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充滿古韻氣息,看起來無論與現(xiàn)代,還是古代都有些不同的奢華府邸。
“第二劫要出現(xiàn)了么?歷三劫,練心堅,凝道果,成至尊……”這是一個漂亮到極點(diǎn)的美婦人,看起來大概不到四十歲的樣子,此刻一雙鳳目正閃爍著光芒,呢喃著。
“不對,這不可能是大劫,應(yīng)該只是一個小劫,也罷,無論如何,他都不能有事!”美婦人說完,隨手拿過一顆傳訊石,一條訊息,很快發(fā)了出去,隨即,整個房間,又陷入了寧靜。
柳家,龍爪的天組副組長曹秋云正坐在一顆大樹之上,繁密的枝葉阻擋著他的身形,找了一個相對舒適的位置,靠在那里,一雙眼睛緊緊盯著他的面前那臺特制的筆記本電腦,而在筆記本的畫面上,卻是各個地方安裝的監(jiān)控設(shè)施。
對于武者來說,這些現(xiàn)代化的設(shè)備雖然比不上身臨其境的靈覺,可現(xiàn)在柳家這范圍有些大,靈覺根本無法覆蓋,這樣一來,這高科技產(chǎn)品,自然就有了用武之地。
如果碰上敵襲,雖然不能觀察到敵人的一舉一動,因?yàn)閷Ψ降撵`覺肯定會發(fā)現(xiàn)攝像頭,哪怕放得再隱秘,但是這不是關(guān)鍵,關(guān)鍵是只要有一個攝像頭出現(xiàn)問題,甚至運(yùn)氣好還能拍到敵人,這就是最大的作用,示警,而耳朵上帶的無線電耳麥,也能隨時隨地都能讓指揮人員有條不紊地按照形勢,下達(dá)各種命令。
突然,一道黑影閃過,緊接著,位于柳家正東方向邊緣的一個攝像頭立刻失去了信號。
“不好!”
曹秋云臉色一變,立刻拿起對講機(jī),喊道:“正東方向敵襲,所有人出動,不得隨意迎敵,由天組人員或者地組組長級別帶領(lǐng)合圍,迅速攔截。”
凌晨,天色正黑,出于所有人警惕狀態(tài)較低的時候,整個京城,都只有微弱的路燈光芒閃耀著,守了整整一夜的龍爪人員眼睛都有些干澀了,敵襲,終于到來。
三名老者,兩名中年男子,清一色黑色夜行衣,不過卻沒有蒙面,從正東方向,直接突破重圍,不斷朝著柳家東院靠近,他們,是蕭家的人,對付龍爪的各組人員,并沒有出手擊殺,而是仗著強(qiáng)橫的修為,將他們一一擊昏過去。
幾人配合默契,出手間幾乎沒有一個一合之?dāng)常渲幸幻险哒f道:“不要戀戰(zhàn),也不要?dú)⑷耍Τ瘱|院靠近,解決目標(biāo),立刻撤離。”
雖然蕭家的野望很強(qiáng),可現(xiàn)在百年之約還沒有真正到來,他們還不敢輕易與龍爪為敵,所以出手處處留情,沒有傷害一條人命。
可即便如此,龍爪的人員雖多,可修為卻比不上五人,被五人強(qiáng)行突破,距離東院,已經(jīng)不足十米的距離。
然而,就在這時,電宗師的身影突然出現(xiàn),擋在了五人的面前。
“各位,凌晨時分,正是休息睡覺的好時候,卻無故跑到這里來,意欲何為?”電宗師淡淡開口說道。
“不好,是宗師,劍心,劍明,繼續(xù)突破,我們?nèi)送献∷!币幻险吣樕蛔儯⒖套龀隽瞬渴稹?br/>
兩名中年男子聞言,頓時與三名老者分開,一路朝著東院猛攻。
電宗師輕哼一聲,就要阻擋,但立刻,就被三名老者紛紛出手擋住了。
電宗師臉色一變,不敢大意,立刻全力出手,想要盡快解決三名老者,可惜三名老者相互配合多年,十分默契,一時之間面對鍛體境七重初期的電宗師,雖然處于下風(fēng),可卻死死纏住了他。
而兩名中年男子卻是快速推進(jìn),除了天組的成員,其他各組的人幾乎沒有一合之?dāng)常劭粗鸵蝗霒|院,這時,曹秋云終于出現(xiàn),一身鍛體境六重后期的修為爆發(fā),與兩名中年男子站在了一起。
整個形勢,頓時陷入了膠著,一時之間,怕是分不出勝負(fù),只有打斗聲不斷響起。
