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還在這里 !
楊姐也沒再說陳麗莎的事兒,只是讓我趕緊去洗洗睡了,養精蓄銳明天好去上班,請假了一個禮拜,公司里還有一大堆事兒等著我處理。
我看時間確實不早了,給美云發了條短信告訴她我已經到家,免得老爸問起來她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至于老媽,估計也不會關心。
美云回復說老爸已經睡了,等他明天醒來她會告訴他,我沒再說什么,只是拜托她好好照顧老爸,錢不夠用就給我打電話。
其實走之前我最初是打算把銀行卡給美云,但在觸摸到那張卡之后,我突然又打消了這個念頭,只轉了點錢到她卡里。
這筆錢好歹也是我用青春和身體換來的,雖然主要是為了給老爸治病,可也不想交給美云,反正老爸出院時我還會過去一趟。
第二天我又是很早起床,趕著去公司處理工作上的事兒,現在就連過年放假也才這幾天時間而已,可想而知已經積累了多少工作。
也不知是我去得早讓陳麗莎滿意了,還是她大姨媽已經走了,她竟然很意外的沒來找我的麻煩,就連偶然跟她碰上都沒給我臉色看。
今天的公司很安靜,竟然沒聽到竊竊私語,大家都很認真的工作,我以為是因為我突然消失了一個星期,同事們想八卦我也沒信息來源。
結果卻在午餐的時候聽楊姐說,上周五蕭總突然召開了一個緊急會議,而主題就是關于遏制八卦之風橫行,據說敢在公司八卦的會直接開除。
正好公司在為媒介部招聘,蕭總不介意多招幾個人來頂替那些八卦人士,這年頭工作雖然好找,但被開除也不是什么好事兒,于是公司就安靜了。
聽楊姐這么一說,我想起了昨晚她說陳麗莎最近脾氣更不好的事兒,莫名覺得她應該不是大姨媽來了,而是因為公司沒有了八卦。
仔細想想,之前關于她和蕭凌天結婚的事都是八卦爆料的,難道唐敏和周曉茹的撞見是她刻意制造的,而蕭凌天就是因此開緊急會議?
這個想法我沒跟楊姐說,她是真以為蕭凌天和陳麗莎有什么,但我因為有去過蕭凌天家里,感覺他還是個單身男人,所以對他們的關系有所懷疑。
工作積壓太多,晚上加班是必須的,而且肯定要到很晚,所以最后辦公室只剩我一個人,楊姐走時讓我回去前給她打電話,她會來接我。
我看時間這么晚了不想麻煩她,就沒給她電話,但沒想到的是,當我從辦公室里出來的時候,總裁辦公室竟然也還亮著燈。
蕭凌天當然不會是忘了關燈,那應該是他在里面,身為大總裁還加班加點,老板做到他這份上,公司不盈利都對不起他的付出。
我沒打算打擾他,走的時候盡量放輕了腳步,可就在我下樓還沒多久,正站在路邊攔車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我以為是楊姐打來問我什么時候回去,拿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的卻是「天下」,也就是蕭凌天的私人號碼。
愣了好幾秒我才接起電話,還沒開口那頭已經傳來了蕭凌天冰冷的聲音:“為什么這么久才接電話?不想接嗎?”
“不是,我只是不敢相信,請問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嗎?”不會是又忘了帶鑰匙,讓我上來幫你鎖門吧?這種事他還真做的出來。
“在下面等我,今晚你該給我還債了。”他只說了這么一句就把電話掛了,可意思我卻是心知肚明,今晚我要去給他肉償了。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但沒想到首次還債來的這么突然,我沒有拒絕他的理由,怕打電話過去會被楊姐追問,只能發消息。
我說今晚有事不回去了,不料楊姐卻立刻就打電話過來,猜也知道是想問原因,我沒有接,只是又發了條消息過去說正在處理事情不方便接聽。
楊姐沒有再打過來,而是改為回復消息,叮囑我凡事都要小心,有什么事一定要及時給她打電話,她會盡力幫我。
以前就知道有個詞叫“待我如己”,如今遇到楊姐,被這樣她關心和呵護,我突然覺得自己好像體會到了這個詞的真正意義。
我還沒來得及再回復楊姐,一輛車已經在我旁邊停下,那是蕭凌天的車,我不知怎的竟然記住了他的車牌號。
不用他開口,我直接就拉開了后面的車門上車,副駕駛那個位置我可不敢坐,據說那可是專屬于該車女主人的。
我這才剛上車,連坐都沒坐穩,車子就突然啟動駛了出去,嚇了我一大跳,又不趕著去投胎,稍微等我一下會死嗎?
然而我還沒控訴他,他先冷冰冰的開口:“下次再磨蹭,我會在你拉開車門的那一刻就開車走人!”
“哦……”別說控訴他了,反而被他警告了一句,我胳膊擰不過大腿,只能認了,就當是自己時運不濟倒了大霉。
這是我第一次坐他的車,雖然是坐在后排,但一抬頭就能看到他的側臉,越看越覺得別扭,可究竟別扭什么我也不知道。
他住的地方離公司有點距離,但因為這么晚了路上車少人少,不多久也就到了,而我還沒從別扭中緩過神來。
我不但別扭,而且還糾結,他要債要的這么毫無征兆,我連換洗衣物都沒有,難道今晚又得穿他的四角褲和睡衣?
