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還在這里 !
我打小營養(yǎng)不良發(fā)育不好,生孩子也沒二次發(fā)育,加上長得瘦,脫了衣服還能看到幾兩肉,穿上就真的跟飛.機.場有的一拼了。
被一個男人這樣說,我心里還真不是滋味,畢竟傲人的胸器很多女人都想有,可我長不起來又有什么辦法,難道去隆?
“不過脫了衣服還是有手感,這樣挺好,有安全感,出門不怕被……哎呦……”他對我評頭論足,我直接抓起一盒紙巾砸了過去。
“閉嘴,不吃就滾回去躺著做你的木乃伊。”真是的,好了點就不消停,以前我覺得自己嘴欠,沒想到他有過之而無不及。
眼前這個無賴似得的男人,怎么也跟公司里那個高高在上,千年冰山萬年面癱迷倒一片花癡的大總裁挨不上邊,看他們卻偏偏是同一人。
“為什么不吃,你想餓死我啊?雖然這東西確實不好吃,我長這么大還從來沒吃過這么難吃的東西,今天你的廚藝出差去了?”他繼續(xù)嘴欠。
“我的廚藝沒問題,是某人的味蕾神游去了,再多嘴什么都別想吃了,我就餓死你咋地吧,要頭一顆要命一條!”在公司沉默是金,現(xiàn)在是話嘮。
“好,我不說了。”他這才低下頭繼續(xù)慢慢喝著稀粥,我當(dāng)然知道這東西不好吃,因為沒味道,可那有什么辦法,他生病了嘛。
我挑點了點清淡的菜扔到他碗里,他扔給我一個嫌棄的眼神,我冷笑:“怎么,嫌我臟是不?那就別吃啊,都是我做的。”
然后他什么都沒說,默默的把菜吃了,還是以一種吃毒藥的表情,看的我心火蹭蹭蹭的往上冒,也是繼續(xù)扔菜給他。
每一次菜扔過去都會得到他嫌棄的眼神作為回饋,但我們誰也沒說話,哪怕是他特意挑了大辣椒往我碗里扔,我也只是白他一眼再扔掉。
于是,這一頓飯吃的詭異而和諧,我一餐吃了三大碗飯,還把菜盤掃的差不多,這才終于心滿意足的開始收拾起了餐桌。
他全程觀看,喝粥倒成了附帶,好幾次張嘴想說什么,都被我一個眼神瞪回去了,因為我知道他肯定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
“你每天都要在家做這些嗎?”我收拾好了餐桌去廚房洗碗,他就倚著門框看著,跟我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
“不需要,他媽在這里。”倩倩早就不用婆婆抱,婆婆每天有很多閑暇時間,除了看電視就是整理家里。
“那不是很好?也算是有人伺候你了。”他說的倒是輕松。
“好什么,不知道婆婆是最難對付的嗎?而且,她又不喜歡我女兒。”如果可以我寧愿是我媽過來,雖然她偏愛美云。
“為什么不喜歡?”
“因為是女兒。”
“這也能當(dāng)理由嗎?”
“重男輕女你沒聽過嗎?”
“的確沒怎么聽說過,我們家也沒這種情況。”
“我們怎么能跟你們比呢?你們是有錢有文化的人,我們是鄉(xiāng)巴佬。”
“你好像對我很有意見。”
“我對事不對人,就算有意見也是對她,跟你沒關(guān)系,你別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攬。”
我洗好碗又整理了廚房便出去,他像跟屁蟲似得跟在我身后,一直在問一些亂七八糟的事兒,比如我和徐峰是怎么認識的,為什么跟他結(jié)婚。
以前說起和徐峰的相識我只會覺得幸福,因為他可是我的初戀,但這晚說起來卻只剩下無限感慨,覺得自己太傻太天真,眼瞎才嫁給他。
“你病好了嗎?老圍著我轉(zhuǎn)干什么?之前屬變色龍,現(xiàn)在變異成跟屁蟲了嗎?”明明是一副病怏怏的樣子,卻就是不肯消停下來。
“沒好,渾身無力,頭很疼,暈暈乎乎的,難受。”他說的理直氣壯卻有氣無力。
我沒好氣的瞪他:“難受還瞎折騰,你還想不想好起來了?也不看看時間,現(xiàn)在都快十二點了,正常人都早該休息了,更何況你還是個病人。”
他扶著沙發(fā)看著我拖地:“我在等你啊。”
我一愣:“等我干什么?難道你都這樣了還想對我做什么嗎?”
