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還在這里 !
“你可以回去慢慢想,我不著急。”蕭凌天抬手揉了揉眉心,“我要去洗澡了,你是不是也該回去了?”
“我……我再想想,你先去洗你的澡好了。”就差那么一點我就能做出決定,是把自己賣給他,還是再想別的辦法。
“那你繼續(xù)。”蕭凌天起身去臥室,很快就拿著睡衣出來,而我恰好認得那睡衣,因為那正是上次我穿的衣服。
等他進了浴室我就在沙發(fā)上坐下,浴室的隔音效果很好,我聽不到里面的聲音,悶著腦袋很認真的想了一下他說的交易。
女人最重要的是什么?身體和名聲,而我的身體早就被他碰過,至于名聲,以前我不也被當成過小姐嗎?說起來是早爛成翔了。
但這些不堪都僅限于在蕭凌天和徐峰那渣男面前,只要他們不說,在其他人面前我還是個普通女人,如果不是發(fā)生了艷.照那事兒。
我心里像是突然多了一個天平,不斷的搖擺,一會兒向我爸那邊傾斜,一邊又往蕭凌天這邊倒來,搖搖擺擺的把我腦袋都搖的疼了起來。
然后我接到了美云的消息,她說不等我了,她已經(jīng)辭去了實習期間找的工作,買好了票明天就回老家,希望我能盡快弄到錢。
作為長女真可憐,小時候沒人護著,反而還要護著小的,受了欺負受了委屈也只能自己承受著,長大了更慘,直接成了家里的頂梁柱。
難怪徐峰會嫌棄我的家庭,尤其我媽,因為無論有什么事兒她都要找我們,自己根本不會想辦法解決,估計我這么以來徐峰就是被她遺傳的。
“想好了嗎?如果做不了決定就不要勉了,先回去好好睡一覺,讓自己清醒點,說不定明天醒來就有主意了。”決定還沒想好,蕭凌天先出來了。
我以前經(jīng)常看到徐峰的出浴圖,天熱的時候幾乎都是圍著條浴巾就出來,連晚上睡覺都不怎么穿睡衣,說是因為太熱得受不了。
現(xiàn)在回頭想想,他這根本不是因為熱,而是因為他的成長環(huán)境,在鄉(xiāng)下光著膀子的男人隨處可見,他從下耳濡目染自然習以為常了。
可蕭凌天明顯不同,他本身就是個有修養(yǎng)注重禮儀的人,這從他吃飯就能看出,那么斯文而紳士,看他吃飯都是種享受。
不過我也不是第一次看到他穿睡衣的樣子了,對他這幅樣子早就有了免疫力,還不至于犯花癡,看了一眼就趕緊把目光收回。
“我答應你。”既然肩上扛著責任,那就負起這個責任吧,如果把這當成是生意,那委屈我一人,幸福全家也值得。
“什么叫答應我?”蕭凌天一本正經(jīng)的糾正我的說法,確切的說這是一筆交易,不存在誰答應誰,只存在是否愿意做交易。”
“那,我愿意與你做這筆交易。”說到底都是把自己賣給他,怎么說不都一樣嗎?他干嘛這么較真,還要糾正我。
“好,那我們簽署一份協(xié)議。”蕭凌天說著就往書房走去,“我現(xiàn)在去弄,等明天上班你來我辦公室簽字。”
“什么協(xié)議?”我只聽過借錢打欠條的,難道是簽賣身契么?可這東西只存在古代,現(xiàn)在怎么還會有啊?
“做生意自然要簽合同,你可以回去了,我弄好了發(fā)給你看,有意見可以提,明早你自己去打印三份拿到我辦公室來。”
“啊?”不愧是商人,這么嚴謹,還要一式三份,難道還要找律師公證?那當然是不可能的,這又不是合法交易。
“你想現(xiàn)在就履行還款責任嗎?”蕭凌天在書房前駐足,回頭看向我。
“不想。”我立馬提著包包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可還是有點不放心。
“那是需要我親自請你出去?”大概是看我沒有下一步動作,蕭凌天又開始催我了。
“不需要,我這就走。”我怎么敢勞他的大駕,第一時間就沖向了大門換鞋。
從蕭凌天家里出來,我長長的呼了口氣,突然就覺得從頭到腳輕松了不少,但一想到那筆交易,心情立馬又復雜了起來。
記得曾經(jīng)蕭凌天主動要求讓我跟著他,但我卻被他嚇的當即就跑了,沒想到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幾個月之后,我最終還是走上了這條路。
之前和楊姐說好這周就開始找房子,可不幸的事接連發(fā)生,我忙的根本就顧不上,回到她家我只能向她道歉。
我很抱歉的對她說:“對不起啊楊姐,最近我怕是沒時間去找房子了,明天我可能還要回老家一趟。”
楊姐笑著搖頭:“沒關系,我這里隨時歡迎你來住,想住多久都可以,你不用那么著急,還是先把事情解決好吧。”
我感激的點點頭:“嗯,一切多虧了有楊姐幫忙。”
楊姐有些慚愧:“我哪有幫上什么忙啊?你真正的難題我都幫不上。”
“可你給我的幫助已經(jīng)夠多了,要不是有你收留,我怕是要露宿街頭了。”
“哪有那么嚴重,我也只是給你提供了沙發(fā),要是能給你張舒適的大床那才叫好。”
“已經(jīng)足夠了,連我親妹妹都沒你對我這么好,”
“你還有親妹妹?怎么都沒聽你提起過呢?”
