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來一看,眉頭皺了皺,朝臥室里正在專心繪畫的白靜看了一眼,站起身來,按了接通鍵,朝一旁窗口走去,站在那里壓低了嗓子小聲地說著話。
周平五感非常地敏銳,盡管他把聲音壓得很低,但自己想不聽到也很難,電話里面是個女人的聲音,那個女人不是別人,而是文麗,就是張建國在外面的小老婆。
周平看著他的背影,暗自搖了搖頭,背過身去,總覺得心里不是滋味,側(cè)著身子看向正在臥室里繪畫的白靜。
白靜端坐在畫板前,眉頭微蹙,身影非常的優(yōu)雅,30歲的年紀卻有著一副冰清玉潔的樣子,長長的睫毛,一眨一眨的,一雙眸子如浮水一般深邃清澈。
臥室里的燈光灑在她高挺精致的鼻梁上,就像沐浴上的一層圣光,她握著畫筆的手微微抬了起來,筆尖懸停在半空,一副專心致志的樣子,似乎正在思考著下一筆如何落下去。
周平也呆呆的看著她,此刻的白靜自己也像一幅優(yōu)美的畫作,周平仔細記一下她的樣子,把每一個細節(jié)刻在腦海里,心中突然有了自己下一幅作品的輪廓,而且有了一種強烈的想要動筆的念頭。
屋子里的三個人,個個都在做著自己的事情,窗口的張建國正在壓低了嗓音打電話,時不時朝后面看一眼,周平單手托著腮,胳膊肘放在沙發(fā)的扶手上,側(cè)著身子看著臥室內(nèi)的白靜,白靜正襟危坐,心無旁騖,沉浸在自己的藝術(shù)世界。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周平突然聽到身后傳來一聲咳嗽聲,他連忙轉(zhuǎn)頭望了過去,張建國已經(jīng)收起了電話,微笑著朝他走了過來。
“看什么呢周老弟?”他開口問道,也伸著脖子朝臥室內(nèi)看去。
周平笑呵呵地說道:“我在想靜姐正在畫什么的,畫得這么認真,我想拜她為師,學習繪畫,靜姐說還要考驗我的天賦,我還沒有過關(guān)呢,正在為這個事發(fā)愁!”
張建國眼睛一亮,立刻笑呵呵的說道:“跟你說,你靜姐可是一位隱藏的繪畫大師,跟他學準沒錯,不過她性子淡泊,可不輕易收徒,找她拜師學藝,必須要有誠心,還要有耐心,決心,我相信你一定會成功的,我看她今天心情不錯,走走走,我?guī)湍阏宜f情!”
他說著說著一把抓起周平的手腕,拉著他朝臥室里走去。
白靜聽了動靜,也恰好轉(zhuǎn)頭朝他們看了過來,張建國立刻拉著周平站在她的身邊,看著她的畫作,先是一番稱贊,然后立刻把周平推了過來,表示這位大帥哥極其仰慕她的精湛的繪畫技術(shù),想要拜師學藝,并替周平求情讓她答應他的請求。
接著又笑呵呵的說道:“其實吧,我覺得你們兩個可以相互學習,白靜,你可以學習周平的那一首精妙的推拿手法,還有針灸手法,等你學得差不多了,也能拿我練練手,我這老胳膊老腿的,免得一直麻煩周老弟!
周老弟的生意也越做越大,越來越忙,總叫他過來我也不好意思,白靜你說是不是?”
白靜愣了一下,她還沒有想到這一點,隨即把詢問的目光看向周平,周平那一手精妙的推拿技術(shù),她也親身體驗過,實在是太神奇了,她卻沒有想到自己也可以學,不由得眼神有些期待起來。
周平的推拿技術(shù)可跟別人的推拿技術(shù)可大不相同,如果是街面上那些普通的推拿手法,還真提不起她的興趣。
周平立刻說道:“只要靜姐想學,我肯定是用心教她,但是我這推拿手法可不單純只是推拿手法那么簡單,必須要熟練地掌握中醫(yī)理論基礎(chǔ)知識,才能將我的推拿手法融會貫通,因此如果想學的話,我有言在先,必須下一番苦功!”
說完,微微有些擔憂地看向白靜,白靜呵呵一笑,挺直了胸膛,毫不猶豫的說道:“要是太簡單的話,我還不學呢,中醫(yī)也是我們的國粹,也是我們幾千年流傳下來的文化當中的璀璨明珠,我感覺和我的國畫也有相同之處!”
張建國立刻拍手說道:“確實,我就說嘛,你們兩個在一起相互學習,相互交流,兩種文化互相碰撞出火花,說不定對你們兩個人的技術(shù)都有好處,我看今天晚上就挺不錯的,你們兩個就深入交流一下。
我剛好有點事,辦公室臨時有點事情要處理一下,得出門一趟,我的秘書已經(jīng)開車過來了,馬上就要到了,白靜,你可得用點心好好地教教我的這位周老弟,我看他是真心想要學習你的國畫技術(shù)!”Xιèωèи.CoM
白靜愣了一下,皺著眉頭看著他:“這么晚了還要出去啊?”
“是啊,沒辦法,臨時有個會要召開,明天上午市里有個檢查,我得安排一下工作,坐在這個位置上身不由己啊!對了,今天晚上不用等我了,可能辦完事就已經(jīng)深夜了,我就湊合著在外面過夜,好了,不多說了!”
他說著又朝周平看了一眼,沖他揮揮手,接著大步走到墻邊,把自己的公文包夾了起來,然后腳步匆匆的朝門口走去。
白靜把她送到門口,囑咐他路上小,心看著他的身影消失不見,然后嘆了一口氣將門關(guān)上,轉(zhuǎn)身回來,屋子里只剩下他們兩人。
屋內(nèi)靜悄悄的,周平吸了一口氣,白靜身上的氣息非常的好,聞有一股淡淡的蘭香,他微微感覺有些尷尬,畢竟張建國剛走,和氣質(zhì)優(yōu)雅,身材絕佳,容貌絕美的白靜單獨共處一屋,而且是在她的家里,讓周平總感覺有些怪怪的,都有點想告辭離開,但又有點舍不得。
白靜率先打破了沉默,朝他看了一眼,微笑著說道:“剛才老張一說,我還真有點想跟著你學醫(yī)術(shù)了,不知道你肯不肯教我?”
周平朝她看了一眼,有些激動的問道:“靜姐,你說的可是真的,你是真的想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