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還在這里 !
這樣面對莫白其實氣氛是很尷尬的,我比較心急,既然決定要說了,那我就不再拖拖拉拉下去,等待上菜期間便直奔主題。
我很抱歉的看著莫白:“那個……莫白,有件事兒我其實早就應(yīng)該告訴你了,昨天那李玉潔拿來的那些照片都是我自己拍的。”
莫白愣了一下,隨即才反應(yīng)過來,不解的問道:“你為什么要這么做?特殊愛好還是所謂的情趣?那個男人應(yīng)該不是你前夫吧?”
我先搖搖頭,然后又點點頭:“我沒什么特殊愛好,也不懂情趣,那個男人的確不是徐峰,但當初卻是他親手把我送給了那個男人。”
莫白跟疑惑了:“這話什么意思?”
想到我和蕭凌天最初的那種關(guān)系,我的臉就火燒火燎了起來,避重就輕的把徐峰將我送給客戶,我拍照報復(fù)的事兒告訴了莫白。
莫白聽完又是震驚又是憤怒:“他還是不是男人,怎么有臉做出這種事兒來?那時候你可還是他的老婆!”
我無奈的笑笑:“那個時候他早就跟李玉潔勾.搭在一起了,又怎么會在意我?而且這主意本來就是李玉潔給他出的。”
莫白難得發(fā)火,厲聲道:“這個惡毒的女人,真不配做人!”
我不是男人,不清楚男人所謂的應(yīng)酬具體有些什么,便好奇的問莫道:“是不是你們男人應(yīng)酬都跟酒色財氣分不開?”
莫白有點尷尬的清了清嗓子:“應(yīng)酬不都這樣,但并不是每個男人都沒原則,我雖然也會去應(yīng)酬,但我從來沒碰過女人。”
其實莫白不需要跟我解釋這么多,即便他會碰別的女人,我也不會介意,因為我并不是他的女人,沒這個資格。
不過他這番話卻讓我想起了蕭凌天曾說過的一件事,心情大好:“他也是這樣說,我是他碰的第一個,現(xiàn)在成了最后一個!”
莫白本來就不太好看的臉色,聞言就更難看了:“你就這是這樣認識了他?然后現(xiàn)在還跟他在一起,甚至是準備跟他結(jié)婚嗎?”
我連連點頭:“是啊,雖然我們開始的并不美好,但他卻給了額徐峰給不了的一切,包括我想要的愛情和最基本的尊重。”
莫白有點失落:“他對你很好?”
我繼續(xù)點頭:“嗯,很好很好,如果沒有他,就不會有現(xiàn)在的我,無論是生活上還是工作上,他都給了我很大的幫助,而且,你也認識他。”
莫白滿目疑惑的看著我:“我也認識?你的朋友我似乎并不認識幾個。”
“認識,你們在公司經(jīng)常見面。”我深吸了口氣,然后才緩緩說出一個名字,“因為他的名字叫蕭凌天。”
莫白聞言當即臉色大變。難以置信瞪大了眼睛:“蕭凌天?我們公司總裁?”
我窘迫的應(yīng)道頭:“嗯,就是他,也正是因為是他,所以我一直不好說。”
莫白目光空洞的看著我搖頭,像是在問我,又像是喃喃自語:“這怎么可能……”
我覺得自己現(xiàn)在很殘忍,像是拿著一把刀子在他心口挖,卻還是不得不繼續(xù)道:“我和他在一起很久了,并且準備結(jié)婚。”
他沒有再說話,只是表情復(fù)雜的看著我,眼神更是讓我看不懂,可我依舊覺得心里一陣陣揪著痛,我真的不想傷害他。
我不知道當初楊慧珊告訴楊姐這個消息的時候,她是怎樣接受這個事實,當時又是什么心情,但莫白現(xiàn)在明顯接受不了。
后來莫白一句話都沒再說,菜上來了他也沒有吃,然后情況就跟上次我和楊姐那最后的晚餐一樣,點了那么多菜卻沒人動筷子。
我一開始還自言自語似得說了一些關(guān)于我和蕭凌天的事兒,說他對我很好,幫了我很多忙,讓莫白不用擔心,也不要不開心。
后來又說了不少道歉和安慰他的話,可惜從頭至尾都沒有聽到他的一句回復(fù),我們之間的氣氛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我不是不知道他需要時間消化這個消息,但這種情況下我真的很希望開口,甚至是動手打我,就是不要沉默。
但他直到離開餐廳,開車回到我們住的小區(qū),進了同一個電梯,到了同一層樓,他始終都沒有說一句話。
以前都是他把我送到家門口,這次他沒有送我,反而是我跟著到了他家門口,眼看著他就要進去了,我忍不住喊他:“莫白……”
他腳步一頓,垂著腦袋沒有看我,只是用一種奇怪到我無法形容的聲音道:“我想靜一靜,你自己回去吧,再見。”
說完他便開門進去,輕輕的關(guān)上房門,他的每個動作都那么小心翼翼,輕柔的像是怕驚擾到誰一樣,可他現(xiàn)在的內(nèi)心一定不平靜吧?