“她今年剛大學畢業(yè),也在廈門,有機會我介紹你們認識吧。”
“那敢情好啊,說不定我又能多個妹妹,哈哈……”
楊姐并沒有問我晚上出去干什么了,這么晚回來,我知道她這不是不關心我,而是不不想介入我的私事,每個人都該有自己的私人空間。
她無疑是很善解人意的,自從最初幾次相問我沒回答之后就不再多問,尤其是在照片事件之后,她也知道發(fā)生在我身上的事很私密。
蕭凌天辦事效率很高,我洗完澡剛在沙發(fā)上躺下沒一會兒,手機就提示有新郵件,正是他發(fā)來的,我連忙坐起來打開電腦查收。
他發(fā)來的是一份關于我借錢和如何償還的協(xié)議,就償還方式來說,還是一份可憐又可恥的賣身契,我成了他身體下的奴隸。
借款金額寫的是二十萬,償還期限為三年,方式是肉.償,我不但要隨叫隨到,而且還不能找其他男人,更別說是結(jié)婚。
三年青春和身體換三十萬,我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廉價,不過如果他能像以前那樣只讓我做飯打掃就好了,作為鐘點工保姆很劃算。
可是名聲……一旦被別人知道,不管我有沒跟他發(fā)生關系,都逃不開情人二字,若是蕭凌天結(jié)婚那我或許就成了被喊打喊殺的第三者。
一想到蕭凌天的結(jié)婚對象是陳麗莎,我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那個女人我惹不起,也不想惹,其實我膽子很小,誰也不想得罪。
蕭凌天把協(xié)議發(fā)給我一來是讓我看看有沒什么需要修改的地方,二來則是讓我明天好打印出來拿到他辦公室簽字。
關于修改,我肯定是希望時間能改短點,但我又怕他笑話我不自量力,把自己看著那么高,竟還敢給他開一年十萬的價格。
所以最后我什么意見都不敢有,一切都由他說了算,誰讓現(xiàn)在是我有求于他呢?好在我還有人身自由,可以繼續(xù)上班。
這種協(xié)議我肯定不能讓別人看到,所以第二天我起了個大早,借口說昨天沒加班,有重要的工作沒做完,不等楊姐就先去了公司。
為了趕時間我還是打車去的,終于成功第一個到達公司,然后立刻開電腦把那份協(xié)議打了三份出來,簽好字后鎖進了辦公桌的抽屜里。
等到了上班時間,我先發(fā)了短信問蕭凌天來了沒有,確定他在公司之后,就做賊似得拿著協(xié)議去了總裁辦公室。
“你要現(xiàn)金還是轉(zhuǎn)賬?”蕭凌天看完協(xié)議就淡定的拿了其中兩份放在辦公室抽屜里。
“轉(zhuǎn)賬吧,這么多現(xiàn)金帶著不方便。”現(xiàn)在醫(yī)院都能刷卡了,誰還帶現(xiàn)金啊?
“什么時候要?”他的抽屜也上了鎖,而且鑰匙還是跟他家的房門鑰匙放在一起,都掛在那個櫻桃小丸子的鑰匙扣上。
“當然是越來越好。”原本熟悉的鑰匙扣,現(xiàn)在卻怎么看怎么別扭,他一個大男人用什么櫻桃小丸子的鑰匙扣?
“賬號給我,你可以出去了。”大概是發(fā)現(xiàn)了我一直盯著他的鑰匙看,他立馬把鑰匙收進了一旁的公文包。
“我還想請假,目前不確定天數(shù)。”我猶豫了才小心翼翼的道。
“批假的事不歸我管,我也沒那閑工夫。”他果然拒絕了我的請求,就知道會這樣。
“我知道,可是我怕陳總監(jiān)不同意。”請假超過三天就要由陳麗莎批準了。
“那是你自己的事,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要公私不分。”他一臉嚴肅的訓斥。
“哦……”也只有他能分得這么清楚吧?因為他就是條變色龍,什么都說變就能變。
我失望的離開總裁辦公室,回到創(chuàng)作部去寫請假條,但結(jié)果和我預料的一樣,陳麗莎果然不批我的假,把我叫到了總監(jiān)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