色的瞳孔,此時也是血紅一片。
白衣女子冷笑:“哼,果然是魔涌者,沒想到你們居然比我還先一步抵達(dá)這個世界!”
共工淡淡一笑,抹去臉上的血痕。
他身上的傷勢,隨著黑色氣息的涌現(xiàn),也在瞬間愈合如初。
“呵,什么叫先你一步?我們本來就是住在這里的好不好,真要說的話,你們才是闖入者!”
“放尼瑪?shù)墓菲ǎ ?br/>
白衣女子露出猙獰的表情,她的一對犬齒已經(jīng)變得又細(xì)又長。
瞳孔也是碧綠中夾雜著兩道黑色的尖銳。
雙方不再保留,傾力戰(zhàn)斗。
但由于靈力得不到補(bǔ)充,再加上她剛才還耗費(fèi)大量靈力去維持避水陣法。
戰(zhàn)斗進(jìn)行到中途時,白衣女子就感覺有些力不從心,漸漸讓共工占據(jù)了上風(fēng)。
共工見她已是強(qiáng)弩之末,也沒急著殺她,而是冷笑問道:“呵,你這妖物是從靈界過來的吧?誰讓你來的?來這里又是為了做什么?”
白衣女子啐了一口血沫,隨即閃現(xiàn)到共工身后,在他背上再次留下一道狹長的抓痕。
“哼,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