我站在他家門前發(fā)了會兒呆,最終還是沒敲門,他也是個人,又不是神,自然需要時間冷靜的消化一下,我就別打擾他吧。
長長的嘆息一聲,我回了自己家,倩倩還沒睡覺,知道我回來了就跑過來,得意洋洋的告訴我,她今天在學校被老是表揚了。
我心不在焉的應(yīng)了幾句,便讓保姆帶她去房間休息了,自己拿了手機到衛(wèi)生間去給蕭凌天打電話,告訴他莫白的反應(yīng)。
現(xiàn)在不管是什么事兒,我都想告訴他,好事兒一起分享快樂,不好的事兒就一起想辦法解決問題,或者承擔后果。
我在這方面越來越依賴他,就像他在生活上很依賴我一樣,我們都依賴著對方,這姑且算是一種平等的愛吧。
在我說完莫白的反應(yīng),還沒告訴他結(jié)果之前,他就已經(jīng)提醒我:“莫白是個很沉悶又偏執(zhí)的男人,你讓他自己靜靜吧。”
我無奈的嘆氣:“你倒是挺了解他的,他自己也說需要靜一靜,那你覺得給他多少時間比較好?還有,他會不會想不開?”
蕭凌天語氣很輕松:“你想太多了,他還不至于這么沒用,因為自己喜歡的女人喜歡別的男人就想不開,以為是你們女人啊。”
“那就好,如果他因為我出什么事兒,那我罪過就大了。”我暗松了口氣,“那你覺得他會不會變成第二個楊姐?”
“如果我沒看錯他,他自然不會,只要他想通了,你立馬就會多個哥哥。”他說著話鋒突然一轉(zhuǎn),“但要是我看錯了,那就什么結(jié)果都可能。”
“最壞的可能是什么?一輩子不理我,跟我老死不相往來,還是……”我突然想起他前妻的事兒,現(xiàn)在他們可不就是徹底斷絕關(guān)系了么?
好歹莫白和他前妻還有個兒子,而我跟他卻什么都沒有,要說老死不相往來也極有可能吧,現(xiàn)在只求蕭凌天沒有看錯他了。
然而,隨即蕭凌天卻又給了我另外一個結(jié)果:“不過我今天回家的路上又仔細想了一下莫白的性格,也許事情并沒有我們想的那么順利。”
我一顆心被他吊的七上八下:“這話什么意思?直接說明白吧,我現(xiàn)在腦子很亂根本想不了什么問題,你暫時當我的大腦好了。”
蕭凌天沒有吊我胃口,立刻解釋道:“我擔心他即便知道你的男人是我,也不會輕易放棄你,因為我們看上去不合適,沒人看好我們。”
就因為這一句話,我整晚都沒有睡好,一會兒一個夢,不是夢見莫白追著我,就是夢見他跟蕭凌天決斗,甚至還夢見我跟他結(jié)婚了。
總之折騰了一晚上,第二天起來精神萎靡不振,頂著兩只熊貓眼呵欠連天,只想快點知道莫白那邊的消息,我猜他肯定也是一晚上沒睡好。
果不其然,中午休息的時候我就接到了他的消息,正是蕭凌天擔心的那種情況,他并沒有因此放棄我,因為他壓根不看好我們。
他在消息里說,我和蕭凌天不合適,無論是身份地位還是家世背景,以及生活閱歷等等都在兩個不同的世界,我和他才是一個世界的人。
簡單的一條消息,攪得我心煩意亂,尤其是最后那一句,他竟然說他會等我,只要我一天不結(jié)婚他就一天不會放棄,他像是要定了我。
以前我期待被人愛,但直到遇到了真愛,才知道愛情有一份就好,太多的愛只會成為沉重的負擔,比如莫白的愛,讓我有種負罪感。
接下來的日子,李玉潔沒有再來找我,楊姐依舊不搭理我,陳麗莎逮著機會就酸我?guī)拙溥^嘴癮,而莫白和我……關(guān)系很復(fù)雜。
現(xiàn)在看到他我就各種不自在,哪怕是他對我做和以前一樣的事我都覺得不習慣,我可以坦然接受親人對我好,但我接受不了他。
他越是對我好,我就越覺得虧欠,覺得內(nèi)疚,因為我知道自己給不了他想要的東西,愛情和幸福,我都已經(jīng)給了蕭凌天。
大概就是因為他的偏執(zhí),我每天都心煩意亂胡思亂想,科目三一直練的不順,不是忘了這個操作,就是忘了那個步驟。
除了和蕭凌天結(jié)婚,到底還有什么方法能讓他放棄我這個根本不值得他愛的女人?欠錢能還,欠這種感情我一輩子都還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