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還在這里 !
這一晚蕭凌天是吃過晚飯的,因為在班之后我特意發(fā)消息叮囑過他,然后據(jù)晚上回來的路上他自己說是出去吃了牛排。
我以為這樣一來我能免去給他做飯的一劫,不料到家之后他還是嚷著餓,說什么傍晚吃的是晚飯,現(xiàn)在要吃宵夜。
“你要吃宵夜不會在外面吃好再回來?我又不會纏著你請客,你吃的時候我會躲在車?yán)锏饶恪!眹?yán)重懷疑他是故意折騰我。
“忘了,一般我只有閑下來才會想起來要吃東西。”他像是強迫癥一樣,回來之后先去書房放公事包。
“那你現(xiàn)在下樓去吃,你不是有車的嗎?”天天加班我很累的,不想再進(jìn)廚房了,尤其是為了他。
“我累了,不想再下去。”他從書房出來懶懶的斜靠在沙發(fā)上休息,估計這已經(jīng)成了一種習(xí)慣。
“我也累啊,你以為就你一個人上了一天班嗎?”我也不客氣的在沙發(fā)上坐下休息。
“利息。”兩個字就把我給打發(fā)了。
“……”他可以再無賴點嗎?
“不要做昨晚那種東西了,我吃不下。”挑剔的老毛病又犯了,這個惡魔。
“人肉你吃不吃?”他要敢吃我就敢躲下他……一根小手指頭吧。
“好吃么?”他居然很認(rèn)真的問我,沒看到我說的是氣話嗎?
“好吃的很。”我咬牙切齒,恨不得把他剁了扔鍋里燉。
“你吃過?”他竟還能保持著那副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
“沒有!”
“那你怎么知道好吃?”
“書里說的。”
“什么書?我怎么不知道?”
“水滸傳!”依稀記得里面好像是有關(guān)于人肉包子的情節(jié)。
“那是什么書?”
“你到底是不是中國人?”
“廢話,當(dāng)然是了。”
“那你怎么會連中國四大名著都不知道?”
“這個需要知道?有什么用么?”
“……”我又無言以對了,這個知道了好像還真沒什么用。
“怎么不說話了?”
“你贏了,我說不過你,我這就去給你做吃的。”我還是長點心吧,以后千萬別跟他打什么舌戰(zhàn),我只會一敗涂地。
他嫌棄我的水煮面,要吃什么意面,可我既不會做也沒有食材,怎么辦?遇上個這么難伺候的主兒,我注定要揪心揪肺。
檢查了一下現(xiàn)有的食材,再結(jié)合一下自己的動手能力,我最后決定做炒面,誰讓他家就只有面條和雞蛋呢?
今天他倒是很安靜,沒來廚房打擾我,我還好奇他在干什么,等我做好炒面出去,就見客廳空空蕩蕩,他顯然是又去了書房。
要不要這么拼命?錢這種東西雖然很重要,但他又不是缺錢的人,正所謂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他掙這么多也花不完啊。
好在今天我去書房叫他,他倒是很快就出來了,然后對于香噴噴的炒面和煎蛋,吃的也比昨晚多些,嫌棄的表情自然沒那么明顯。
“有進(jìn)步,再接再厲。”吃完之后他還贊了我一句,卻聽的我別提多別扭,什么再接再厲,我不想再被他折騰了。
我連著在蕭凌天家住了三晚,第四天就是周六,我不知道他還要不要我過去,于是上午下班之前給他發(fā)了消息詢問。
結(jié)果他反問我,還債的人到底是誰?他不想一天到晚的主動討債,希望我這個欠債的人能識趣點,欠了別人的就盡快還。
我就奇怪了,說好的有效期三年,難不成這三年里所有工作之外的時間都屬于他?我不但要入得了廚房,還得給他暖得了床。
其實在他家也沒什么不好,我擔(dān)心的是楊姐那邊不好交代,誰讓我現(xiàn)在住她家,一想到這里我就找到了借口,然后我就不作不死了。
「這個周末我要去看房子,否則天天寄人籬下很不方便,所以沒時間過來。」
「晚上也要看?」
「那肯定啊,正常來說一般都是晚上看房子,因為白天要上班。」
「周末也不用休息?」
「中介沒有周末,工作日調(diào)休,甚至是不休息,除非自己不想多掙點錢。」
「你確定這不是你找的借口,逃避還債?」
我最不喜歡他懷疑我還債的態(tài)度,立時被氣的不行,腦子一抽就口無遮攔起來,手指飛快的點擊著手機回復(fù)他。
「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你放心,我絕不會賴賬,大不了晚上我過來,你把自己洗干凈等著我,看我回來怎么收拾你!」
這消息一發(fā)出去我就腦子里就閃過兩個字:完了,我是不是最近網(wǎng)絡(luò)段子看多了,竟然會給他發(fā)這種消息。
我想把消息撤回,可惜發(fā)的是短信,而且已經(jīng)發(fā)送成功,根本就沒辦法撤回,這下我是不是該想想要怎么才能死得好看點?
