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穿越之奸宦巨星 !
裝醉的王堯見過,他自己也經(jīng)常裝,可沒見過像秦毅這樣裝著耍酒瘋還能裝得這么像的。他不知道,秦毅前生裝醉時,很多次都是有生命危險卻還不得不借醉酒無心達到自己的目的的。他要一邊裝醉,一邊撿著能說的話說,比起現(xiàn)代人只是為了躲一些事情裝醉技術含量要高得多。
可以這么說,秦毅所有的演技中,最熟練最高超的便是裝醉了。現(xiàn)代人大多只是在為面子裝醉,而他的演技都是用生命練出來的,稍有差池便是萬劫不復。
王堯神色復雜地看著秦毅,腦中回放著幾個月來兩人的相識相處,再見他現(xiàn)在這模樣,心中不由得發(fā)寒。他們在演藝圈混的,多多少少都會帶上面具,對誰都在演戲,可是自己的本性總是會不經(jīng)意地露出來。即使是入戲,回到現(xiàn)實生活中一段時間也就能夠出戲了。但秦毅將演技融入在生活中,好像整個人都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除了偶爾在攝像機前有機會展露真面目外,居然沒有一個人發(fā)現(xiàn)他的本性。這樣強行壓抑自己的本能,是要多大的忍耐力,和多高超的演技?
第一次,熱愛演戲的王堯覺得,演戲竟是如此可怕的一件事。
秦毅見王堯眼中不由得流露出恐懼的神色,知道自己這二震的目的達到了。在他看來,要收服一個人,總是要經(jīng)過一惑二震三安撫四威脅五控制這幾個步驟的。
之前在王堯面前扮演老好人,便是一惑,現(xiàn)在露出真面目,則是二震。震得他畏懼,震得他潛意識里不敢違背他的命令。接下來便是要安撫他,有前面的震懾做基本,接下來的安撫會讓他放心,但也會生出不想反抗的念頭。前三步之后,這個人基本上便可以為他所用了,不過這樣收服的人前生的廠督是不會相信的,他的天性讓他難以信任別人,所以才需要接下來的四五兩步。
可是王堯就不需要了,秦毅如今已經(jīng)完全確定,現(xiàn)代世界與古代不同,雖說號召的法治社會還不夠健全,但枉顧人命囂張枉法的事情也不會在明面上發(fā)生了。一旦被發(fā)現(xiàn),即便是高官子弟,有網(wǎng)絡這神奇之物,喚起人們輿論和憤怒,再有權勢也要低頭。
若不是有這等制度,蕭景茂只怕早就把他綁起來強行凌/辱了,屆時秦毅少不得要先忍耐一番,又如何能像現(xiàn)在這般?這世界雖然規(guī)則更嚴格一些,私下里行事困難了一些,但相比起過去,秦毅更喜歡現(xiàn)在的制度。至少,他若是敗了只會落個傾家蕩產(chǎn)的下場,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可前生,他奪宮失敗,卻只有抄家滅族,凌遲處死的下場了。
既然不需要做太多壞事,那么對王堯的控制也只要到他非到關鍵時刻不敢反抗就可以了。更何況王堯這人的性格秦毅還是了解一二的,只要利益達成一致,王堯是很好控制的。
于是秦毅伸出手,指肚輕輕在王堯臉上摩挲,輕笑說:“你也不用這么害怕,我雖然裝老好人,可什么時候害過你?況且我要是真想瞞你,又怎么會在你面前露出真面目呢?剛才我只要繼續(xù)裝醉,壓在蕭景茂身上不動,你也看不出來什么吧?”
王堯聽他這么一說,想想也是。秦毅愛裝老好人那是他想用這個面貌在演藝圈混,誰沒個面具呢?只不過人家演得比別人好而已。況且秦毅現(xiàn)在不是不在他面前演戲了嗎?這明顯是對他的信任,也是將他視作了自己人,他為什么還要害怕呢?
