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還在這里 !
周天發(fā)生了一件讓我很意外的事兒,上午我正在外面買中午要用的食材,楊姐突然給我來電話了,而且語氣還是非常興奮的那種。
她風急火燎卻透著幸福的說:“初云,莫白竟然主動約我出去吃午飯。”
難得莫白會主動,我也為她高興:“真的嗎?那不是很好,你趕緊去打扮漂亮點。”
“好的好的,我這就開始化妝換衣服。”她也只是給我報告了一下情況,很快就把電話給掛了,從頭到尾都在笑。
這次我是一個人出門,倩倩留在家里讓蕭凌天照顧,免得大家出門不方便,主要還是怕被人看到,曾經(jīng)不就被楊姐遇見過么?
倩倩這丫頭估計也是看臉的,有了蕭凌天就不需要我這個親媽,我說出去買東西讓蕭凌天在家看著她,她笑呵呵的答應(yīng)。
回到家一打開門就看到她被蕭凌天抱在懷里,聽他講那些倒背如流的童話故事,我回來了她也只是喊了一聲,然后就沒了。
就沖著倩倩對我和蕭凌天的態(tài)度,我也不能生女兒,又她一個就夠了,否則以后我豈不得成天泡在醋缸里,那就成老壇酸菜了。
我喜滋滋的對蕭凌天說:“凌天,莫白主動約楊姐出去吃飯了,你怎么看?”
他抬眸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我又不知道他們在哪?怎么看?我不看!”
我:“……”他這是又變成怨男了?就因為我不肯帶他出門,把他留在家看孩子么?
暫時不理會他的哀怨,我得去給他們做午餐了,昨晚特意學了新食譜,我想做給他嘗嘗鮮,老做那么幾道菜他不膩我都膩了。
我不確定楊姐和莫白吃完午飯會不會再去看看電影逛街之類的,所以雖然很想知道他們的進展,卻不敢主動打電話詢問。
一直等到晚上,我?guī)з毁淮蜍嚮丶遥诼飞喜沤o楊姐打了個電話,可惜電話響了很久她都沒有接聽,難道還在外面?
隨后她給我發(fā)了消息過來,說她現(xiàn)在有事不方便接電話,我也就不敢多問,以她的性子來說,她會主動告訴我的。
然而奇怪的是,第二天我明明去公司上班了,也和她一起去過洗手間,她卻并沒有主動提起昨天約會的事兒。
我只好笑著問她:“楊姐,你昨天和莫白的約會怎么樣?”
她沒有昨天的興奮,只是淡淡的回道:“沒什么,也就是一起出去吃個飯而已。”
看她這么沒精神,估計昨天約會的情況并沒有想象種那么好,我就不多問了,免得她不開心,剛剛就看到她臉色變了。
這天正好莫白也加班,加班后我們一起回去,在路上我問他:“聽說你昨天請楊姐出去吃午飯了,感覺怎么樣?”
他一臉嚴肅的反問我:“不過是一起吃個飯而已,你覺得應(yīng)該怎么樣呢?”
我有點尷尬了,但還是壯著膽子問他:“好,那不說這個,你覺得楊姐這人怎樣?”
他面無表情的道:“這個問題不要一直問我,我需要什么樣的女人我自己清楚。”
我也知道自己的意圖很明顯,被他看出來太正常了,所以干脆厚著臉皮問:“那你需要什么樣的女人?我給你物色。”
他搖頭拒絕:“不用了,我自己知道就好,你還是安心準備比賽吧,這才行你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兒,要對得起自己的努力。”
想想年前為了拿到參賽資格付出的那些努力,以及蕭凌天對我的期待,我也只好暫時收起那份心思,先把重心放在這場比賽上。
而且蕭凌天也多次提醒過我,凡事都不宜為過,否則就變成了強人所難,尤其是在感情方面,還是順其自然的好。
于是后來我就再也不問楊姐這件事兒,也不問莫白了,感情是不能勉強的,要是他們能成好事我祝福,不能我也只能惋惜了。
楊姐和莫白約會后的第一個周末,楊姐沒有像以前那樣來我這邊,甚至連個消息都沒給我,我只好打電話過去問她了。
電話一接通,我很正常的問她:“楊姐,你今天會過來嗎?我在家等你。”
她的態(tài)度卻有點冰冷:“不來了,我還有事兒,你要是沒別的事兒那我就先掛了。”
說完也不等我回答她那邊就把電話掛了,我愣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回頭仔細想想這一周和楊姐的相處,覺得有點不對勁。
她對我的態(tài)度明顯變了,以前一有機會就拉著我一起去吃午飯,這一個禮拜卻是我在主動叫她,而且五天她只去了一次。
一起去洗手間的次數(shù)少了,即便是偶爾一起去她也不再主動說什么話,我挑起話題她接的很敷衍,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是不是上次她和莫白吃飯發(fā)生了什么?而且還是與我有關(guān)的?這個疑問在我心里越來越大,去蕭凌天家之后我忍不住問他。
我滿心擔憂和疑惑:“凌天,我覺得楊姐對我好像有什么意見,沒以前那么熱情,而且今天都沒過來我這邊找莫白。”
他無所謂的道:“那不是很好么?免得一到周末就跟我搶你的時間,這個周末我有的是時間陪你,你只能屬于我。”
我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好什么啊,她可是我最好的朋友,要是她跟我的關(guān)系真變了我會接受不了的。”
他瞪著我:“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這有什么接受不了?難道你還想嫁給她,跟她生孩子過一輩子不成?”