不是我嫌棄他的衣服,我是怕他會嫌棄我,人家是生活在上層的有錢人,而我是掙扎在底層的貧困小市民,穿不起他的衣服。
“還愣著干什么?難道要我請你下來?”車子已經開進了車庫,他人也下來了,可我卻因為只顧著發呆,連下車都忘了。
“不、不用。”我連忙抓過包包打開車門,結果又因為太過急躁,下車的時候腦門撞了一下,疼的我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
“白癡!”蕭凌天扔下這兩個字,邁著他的大長腿走出了車庫,而我就真像個白癡似的跟在他身后,跟著他上樓。
我也知道我很笨,所以才會被徐峰玩弄成這樣,蕭凌天應該比徐峰還厲害,我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自然會怕他了。
加上現在他還是我的債主,而且是那種關系,他要毀了我輕而易舉,我就更怕他,而越怕就越亂,最終變成了一個白癡。
“明天記得帶好換洗衣物過來,留幾套放在這里,我的衣服不適合你,不要每次來都穿我的。”剛跟著進屋,蕭凌天就發話了。
“你事先又不跟我打招呼。”我一邊換拖鞋一邊小聲的控訴,感覺自己變成了畏手畏腳的小女人,不再是以前那個敢對他動手的人。
“這還需要我打招呼?你欠了別人的都不會想主動還嗎?非要別人來問你要?”蕭凌天回頭而瞪著我,我感覺他一進門氣場就不對了。
“欠了錢我當然會想主動還,但你的還款方式跟別人又不一樣。”肉償啊,我主動找他那不是顯得很賤嗎?雖然在他眼里我本來就夠賤了。
“不一樣就不用還?”蕭凌天拿著公文包進了書房,再出來的時候公文包就不見了。
“你放心,我不會不還的。”但好歹也給我點時間吧?我昨晚才剛回來,現在工作都忙的要死,白天已經夠累了,晚上還得伺候他。
“那你現在這一臉心不甘情不愿是什么意思,像是我在逼你似得。”蕭凌天往沙發里一坐,疲憊不堪的斜靠著。
“本來就是嘛……”要債要的這么急,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還說不是在逼我。
“你說什么?”他立刻坐直了身子,雙目冷冽的看著我,像是要把我千刀萬剮。
“沒什么。”我現在要是敢重復之前那句話,估計待會兒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別忘了當初可是你自己主動找上門來的,并不是我逼你。”他厲喝一聲。
“我知道,我錯了,我向你認錯好不好?明晚我就帶衣服過來。”他氣勢強硬,我只能向他妥協。
“去弄點吃的,我餓了。”他抬手揉了揉眉心,看來他不但餓,而且還很累。
“你這里什么都沒有,我怎么給你弄吃的?”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我不用看冰箱和廚房都知道他家沒食材。
“怎么沒有,不是還有米嗎?”他背靠著沙發半坐半躺,說的還理直氣壯。
“那你是要吃米了?”是我說錯了,不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是我難為沒菜只餐。
“我又不是老鼠。”一股孩子氣迎面撲來,這個神奇的男人又要變身為任性小孩了。
“竟然知道自己不是老鼠,那說什么還有米,難道你要吃白飯?”面對這樣的他,我就不那么怕了,因為我不怕小孩子。
“那怎么辦?晚飯都還沒吃,我快餓死了。”某任性的孩子說的一臉委屈。
“那你為什么不吃晚飯?”哄孩子我還算是在行,誰讓我是位母親呢?
“忘了,等我想起來的時候大家都已經下班了,找不到周曉茹。”他悶悶的道。
“那你就不會自己叫餐嗎?樓下就有快餐店。”這算什么破理由,成心找罵。
“沒叫過。”他臉色變得極其不自然,像是在逃避什么。
“也就是不會了?”看他這神色我才恍然大悟,怎么忘了他這人生活不能自理呢?
“是沒叫過,誰說我不會的。”某人壓根不承認,歪著腦袋對我怒目而視。
“好,你會,你什么都會行了吧?”果然是小孩子,還得用哄的才行。
“敷衍!”他哼哼兩聲,腦袋一偏就不說話了,力度那么大也不怕扭著脖子。
“我記得樓下好像就有小超市,我下去買點吃的回來,你如果太累了等會兒不想起身開門的話,那鑰匙借我用一下。”我想了想說道。
雖然我只來過這里幾次,但我估計現在對這里我可能比他還要熟,因為我每次出門都是走路,而他卻是開車,而且他也不見得會注意環境。
“鑰匙在鞋柜上,你自己拿。”他半瞇著眼睛,像是累的動也不想動了。
“知道了。”看他忙的連晚飯都沒吃,我竟然還微微有點心疼,真是個爛好人。
“不許打鑰匙扣的主意,那是我的。”就在我換了鞋拿起鑰匙準備出門的時候,背后突然傳來這樣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