見王堯神色緩和了些,秦毅繼續(xù)柔聲說:“其實,我是真的很感謝你,謝謝你為我著想,冒著得罪蕭少的危險跟過來。”
“真是謝謝你,小妖兒。”
他說最后一句話時,聲音變得無比輕柔,仿佛一個羽毛撓進人的心里一般,讓人心癢難耐。最后一個兒化音微微上挑,帶著絲逗弄的的感覺,但話語里卻充滿了寵溺的味道,卻讓這稱呼變得無比曖昧。
王堯早就知道秦毅很會控制自己的聲音,讓聲音更適合人物性格。可是他沒想到當秦毅用這種聲音呼喚自己的花名時,竟然這么性感,讓他覺得自己這本該帶著些難堪的名字竟然這么好聽。他覺得自己再聽下去,耳朵都要懷孕了。
王堯臉紅了,不自在地在秦毅臂彎里動了動身體。沒錯,是臂彎中。秦毅早就順手摟住王堯的腰,另一只手在王堯長了些胡渣的臉上摩挲。
殺青最后一幕戲是王堯戰(zhàn)死沙場的一幕,導演要求他盡量憔悴一些,悲壯一些。于是這些天他就沒有剃胡子,下巴帶上些胡渣,再加上化妝師的巧手,戰(zhàn)死時的他真是無比催淚。這時的胡渣顯得他更男人,更有擔當,卻也要離開他深愛的女人以及一直守護的國家了。
他有些不自在,卻不知為什么不敢去抓秦毅的手讓他別摸了。只得扭了扭身體說:“別……別摸了……我……我一會兒回去就刮胡子。”
“誰說你要回去了?”秦毅揚眉,“你我都走了,蕭景茂明早要怎么想你?過會兒我會去臥室和壓著蕭景茂在地上睡一晚,你就坐在臥室門邊,等明早蕭景茂推開門時再露出一副憔悴的樣子,對他說些依賴怕被拋棄的話,你今晚上得罪蕭景茂的事,也就揭過去了。”
“他這種人,可以忍受你吃醋耍性子,因為那會讓他覺得自己很有魅力,很有成就感。但是記住不要再有下一次,否則真的會被他報復的。”
道理王堯都懂,他一時腦子沒轉過彎兒來,但現(xiàn)在也想明白了不少。秦毅這分明是在為他著想,這讓王堯不知為何有些開心。
再一次伸手在王堯下巴上摸了摸,秦毅靠在他耳邊低笑說:“還有,誰說要你刮胡子了?我呢,是真的喜歡胡子,覺得有胡子的人,真是性感極了。”
他的聲音也性感極了,王堯的耳朵再一次發(fā)燒了。
“你、你是……同志?”這是來到這世界第二個人這么問秦毅了。不過之前對韓哲秦毅只是逗他而已,現(xiàn)在面對王堯,秦毅卻開始沉思了。
前生秦毅在十四五歲時,也曾暗暗喜歡過一個小宮女。當時那感覺很深刻,盡管知道兩人根本沒有一絲一毫可能,但每日只是見到她就覺得開心,利用自己在小廚房工作的便利偷偷給她塞些糕點,那時候真是只要付出就那么幸福。可是后來小宮女死了,良妃再一次發(fā)怒時把她生生打死了,而秦毅也利用小宮女的事情討好新得寵的慧妃,將良妃拉下臺,也是為小宮女報了仇。
后來,小宮女的模樣模糊了,只是隱隱還記得那時美好的感情,然而更多的,卻是扳倒良妃的無盡快感。成長中他也向往過結婚生子的幸福生活,見到有太監(jiān)娶妻也覺得很羨慕。可是后來成了廠督,才發(fā)現(xiàn)沒有了最重要的東西,這些向往都不過是水中月鏡中花罷了。
他娶過妻,也納過妾,不過連碰都不愿碰她們,只覺得那嬌美的身體對自己是一種無聲的嘲諷。他見其他太監(jiān)用各種器/物折磨女人,從中得到變態(tài)的快感。但他不一樣,手握重權的他,不需要那種扭曲的成就感。逢場作戲時看到女人被折磨他也會快樂,但隨之而來的是更加難以忍受的不堪。秦毅太清醒,他清醒地認識到這種快樂只會讓自己顯得更可悲;他太喜愛干凈,不僅追求干凈的女人,更不愿意用這種方式讓自己與那些他瞧不起的太監(jiān)一同變臟。
所以他前生對女人的感情,都變成了一場空幻。而來到這個世界四個月中,他沒有碰過女人。雖然想過,可就是提不起多少**。自己解決時會有反應,但沒有那種發(fā)自心底的快感。
可是在方才與蕭景茂糾纏時,秦毅清楚地感覺到自己從內(nèi)而外迸發(fā)出的沖動。年輕男子的氣息竟然讓他有些意亂情迷,親吻蕭景茂一是為了做戲,二也真的是渴望肌膚與肌膚的交織融合。
他對蕭景茂產(chǎn)生了**,秦毅清醒地認識到了這個事實。而在摸到王堯臉上硬硬的胡渣時,秦毅指尖竟覺得一陣酥麻,舍不得移開手。他迷戀于這種堅硬的感覺,男人的感覺。
他明白,就算是重新有了重要之物,但前生的經(jīng)歷注定他無法再重來了。有些東西改變就不可能回頭了。他喜歡上了男人,并迷戀男人的身體。
或許,娶妻生子,柴米油鹽醬醋,這種他渴求渴望的生活,注定是他永遠得不到的東西。
將手從王堯臉上移開,秦毅點了點頭:“沒錯,我喜歡男人,而且還是剛剛發(fā)現(xiàn)的。”
王堯臉又紅了,他現(xiàn)在真的弄不懂,秦毅到底是故意跟他玩曖昧呢,還是真是對這方面天然到什么都想不到?以秦毅擅于偽裝的性格來看應該是故意玩曖昧,可是他也說是剛發(fā)現(xiàn)的,那么不自知也是有可能的?
他卻不知,秦毅前生大半生都在伺候女人,在宮里女人是不把太監(jiān)當成男人的。他甚至幫助嬪妃洗過澡,解過悶,他手上挑逗女人的功夫比起某些能力不知的男人還強。王堯這種身份,讓秦毅不經(jīng)意間便將他視作過去接觸過的小太監(jiān),小嫩男孩一般。就忍不住順手調(diào)/教一下,捏捏摸摸的,都是很平常的事情。
秦毅不曉得王堯的糾結,他接下來還有些事情要做。很快地收回了對前生回憶的惆悵,問道:“蕭景茂的書房在哪里?或者說,他辦公的地方,如果……他有的話,帶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