我簡直無語:“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算啦算啦,還是不說吧,說了你們男人也聽不明白。”
“怎么不明白,你跟她的關(guān)系不見得有我和瑞迪好。”他突然正經(jīng)起來,“可如果瑞迪要跟我一拍兩散我又能怎樣?”
我想了想覺得他這話說的挺有道理,只能嘆著氣承認:“也對,感情是雙方的,并不是我不想散,就能綁一輩子。”
從小到大我有過多少朋友已經(jīng)數(shù)不清了,什么小伙伴,發(fā)小,同桌之類的,當年關(guān)系非常好,但延續(xù)到現(xiàn)在的又有幾個?
楊姐是我畢業(yè)之后認識的一個朋友,因為一直在同一家公司,抬頭不見低頭見才能維系關(guān)系,要是有人走了未必就能如此。
雖然我很喜歡周華健那句朋友一生一起走,但我也知道,還有一句現(xiàn)實的話,叫做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指不定哪天就散了。
我和美云還是有著血緣關(guān)系的親姐妹呢,一起生活這么多年,現(xiàn)在不也是姐妹親情的巨輪說翻就翻了么?人就不該有太大期待。
思忖間蕭凌天安慰我:“沒關(guān)系,就算全世界的人都跟你翻臉,你也還有我,而且,你哪來那么大本事,讓全世界的人跟你翻臉?”
我看著他那張熟悉的臉,努力讓自己不去想不開心的事兒:“你這是在安慰我么?我怎么覺得你這是在變著法子打擊我呢?”
他很認真的說:“我說的是實話,你要覺得受打擊那我也沒辦法,總之你要記住我說的一句話,這世上沒有誰離開了誰就活不了的!”
說這話的時候他不但表情極其認真,而且語氣還帶著點傷感,眼神更是不知看向何處顯得悠遠綿長,像是想起了什么,陷入回憶中似得。
在蕭凌天這邊過了兩天又開始上班了,周一例會,散會之后我和楊姐都會去洗手間進行廁所會談,而這周預(yù)料之中的,我們沒去。
不是我不想去,而是一離開會議室,楊姐就叫上了另外一名同事一起走,我過去跟她打招呼,她只是不咸不淡的應(yīng)了一句。
中午吃飯,她也是主動喊了別的同事一起,而且還是好幾個,其中并沒有我,那幾個人都是他們組的,我也不好加進去。
也許是因為心里有猜測,也有擔憂,所以這周我特別關(guān)注楊姐的一舉一動,每次看到她和別的同事說笑就覺得很別扭。
公司被收購以前她比較高冷,蕭凌天來了之后她就變得很活躍,不少同事都很喜歡她豪爽的個性,愿意跟她交朋友。
我人際關(guān)系處理的不行,這樣一比較,我就顯得被冷落了,偏偏我們組還有人直接問我是不是跟她鬧了矛盾。
連旁人都看出來我和楊姐之間出了問題,那情況就夠嚴重了,我覺得該找機會跟她好好談?wù)劊苍S我們有誤會。
然而,當我周六下了班約她一起出去吃午飯,下午看場電影的時候她卻拒絕了,說是已經(jīng)跟別的朋友約好去逛街。
這時我終于再也忍不住,直接問她道:“楊姐,我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還是有哪里做的不對你可以告訴我。”
她搖著頭否認,但說話的語氣卻奇怪,陰陽怪氣中帶著股嘲諷為傲:“沒有,你哪里都做的對,也沒得罪我什么。”
我對她的態(tài)度和語氣都覺德挺受傷,因為現(xiàn)在和以前的差別太大,于是追問道:“那為什么你最近都不理我了?”
她皺著眉頭,眼中泛起一絲不滿,表情更是有點嫌棄,反問我道:“我沒有理你,那現(xiàn)在誰在跟你說話?難道是鬼嗎?”
我趕緊解釋:“楊姐,我不是這個意思,這個禮拜你都沒跟我進行廁所會談,也沒一起下去吃過午飯,甚至都沒怎么說話。”
她不悅的看著我:“這禮拜沒什么重要的事兒,我就不想在廁所里跟你談什么了,難道這樣都不行?一定要跟你說些什么嗎?”
“可是……”可是以前就算沒有重要的事兒,她也會主動找些話題跟我聊,哪怕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兒都說過,我還笑話過她無聊。
她不客氣的打斷我的話:“我又不止你一個朋友,為什么一定要跟你下去吃飯?你想去為什么不自己跟著我來,非要我主動叫你嗎?”
我被她的態(tài)度刺傷了,小聲解釋:“你和你們組的人一起,我怕你們有工作要談,而且我也有主動叫你,你自己說已經(jīng)和別人有約了。”
她冷冷的斜睨了我一眼:“那不也很正常嗎?你以前拒絕過我很多次,怎么我拒絕幾次就像是給你天大的委屈受似得?你當自己是什么?”
“楊姐,你……”她怎么會這樣跟我說話,以前的楊姐不是這樣的,她對我溫柔體貼還很遷就,把我當成親妹妹一樣愛護著,我也當她是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