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還在這里 !
這么晚我也沒時間泡澡,簡單的沖洗了一下身體便出了浴室,看到臥室的門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就沒去打擾他,直接在客廳的沙發(fā)睡了一晚。
每天可是個很重要的日子,莫白終于要來我們公司上班了,我必須睡個好覺養(yǎng)精蓄銳才行,否則明天無精打采的面對他多不好。
由于晚上睡得實在太晚,第二天手機鬧鈴響后我根本就起不來,關(guān)了鬧鈴繼續(xù)睡,然后從六點半一不小心就睡到了八點多。
蕭凌天什么時候走的我不知道,我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看到來電顯示莫白的名字以及手機上的時間,我一個激靈瞬間睡意全無。
公司特意為莫白開了個小小的歡迎會,昨天已經(jīng)把公司里面裝飾著很喜慶,說好今天他一來我們就一起鼓掌歡迎,可我貌似快遲到了。
莫白問我要不要跟他一起去上班,現(xiàn)在他正好順路,送了莫揚就直接去公司,只要我愿意以后都能搭他的順風車去上班,甚至下班也可以。
看著還穿著睡衣的自己,我借口說我已經(jīng)出門了,匆匆敷衍了幾句便掛掉電話,然后沖進衛(wèi)生間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再去換衣服化簡單的妝。
從我放下電話的那一刻起,我的狀態(tài)就是沖沖沖趕趕趕,在車上還一個勁兒的催促司機師傅快點,最后總算在上班之前趕到。
彼時大家都已經(jīng)在公司大廳列隊站好了,我這個差點遲到的人連辦公室都還沒進,剛打完卡準備走就聽到有人說莫白來了。
我趕緊把包往前臺一扔,迅速的掃了一眼人群,然后找到楊姐的位置,沖過去在她身邊站好,而這時蕭凌天也帶著幾位高層往這邊來。
“你今天怎么這么晚?大家都提前,就你一個人差點遲到,不會是故意的吧?”楊姐壓低了聲音在我耳邊問,但語氣中卻明顯帶著戲謔。
“你別提了,一大早就悲劇,差點沒跑斷我的腿,這會兒小腿還哆嗦呢,楊姐你扶著我點別讓我摔了,否則就難看了。”我扶著楊姐直喘氣。
“出什么事兒,一大早就這么趕?該不會是倩倩她……”楊姐立刻緊張了起來。
“不是,你別擔心,我們等會兒再說這事兒。”我其實壓根不想說,我是睡過頭了。
說話間蕭凌天已經(jīng)帶人在前臺那邊站定,齊東俊和孫雪妍在低聲說著什么,兩人臉上都帶著笑意,就陳麗莎臭著一張臉別提多難看。
莫白穿著一身量身定做般合體的黑色西裝,打著藍色領(lǐng)帶,腳下踩著锃亮的皮鞋,手里拿著黑色的公事包很快就閃亮登場了。
饒是我對他已經(jīng)很熟悉,見過他西裝革履的樣子,也見過他居家好男人的模樣,可他這樣高調(diào)的出場卻還是把我小小震驚了一把。
因為我們所有同事都出來歡迎莫白,偌大的大廳突然就顯得有點擁擠,大家臉上都是喜氣洋洋,見他進來便一起鼓掌。
等到掌聲結(jié)束,蕭凌天上前跟莫白握手,態(tài)度是一如既往的客氣而疏離:“歡迎。”
此舉不但表示了對莫白的歡迎,也表現(xiàn)了對他的重視,畢竟公司招了那么多人,他是唯一被總裁親自出來迎接的。
“謝謝,以后還請蕭總多多關(guān)照。”莫白和蕭凌天一樣,渾身散發(fā)出一種客氣卻疏離的氣息,如此相似的氣場卻來自兩個完全不同的人。
至少在我眼里,以我目前對他們的了解來看,他們是完全不同的男人,蕭凌天比莫白少了幾分成熟穩(wěn)重,多了幾分任性霸氣。
陳麗莎應該是沒打算和莫白握手歡迎,因為按照職位,她應該在蕭凌天后面,可惜在蕭凌天握手之后,她卻沒任何表示。
熱烈的氣氛瞬間就有點尷尬,大家齊刷刷的看向陳麗莎,但她卻冷哼一聲高傲的把腦袋一偏,齊東俊這才連忙上前。
他笑著朝莫白伸出了手,很紳士的自我介紹道:“我是行政部的負責人齊東俊,之前我們曾有過數(shù)面之緣,不知莫主管可還記得?”
莫白很客氣的點點頭,態(tài)度不卑不亢:“自然記得,齊經(jīng)理,以后還請多多關(guān)照。”
孫雪妍緊隨其后,大大咧咧的笑道:“我是客服部的孫雪妍,以前雖然沒見過,但今天就算是相識了,希望以后大家合作愉快。”
“你好,很高興認識你。”莫白也客氣的點點頭,表情和之前基本沒變化,這一點又和蕭凌天很像,都是面無表情讓人看不出他們的心思。
最后一位握手的是我們創(chuàng)作部的主管杜海平,他的笑和前面三位都不同,看上去很虛偽而奉承,像戴著一張精致的面具。
這一次握手之后,莫白突然看向了陳麗莎,聲音低沉的主動打招呼:“陳總監(jiān),我們又見面了,以后在你手底下做事還望高抬貴手。”
“哼!”陳麗莎又是一聲冷哼,“知道是在我手底下做事兒就好,別以為我會主動去找你過來你就很了不起,你再怎么有能力也是我的下屬!”