他無所謂的輕笑:“如果你愿意,我不介意啊,反正我又死不了。”
我無語問蒼天:“無聊,我才不會跟你一起瘋呢。”
在我做完打掃之前,他先走了,拿了衣服去浴室,等他出來的時候我正在糾結(jié)等會兒該穿什么,我從來沒打算在他這里過夜,自然不會帶換洗衣物。
“做好了嗎?你去洗澡吧,今晚先穿我的衣服,暫時沒有新的睡衣,你將就。”他扔給我一套男式睡衣和一條還帶著吊牌的男士四角內(nèi)褲。
以前在電視里有看到過女人穿男人的衣服,尤其是穿襯衫不穿褲子的樣子,那叫一個性感啊,但是像我這樣穿睡衣的倒是還沒看到過。
“浴室的東西我都用過了,你嫌棄的話可以隨便沖一下,我不會嫌你臟的,我先去臥室等你。”他說著也不等我回答就進了臥室。
他家是兩室兩衛(wèi),其中一個衛(wèi)生間帶浴室,空間很大,我沒用浴缸,浴室里的東西基本沒有看到中文的,我也不敢隨便亂動。
正要洗澡的時候突然想起曾經(jīng)和他一起去過商場,那次買了不少日用品,而正是那天他說要包養(yǎng)我,嚇的我奪門而出。
現(xiàn)在再回頭想想,覺得那些東西應(yīng)該就是買來準備給我用的,于是我便去敲響了臥室的門,問他那些東西在哪里。
果不其然,他壓根沒用,都放在進門口的鞋柜旁邊的儲物柜里,我過去把今晚和明早需要用的都拿了出來。
忙了一天之后,最舒服的事就是泡澡放松,我才不會嫌棄他用過浴缸,美美的在里面泡了個飽才穿著他的衣服出來。
他的衣服并沒有傳說中的他的味道,有的只是洗衣液的清香,雖然很不合身,但質(zhì)地很好,穿在身上非常舒服。
其實我是打算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睡一晚的,洗澡之后就去跟他說一聲,免得他真的在里面等我,結(jié)果一打開門忍不住對他發(fā)飆。
“你不要命了?現(xiàn)在還工作,錢就這么重要嗎?”都生病倒下了還抱著電腦不放,他就不怕被錢砸死啊?
“錢不重要,我是怕自己又睡著了,所以才找點事來做。”他好像自從晚上醒來后變得越來越奇怪。
“困了本來就該睡,怕什么怕,還怕我半夜三更跑了不成?”我只是下意識的一句話,卻讓他臉色突然就變了。
然后我后知后覺的想起來,他醒來之后最奇怪的地方就在于一直跟著我,哪怕是自己明明很不舒服也要倚著門框看著我。
不是我自作多情,是他這行為真讓我不得不這樣想,而他接下來一句話也證實了我的猜測:“不是,我怕你不來。”
“為什么要我睡臥室?我覺得沙發(fā)挺好的,又大又軟。”反正我身材嬌小,沙發(fā)對我來說也能算張床了。
“你不想跟我睡?難道害羞了?明知道我沒力氣對你做什么。”他態(tài)度變得真快,轉(zhuǎn)眼又不正經(jīng)了。
“知道我不想,那還等什么。”為他做那種服務(wù)是一回事,真正跟他睡在一起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我會不習(xí)慣。
雖說之前也不是沒跟他睡在一起過,可每次都是被他折騰的精疲力竭失去意識,跟現(xiàn)在這種頭腦清醒的情況不一樣。
“我想跟你談?wù)勅松孟袷沁@么說的吧?”他前一句是對我說,后一句卻是嘀咕的自言自語。
“可我跟你沒什么好談的。”還談?wù)勅松兀瑒倢W(xué)來的網(wǎng)絡(luò)用語吧?不知道這話對異性說的潛臺詞就是要那個意思嗎?
“你難道不想跟我結(jié)束這種關(guān)系嗎?”他合上電腦放在一旁,很認真的看著我。
“咦?你肯放過我了?不會是在耍我吧?”我心中一喜幾乎是沖進了臥室。
“我現(xiàn)在很認真,但機會只有這一次。”他拿過床頭柜上的水喝了一口。
“好好好,你想談什么我都陪你。”機會難得,我可不能錯過了,雖然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會大發(fā)慈悲。
“他是怎樣拿女兒威脅你的?”他往一旁挪了挪身子,空出一半的位置給我。
“他的變態(tài)殘忍你是絕對想象不出來的……”我爬上.床坐在他旁邊,把徐峰昨晚對倩倩做的事簡單說了一下。
“還有這樣的人?我的確是想不到。”蕭凌天微微嘆息一聲,“我想,如果你女兒的年紀大一點,他可能就不會用手吧?”
“是……”這個問題我不是沒有想過,只是不敢去想那一幕而已。
“你以前還真是個瞎子,這就是所謂的愛情使人盲目嗎?”
“所以要謝謝你讓我看清楚了他的真面目。”
“不可以告他虐待兒童么,我們有這方面的法律吧?”
“有是有,但他這種威脅我沒有證據(jù),事實上他昨晚也沒真的對倩倩做出那種事。”
僅憑著倩倩大腿上那點瘀傷根本不足為證,我是鄉(xiāng)下人,父母打孩子見怪不怪,小時候連綁石頭沉塘都曾親眼見過,可是有誰管?
我不是不懂法律,但我也要為倩倩的名聲著想,她才幾歲啊,這么小就背上被親生父親猥瑣的名聲,以后還怎么活下去?
尤其是現(xiàn)在這個網(wǎng)絡(luò)極其發(fā)達的年代,壞事又何止傳千里?就比如我第一次跟蕭凌天發(fā)生關(guān)系沒有報警,為的不就是名聲嗎?
“那就沒有辦法跟他離婚嗎?就算我放過了你,誰又保證他不會給你找第二個我?”
“我一說要離婚,他就威脅要打電話給我爸,以我爸現(xiàn)在的身體,根本受不了這么大的打擊,那會要他的命。”
“看來你活的還真辛苦。”
“我知道你是好人,所以才求你放過我,他沒這么快找到第二個你。”我真心祈求。
“你是說我是軟柿子,所以可以隨你捏嗎?是有這種說法吧?”他就像一個新學(xué)中國文化的人一樣,說的不太確定就要質(zhì)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