而最恐怖的是他竟然還很快就給了我回復(fù):「把自己洗干凈?你把我當(dāng)成什么了?還要收拾我?」
我無語問蒼天,果然是又說錯話了,想干脆不回復(fù),免得越說越錯一發(fā)不可收,又怕不說話等于默認(rèn)。
也不知道為什么,我現(xiàn)在對他好像越來越放肆了,即便是放在以前對待徐峰,我也不可能說出這種話來的。
難道因為他是總裁,而我以前看多了總裁文,把自己代入小說劇情了?看來小說這種不切實際的東西還是少看為妙。
我解釋:「不是,剛剛發(fā)錯了,那本來是要發(fā)給別人的。」
「除了我之外,你還有別的男人?那還有多少個?」
「一個都沒有,我在跟我妹開玩笑呢,結(jié)果一不小心就寫跑偏了,把給她的短信內(nèi)容寫到了給你的短信里。」
「你妹也在廈門?」
「本來是在的,但現(xiàn)在去上海照顧我爸了。」
「晚上到底會不會過來?」
「會,但你不許因為這件事折騰我。」
「不會。」
「這么好心?為什么?」
「因為不跟白癡一般見識。」
「……」
我以一個表示無語的省略號結(jié)束了這番短信往來,這才暗松了口氣,在心里提醒自己以后一定要注意點,怎么可以對他放肆呢?
不要以為這幾天在他家的時候,他對我好像比以前好了點,就忘了他是變色龍,那張臉能說變就變,對我的態(tài)度更別說了。
周六下午我加了會兒班,然后聯(lián)系了之前談過的一家房地產(chǎn)中介,約好去看房子,楊姐說要陪我一起去,我沒有答應(yīng)。
都已經(jīng)跟蕭凌天說好晚上要過去,我要是讓楊姐跟我去看房子,那分開的時候豈不又得對她扯謊嗎?我不想騙她。
而且,萬一我再繼續(xù)用找徐峰談離婚這個借口,或者說想看看倩倩,她也要跟著UI去怎么辦?前面說的謊都會被拆穿的。
楊姐也沒有強求,她本來就該有自己的生活,不可能一直圍著我轉(zhuǎn)的,況且過多的參合別人的私事也不太好。
下午我連著去看了好幾套他們介紹的房子,都不滿意,不是太貴我舍不得花錢,就是條件不盡人意,最后無功而返。
晚上我又約了另外一家房地產(chǎn)的經(jīng)紀(jì)人去看房子,但先后看了兩套都沒看上,也不知是不是我的要求沒說明白。
也正是因為沒看上,所以我回去的比預(yù)期早,結(jié)果我到了他蕭凌天家門口,按了半天的門鈴都沒人應(yīng)。
我以為他在加班,發(fā)消息過去問他什么時候回來,可等了好一會兒都沒回復(fù),于是我打電話過去,然后聽到一片嘈雜聲。
“什么事?”那邊太吵,我要豎起耳朵屏氣凝神才能聽清他說的是什么。
“我到你家了。”這次是他讓我來的,我不會再傻傻的等幾個小時,他不能馬上回來我立刻就走。
聽他那邊的聲音,我覺得他應(yīng)該在外面和朋友嗨皮,應(yīng)該不會這么快回來的,正好給我借口逃過今晚。
然而,讓我沒想到的是,他居然說:“等我回來。”說的那么肯定,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不像是在開玩笑。
為什么會這樣?這么好的脫逃借口竟然被他四個字就粉碎了,時間還早,夜生活都還沒開始,他怎么可以就回來?
可事實上他不但回來,而且速度還很快,我只是在地上蹲了會兒,給美云打了個電話問我爸的情況,他的腳步聲就到了。
“又既不是乞丐也不是狗,為什么每次都蹲在地上?”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我白了他一眼:“站著累啊,要不你自己站站看,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起來!”他突然朝我伸出一只手。
我微微一愣了,記得上次我摔趴在他腳下,那個時候他連扶都不肯扶我一下,而現(xiàn)在卻主動朝我伸手。
“愣著干什么?又想給我拜大年嗎?”大概是看我沒動,他俯下身直接抓住我的手把我拉了起來。
“額……”這話說的我尷尬,可這動作卻又讓我暖心,這男人到底想干嘛,最近對我好的是不是有點離譜啊?
他把我拉起來就放開了,然后把手里的一個食品袋扔給我,掏出鑰匙顧自開門,而我看著手里的袋子不禁又愣住了。
“這是什么?”我聞到了香味,如果沒猜錯的話里面應(yīng)該是吃的。
“披薩。”果然是夜宵,那看來今晚我不用再進(jìn)廚房了。
“給我的?”本來不覺得餓,可一聞到香味就餓了。
“我不介意分你一點。”他開門進(jìn)去,從鞋架上拿了兩只拖鞋下來,卻扔在我面前。
“謝謝。”不僅要謝謝他的夜宵,更要謝謝他竟然幫我拿鞋,待遇越來越好了。
“房子看好了?”
“沒有。”
“那你回來干什么?”
“怎么,打擾到你尋歡作樂了?”
“披薩不想吃了?”
“我剛剛什么都沒說。”
“白癡!”
“笨蛋!”
“傻瓜!”
“無賴!”
剛進(jìn)門就炒成這樣,我也是服了自己,說好的不要對他放肆呢?怎么反而成了變本加厲?我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果然,某人開始算賬了,一把奪過我手里的食品袋拎著走到沙發(fā)旁,拿出來就開始吃起來,一點給我吃的意思都沒有。
“你剛才說了要分給我吃的?”
“剛才是剛才,現(xiàn)在我介意了。”
“你說話不算話。”
“又要跟我算賬么?”
“我……”
“下午你說什么洗干凈等著你收拾。”
“我解釋過了,那是我不小心發(fā)錯了短信。”
“你自己是白癡,就要把我當(dāng)成白癡嗎?”
“那你想怎樣?”
“把自己洗干凈了,今晚我要換花樣!”
“……”變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