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天洋說著,還拿出了以前的照片。
上面是一家四口的合影。
小時候的鐘玲和玉秀,都苦著一張臉,好像不怎么開心的樣子。
“不過現在好了,我一直干活的那個公司,老板直接被送進去了,是死是活也不知道,而且聽說,你們這個白龍村最近要蓋學校是吧?你媽正打算過來教書,和你住一起,所以我倆一合計,干脆復婚算了,省得到時候村里人說你閑話啥的。”
鐘玲一陣感動,然后又小心翼翼地問道:“那……你們怎么知道我丈夫跑了三年的?我之前應該沒告訴過你們才對啊。”
鐘天洋哈哈大笑:“這個嘛,上次玉秀跟我們打電話的時候,不小心說漏了嘴,所以我們才知道的。”
玉桂也笑著說:“你爸當時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肺都快氣炸了,差點就想摔東西,幸好我及時勸住,想著過來看看再說,阿玲,你和我們說實話,那個男人到底對你怎么樣?”
鐘玲陷入了糾結,本來想著這件事就這么瞞過去算了。
沒想到妹妹提前泄密給了父母。
現如今周平是不能出來了,別說化妝得像不像。WwW.ΧLwEй.coΜ
就算是他不化妝。
鐘玲家里突然蹦出來個年輕男人也是不好解釋的。
正這么想著的時候,玉秀鬼鬼祟祟地從臥室里探出腦袋,對鐘玲招手,讓她過去。
鐘玲眼珠一轉,然后捂著肚子一臉痛苦。
“哎……哎呦!爸!媽!我好像也……你們等我一會兒啊,我馬上就來。”
鐘天洋和玉桂關切的問:“阿玲,這菌子就這么好吃?連你也受不住么?”
鐘玲尷尬的說:“不……不是的,可能是沒煮熟,你也知道,這里的菌子一般都有些微弱的毒性,不處理好的話,是會這樣的……”
說完,鐘玲一路小跑,直奔臥室而去。
……
“怎么了?我不是讓你去看周平么?你叫我過來干啥!”
鐘玲小聲而又急切地詢問著妹妹。
卻見玉秀一臉的無辜。
“姐……不是我想叫你,是周平想叫你,他有話跟你說……”
正說著呢,周平湊了過來,對鐘玲說道:“二老說的話,我剛才都聽見了,他們不是知道你丈夫跑路的事實了么,那我干脆也就不裝了。”
說著,周平一把扯下了自己嘴邊的假胡子。
但鐘玲和玉秀卻看著他發愣。
“逸生?是你嗎逸生?”
“姐?姐夫?!”
姐妹倆都看呆了。
此時的周平,和婚紗照上那鐘玲的老公,長得簡直一模一樣!
連一些細節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以什么生,我是周平!”
周平恢復了自己原本的嗓音,才讓姐妹倆如夢初醒。
“呼……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我姐夫真的回來了,周平,你怎么扮演的這么像?”
鐘玲也附和道:“就是啊,我差點兒就沒認出來你,你那個朋友,化妝技術也太強了吧?”
周平淡淡一笑,心想:“修仙者的易容術,要能讓你們這幫凡人看出來,那還得了?”
“先別管我了,想想該怎么和你爸媽解釋這個事,你這臥室也沒個窗戶啥的,我想翻窗跑路都做不到啊。”
玉秀此時計上心頭。
她壞笑著說:“要不……你還像上次一樣,換上我姐的連衣裙,就說你是來我們家斗地主的鄰居,昨天睡太晚了,現在才起來?”
周平直接瞪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滾滾滾!你這妮子單純就是想看我笑話吧!”
鐘玲也撲哧一笑。
一想到上次又高又帥的周平被自己和妹妹那樣玩弄,她就感覺十分的好玩。
不過說歸說,事情也還是先得解決才行。
鐘玲沉思了一會兒,然后握住周平的手,頗為虔誠的說道:“小周,說實話,我不是很想隱瞞你對我做的事情,你對我和我家做了這么多貢獻,我想把你介紹給我爸媽,雖然不能承認咱倆的關系,但至少,也得讓他們知道,我在白龍村過得很好,是有你的一份幫助在里面的。”
周平也是緊盯著鐘玲的雙眼,問道:“那你可想好了,我一旦出了這個門,村里可能就開始傳你偷漢子的消息了,你真的不在意嗎?”
鐘玲認真地說:“不在意,她們愛怎么說就怎么說,況且那可是我爸媽,不會輕易到處亂說的,再者……”
鐘玲的臉微微有些羞紅,她捶了一下周平的胸口,嬌嗔道:“偷漢子這事兒,也不是沒干過……”
玉秀見兩人又開始膩歪起來。
也是氣得直接別過頭去:“哼!真夠肉麻的!你們愛怎么著怎么著吧!我不管了!”
說完,她直接撲到床上去,把頭直接埋進被子里,一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樣子。
周平也沒管她。
而是牽起鐘玲的小手,緩緩推開臥室的門。
……
鐘天洋和玉桂,此時正在聊著一些往事。
夫妻倆這么多年沒在一起,但聊起以前還是那樣的從容。
就好像他們從來沒分開過一樣。
說來也是,雖然兩人之前因為工作的原因,鬧了很多不愉快。
但因為有鐘玲和玉秀的存在,她們必然不可能真的老死不相往來。
孩子是聯系家庭的紐帶,而父母則處在這紐帶的兩端,被名為親情的力量,越拉越緊。
“爸……媽……我想和你們說個事兒……”
鐘玲怯生生走上前,身后還跟著一臉嚴肅的周平。
鐘天洋此時笑道:“怎么了,啊……”
玲字還沒說出口。
鐘天洋和玉桂皆是一驚。
女兒不過是上了個廁所的功夫,居然就領了一個陌生男人回來!
再看鐘玲一臉嬌羞,夫妻倆此時心里都不約而同地想到了一個答案。
‘阿……阿玲啊,這位是……’
鐘玲深吸了一口氣,然后認真地說:“爸!媽!這位是周平,白龍村能富起來,幾乎都是靠他一個人的努力,村里的廠子也是他開起來的,而且我家里這些家具,也都是他幫忙買的,根本不是什么扶貧政策……總之……我想說的是……”
鐘玲因為緊張,有些語無倫次。
而周平則是握住她的手,淡淡說道:“剩下的我來說吧。”
他清了清嗓子,然后對鐘天洋和玉桂說:“叔叔、阿姨,我和玲姐……差不多就是你們想的那種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