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決定了,那也好。”
蘇言并不再多說什么,其實夏庭晚也明白,以如今他們的關系,或許本來也不能再推心置腹地聊這些事了。
“那……我這個月可能會多來幾次,和寧寧熟悉一下,帶他出去玩什么的,可以嗎?”
“嗯。”蘇言點點頭:“我最近下午晚上應該都在,來之前告訴我一聲?!?br/>
“啊,好的?!?br/>
夏庭晚聽了不由楞了一下,蘇言工作一直都很忙,和他結婚之后雖然已經盡量經常待在家里,可是也很少現在這樣的清閑時候。
他回想一下,最近每次來蘇宅,的確很意外的是,蘇言好像一直都待在香山的宅子里。
但是他雖然覺得反正,好像也不方便過問蘇言的私事,想到這里,夏庭晚還是站起來和蘇言道別了。
離開香山的時候,夏庭晚忽然又忍不住感到有點難過,以前他和蘇言去海外度假時,曾經一起躺在酒店的私人沙灘上聊上一整夜。
他和蘇言懶洋洋地說,他本來就不是專業的演員,什么學院派、實踐派,他都一概不懂,每次記者問他演技的問題,他都想裝死。
蘇言笑了,親著他的耳朵說,你是好演員,只是得接到合適的戲,接到你生活經驗中能觸碰到的角色。
他亮著眼睛問蘇言比如什么樣的。
蘇言在他耳邊低聲說,比如處在遲來的性啟蒙期,又渴望又害怕,因此暴躁又迷人的小男孩。
他氣得拿牙齒恨恨地咬蘇言的下巴,他知道蘇言在拿他們剛認識時候的事逗他。
咬著咬著,又變成了肆無忌憚的嬉鬧。
他和蘇言一起抽一支煙,煙霧在他們指尖來回傳遞,像種隱秘的欲望,然后他們在海浪聲中反復接吻。
他好想念那些日子,可以和蘇言說好多好多心里話的日子。
從外表來看,他像是已經能夠平靜下來處理生活中的種種,可是內心里,他卻總是對每段回憶都戀戀不舍。
哪怕理智上一遍一遍地告誡自己不要再想,可是回憶卻總是可以從任何縫隙擠進他的腦海。
想起來的時候,心里總是好痛,可是卻偏偏忍不住要細細回味,回味著每一個親吻,每一句撩人的話。
他像是自虐一樣,時時徘徊在甜蜜和痛苦的兩極。
坐在車里回去的時候,趙南殊一邊開車一邊說:“老板,溫子辰這人感覺有點意思啊——”
“怎么了?”夏庭晚把車窗打開了一些,吹著夜風問。
“以我敏銳的直覺來看,他正在自導自演一出宮斗大戲?!?br/>
連夏庭晚都不由被趙南殊神經兮兮的語氣給逗得忍不住笑了一下,他轉過頭看向趙南殊:“男人間也能宮斗嗎?”
“當然能了,你聽我跟你分析——”趙南殊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起來:“咱們假設蘇先生現在是皇上,你是失寵的夏貴妃,溫子辰是剛進宮的溫貴人,現在的情況,不就是溫貴人不想讓你靠近皇子尹寧,好避免你爭寵然后東山再起嗎?”
這幾天趙南殊都在癡迷于追看宮斗劇,夏庭晚也陪他一起看了好幾集,倒也看得津津有味。
“那依你來看,我能不能斗倒溫貴人。”于是他也一本正經地配合著發問。
“你段位太淺,一個人怕是不行。”趙南殊很臭屁地甩了甩頭發,踩了一下油門:“但如果加上我,我們兩兄弟雙零合璧,你出美貌,我出計謀,不把他個小小溫貴人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俊?br/>
“哈哈哈哈……”
夏庭晚笑得肚子都痛了,他莫名其妙地開心起來,傻兮兮地用手捧了一下自己的臉,給趙南殊想了個符合情景的名字,也戲精上身了起來:“小南子,那你說,單論美貌——溫貴人和我相比如何?”
趙南殊正巧把車停在紅綠燈處,瞟了夏庭晚一眼,神色里也不由流露出了一絲老母雞似的寵愛:“當然是雷這個小呆逼最可愛了。”
趙南殊和夏庭晚有一陣子一起窩在香山的宅子里看港劇,他們倆別的一概學不會,只學會兩個字的發音,一個是雷,一個是猴,互相說話也短暫地養成了雷來猴去的奇怪口癖。
那時候蘇言出差一個多星期,剛一回來,夏庭晚就笑瞇瞇地撲到他懷里,喊了一聲:“蘇先生,雷猴帥啊?!?br/>
趙南殊喝了酒,也跟在后面復述了一遍:“蘇先生,雷猴帥啊?!?br/>
蘇言穿著板板正正的西裝,但是被夏庭晚猝不及防撩了,竟然臉都少見地微微紅了一下。
趙南殊想起來那時夏庭晚和蘇言的快樂,雖然有些心酸,可是卻又感到很純粹。
他那時是真的相信這兩個人會永遠在一起。
其實哪怕是現在,這種信念都沒有被徹底動搖。
蟹蟹大家的玉佩和海星!
我現在很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