我被陳麗莎這傲慢的態(tài)度氣得不行,也為莫白委屈和擔心,畢竟陳麗莎的總監(jiān),四個部門都由她監(jiān)管,蕭凌天更像是甩手掌柜,可他卻比她還要忙。
就在我默默嘆氣時,蕭凌天突然開口道:“以后,創(chuàng)作部將由我親自監(jiān)管,另外三部門由你負責,每周例會照例向我匯報總結(jié)工作情況!”
“什么?”陳麗莎驚呼出聲,瞪著蕭凌天道,“總部的事兒你都忙不過來,還有多余的時間來監(jiān)管一個部門,而且還是創(chuàng)作部!”
他果然是忙著總部的事兒,難怪明明看他在這里也沒直接負責哪個部門,只要每周一開場會而已,卻天天累得跟條狗一樣。
我越來越好奇他在總部的職位了,思忖間他已經(jīng)冷冷的開口:“這是我的事兒,我的事兒什么時候輪到你來管了?”
“凌天,我這也是在關(guān)心你,你身體……”陳麗莎張著嘴還想說什么,卻直接被蕭凌天很不客氣的打斷了。
他看著莫白道:“即日起莫白將擔任創(chuàng)作部主管一職,原.創(chuàng)作部主管杜海平暫時負責媒介部運營。”
我愣愣的看著蕭凌天,還沒從這震驚中反應過來,突然感覺有道目光向我看來,我一側(cè)目便對上了莫白的眸子。
他很溫柔的對我笑了笑,似乎一點都不意外蕭凌天的決定,甚至連杜海平都沒任何的驚訝的樣子,看來他們是早就知道了。
“如此看來我也不算在陳總監(jiān)手底下做事了。”莫白表情嚴肅,“那就請陳總監(jiān)以后更要高抬貴手,最好不要對我指手畫腳。”
“你什么意思?就算我不監(jiān)管創(chuàng)作部,但也是公司總監(jiān),你還是我下屬!”陳麗莎在極力強調(diào)自己的身份。
莫白話語淡淡道:“我有我做事的原則,比如我不會為了份工作就跪下來求人,也不會因為招不到想招的人而當眾說那個人的壞話。”
陳麗莎當即逼視著我:“沈初云,你竟然在背后告我的狀,你這個賤人!”
“話是你自己說出來的,我只不過是復述了一遍。”我還沒開口,有人已經(jīng)主動當了我的替罪羔羊,“怎么?當著原主的面敢做不敢當了么?”
“凌天,你……”陳麗莎愣愣的看著主動為我抗罪的蕭凌天,委屈的質(zhì)問,“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你這是在出賣我啊。”
蕭凌天.怒了:“是我在出賣你,還是你出賣了自己,需要我教你什么叫負責?連自己的言行都負責不了你憑什么對員工負責?”
孫雪妍聳了聳肩插話道:“那還不是因為她從來就不需要對員工負責嘛,這么大的事兒就算你不說,我早晚也會說的,免得莫主管吃虧。”
我猜孫雪妍應該知道真正告訴莫白的人是我,所以她這是在為我說話,站在陳麗莎的立場我的確在打小報告,但站在莫白朋友的立場我并沒做錯。
再者說,當時我也是為了幫蕭凌天把莫白挖過來,才故意告訴他這些刺激他,也就是傳說中的激將法了,而且我也沒說假話,話可是陳麗莎自己說的。
“孫雪妍,你就這么喜歡和我對著干嗎?這對你有什么好處,你又嫁不了凌天!”陳麗莎又開始和孫雪妍掐了,她就像條瘋狗一樣逮誰咬誰。
“我也沒想要嫁給他啊?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喜歡強迫別人么?”孫雪妍不屑的看著陳麗莎,幾乎算是習慣性的跟她針鋒相對了。
蕭凌天沉著臉沒說話,從這幾次孫雪妍和陳麗莎的對峙來看,他明顯是站在孫雪妍那頭的,正如我之前所說,孫雪妍是他的人。
莫白也袖手旁觀看好戲,偶爾還側(cè)目看我一眼,以我對他的了解來看,他應該不會討厭孫雪妍,因為我和他的眼光差不多。
上面的人都不說話,我們這些人自然不好說什么了,好歹那兩位也是總監(jiān)和經(jīng)理,而我們只是些小員工小蝦米而已。
杜海平那個人更不用說,每當遇到這種時候他都選擇沉默,一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樣子,明哲保身做得好啊。
最后還是齊東俊這個專業(yè)的和事老來打圓場:“好了,這么開心的時刻大家還是不要提些不開心的事兒。”
陳麗莎惡狠狠的蹬了齊東俊一眼:“關(guān)你什么事,要你多嘴。”
孫雪妍習慣性的幸災樂禍:“哈哈……該,讓你多事兒當呂洞賓,又被狗咬了吧?”
齊東俊臉色一沉,但很快又恢復了紳士模樣,笑著對莫白道:“莫主管,去你的辦公室看看如何?我再帶你熟悉一下公司的環(huán)境。”
莫白點點頭:“可以,那就多謝齊經(jīng)理了。”
隨著齊東俊把莫白帶走,蕭凌天便也離開了現(xiàn)場,孫雪妍笑著跟上去和莫白講話,對身后陳麗莎的白眼壓根連看都不看一眼。
既然主角和配角們都走了,我們這些打醬油的群演自然也就跟著散了,我去前臺拿包的時候美云已經(jīng)回到她的工作崗位。
她低聲提醒我說:“姐,以后你可前途無量了,但別忙的忘了答應我的事兒哦,我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在按你說的做了。”
“知道,不過我建議你還是考慮清楚一點,明星夢真不是那么好實現(xiàn)的,你確定要一條道走到黑嗎?”我拿過包包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