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蘇靈神色微動,片刻間,那女大學(xué)生便已經(jīng)被轉(zhuǎn)移到他和周平身前。
頭一次和家中長者距離這么近,這女大學(xué)生還有些拘謹(jǐn)。
蘇靈冷冷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大學(xué)生趕緊說:“回大奶奶的話……人家……人家叫蘇媱……”
周平淡笑一聲,心中暗道:“蘇媱?這打扮是挺有窯子風(fēng)格的,也不知道她們蘇家有沒有什么家規(guī)之類的,是不是化形了的狐妖,都能肆意上街勾引男人了?”
蘇靈也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隨后問道:“先說說看,你是怎么知道老三下落的?”
蘇媱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說道:“那天,我剛在市里忙完,剛打算回家歇幾天,就看見三太奶,鬼鬼祟祟地進(jìn)了城,還和……和一個看起來不像好人的中年漢子,進(jìn)了小旅館……”
臺下頓時傳出一陣哄笑。
倒不是笑蘇三太奶老牛吃嫩草。
蘇家作為狐仙世家,吸收異性精氣作為修煉的養(yǎng)分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眾人笑的是那男子。
蘇三太奶雖說也是化形的大妖,但和兩位姐姐不同的是,她沒辦法肆意改變自己的容貌。
也就是說,這位三太奶,無論如何變化,外形都會停留在蒼年老嫗的形象。
莫說龍江人,就算是整片華夏,能對這種上了年紀(jì)的女人還下得去手的,那簡直是屈指可數(shù)。
也正因如此,臺下這些年輕的蘇家后人,才會嘲笑起那男人的品味。
實(shí)在是他玩得有些太變態(tài)了。
周平卻不以為意,在他看來,所謂的去小旅館,可能壓根不是眾人想的那一層意思。
小旅館雖說是很多年輕男女幽會的地方。
但它卻還有著另一層的含義,隱蔽,白天比較幽靜,輕易也不會有人打擾。
而除了行那茍且之事,小旅館還能干嘛呢?
交換情報(bào),互通有無,乃至把蘇家的寶貝給送出去!
想至此處,周平直接按住那女大學(xué)生的肩膀,沉聲問道:“你還記不記得那家小旅館,叫什么名字?”
女孩被周平這突然的舉動,嚇得有些六神無主,思慮許久,才緩緩開口道:“好像是叫……桃源鄉(xiāng)住宿洗浴中心。”
……
吱呀一聲。
出租車緩緩?fù)?吭谔以脆l(xiāng)住宿洗浴中心的門口。
從車上下來一對看似十分平常的中年夫婦。
男子身高一米八左右,身上的皮大衣沾染了一些油污和灰塵。
就像是隨處可見的工人。
而女人則是花格子襯衫和洗到發(fā)白的牛仔褲。
也和那些常見的村婦沒有什么區(qū)別。
兩人手拉著手,提著行李下了車,在和出租車司機(jī)友好告別之后,他倆提著行李,直接進(jìn)入桃源鄉(xiāng)之內(nèi)。
小旅館的前臺工作人員,此時百無聊賴地趴在桌子上玩著手機(jī)。
見這衣著樸素的中年夫妻進(jìn)來,她也是懶洋洋地抬起手,指著旁邊的價目表說道:“大床房八十晚,雙人商務(wù)套間一百二,提前退房不退款,你們打算住多久?”
“……一晚……一晚就夠。”
中年漢子哆哆嗦嗦地掏出現(xiàn)金。
剛打算交給前臺,可錢還沒遞呢,他的手卻突然抽了回去。
弄得打算起身接錢的前臺,臉上一陣尷尬。
中年人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那個,媳婦兒,咱們是住大床房,還是雙人房啊?”
卻見那村婦女子,害羞地低下頭去,猶豫片刻才小聲說:“大床房就好……便宜。”
前臺小姐都快被這中年夫妻的膩歪勁兒給弄得頭皮發(fā)麻了。
她催促道:“快點(diǎn)給錢!事兒真**得多!”
中年漢子陪笑,隨后將錢遞給前臺小姐,緊接著,他又補(bǔ)了一些。
前臺小姐也是一愣,緊接著她目光極其厭惡地把錢推了回去,還很是氣憤地罵道:“大叔,你特么瞧不起誰呢,老娘才不是干那些臟活的賤女人,再說,你不是有老婆么!”ωωω.ΧしεωēN.CoM
中年漢子趕緊擺手,他語氣頗為誠懇地說道:“不不不,姑娘你誤會了,我給你這些錢,是想打聽些消息,前陣子我家中老母走失了,我和愛人是一通亂找啊,差點(diǎn)兒把整個龍江都給掘地三尺了,最后聽人說在你們桃源鄉(xiāng)見過類似的人物,所以我就想問問,你們這里,前些日子是不是接待過一個上了年紀(jì)的老婦人啊?”
說完,他還把那些額外的錢往前臺手里遞了遞。
但她并沒有接,而是不動聲色地朝著大廳的角落瞥了一眼,隨口說道:“哎呀不知道不知道,我們住宿行業(yè)有規(guī)矩的,不能隨便透露客人信息和隱私,你們先去住宿吧,回頭有什么需要打前臺電話。”
說完,前臺小姐直接把鑰匙和房卡丟給中年漢子,緊接著她在桌子下面,不動聲色地比了一個九的手勢。
中年漢子也是會意點(diǎn)頭,隨后帶著妻子去了房間。
進(jìn)門之后,就見這中年漢子先是仔細(xì)檢查一遍房間里的東西。
確認(rèn)沒有微型攝像頭存在之后,他才長舒一口氣,直接倒在那心形的粉色大床上。
村婦見狀,也是打了個響指。
附著在她和中年漢子身上的幻術(shù)便瞬間消失。
露出了周平和蘇靈原本的面容。
蘇霧上前,趴在周平身邊,笑嘻嘻地說道:“你剛才演的還挺像那么回事的嘛。”
周平淡淡一笑,摟著蘇霧的楊柳細(xì)腰感慨說:“人活一世,最重要的就是得學(xué)會偽裝,就咱這演技,不說拳打梁超偉,腳踩渣渣輝,好歹也能被封個華夏版萊昂納多之類的。”
蘇霧曲指,彈了一下周平挺翹的鼻梁,諷刺道:“就你,得了吧,夸你兩句你還想上天啊,先說正事兒,大姐派咱們來這兒調(diào)查老三的蹤跡,你覺得靠譜么?蘇媱那妮子在這兒碰到老三都多久之前的事兒了,咱們現(xiàn)在跑過來調(diào)查,豈不是吃那啥都趕不上熱乎的?”
周平一臉震驚看向蘇霧。
隨后他面帶憐憫,撫了撫美人兒耳旁的秀發(fā),帶著一絲哭腔說:“霧子,可憐你了,居然還吃過那啥……”
“我@¥#%#!”
蘇霧拎起枕頭,對著周平就砸了過去。
周平也不甘示弱,兩只大手如同游龍一般,攀到蘇霧身上,弄得她咯咯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