東院中的廂房,柳嫣然也被驚醒過來,臉上有些緊張,望著依然沉睡著的葉天,說道:“天,快醒醒吧,有敵人來了,你可千萬不能有事。”
正南方向,也不知從什么時候,突然出現(xiàn)了二十幾名身穿黑衣,蒙著面的大漢,剛一出現(xiàn),就和龍爪還有柳家的人員廝殺在了一起。
看不出來是哪方的勢力,所用的武器,也是五花八門,但是帶隊(duì)的兩人修為卻是達(dá)到了鍛體境六重初期,再加上其他人的實(shí)力也都有鍛體境五重以上,龍爪和柳家的人員抵擋起來極為吃力,被他們一路且戰(zhàn)且進(jìn),朝著正東方向沖來。
“嗯?”正在圍攻電宗師的三位老者一怔,隨即喜出望外,看樣子對付葉天的人不光是他們,也不止是武界,還有著另外不知名的勢力出手了。
“很好,用盡全力拖住這位宗師,給他們創(chuàng)造時間。”本來看著劍心和劍明都被擋住,三位老者有些無奈,還以為今晚的計劃肯定要失敗了,龍爪竟然出動了這么多的高手,實(shí)在有些始料未及,可沒想到,就在三人越打壓力越大,就要萌生退意的時候,一伙黑人人的出現(xiàn),再次讓他們看到了曙光,頓時一個個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纏住電宗師。
好在無論是哪一方,都忌憚著彼此之間的背后勢力,都沒有出手殺人,雖然傷員在所難免,可卻沒有人丟掉性命。
蕭家也好,那不知為何出現(xiàn)的黑衣人也罷,都比較忌憚龍爪,而龍爪,也不愿與這些勢力結(jié)仇,所以出手之間,都有些克制。
現(xiàn)在的形勢,已經(jīng)變成了龍爪完全處于下風(fēng),一直在盡力抵擋著,好在大家都知道風(fēng)宗師還在,沒有出手,所以都充滿了斗志,哪怕再艱難,也都在奮力抵擋著。
一時之間,整個場中,都陷入了苦戰(zhàn),蕭家的人不用說,都被擋住了,而那不知從何而來的二十幾名黑衣人,也因?yàn)樵丛床粩喑霈F(xiàn)的龍爪和柳家的武者阻擋著前進(jìn)的步伐,而且另外的兩名龍爪天組成員,在接到消息的時候,將其他兩個方向的保衛(wèi)交給了地組人員,匆匆來到了正南方向,加入了戰(zhàn)圈。
一面倒的形勢被阻擋,因?yàn)閮擅堊μ旖M成員的加入,雖然龍爪還處于下風(fēng),卻也能死死擋住那些黑衣人,無法讓他們前進(jìn)一步。
轟轟轟!
碰撞之聲不斷回響在柳家的上空,整個戰(zhàn)勢,徹底陷入了膠著。
距離柳家不遠(yuǎn)處,一個紫衫老人,帶領(lǐng)著兩名中年男子,緩緩出現(xiàn)了。
一個鍛體境七重巔峰,一個鍛體境七重中期,再加上一個鍛體境七重初期,這樣的三人組,簡直就是近乎無敵了,哪怕是一般的超級勢力,在沒有人能夠抵擋鍛體境七重巔峰的情況下,都要被橫掃。
不過就在這時,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現(xiàn)了,這是一個看起來慈眉善目的老人,穿著一身白袍,全身的氣息也是恐怖滔天,竟然也是一名鍛體境七重巔峰的絕頂高手。
“令明兄,多年不見,沒想到再次相遇,卻是到了都市世俗界之中。”老人帶著和煦的笑容,出現(xiàn)在紫衫老人的面前,雖然看似無意,可卻擋住了紫衫老人前進(jìn)的步伐。
“寧鵬飛?你這個老不死的怎么會出現(xiàn)在世俗界?”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老人,肖令明微微一怔,詫異地開口。
“武界太無趣,我這個老頭子出來走走,順便增長增長閱歷,如何,令明兄,多年不見,咱們老朋友之間,是不是應(yīng)該把酒言歡,互述前塵?不過你也知道,我寧鵬飛比較窮,這個酒菜錢,怕是要著落到令明兄的身上了?”寧鵬飛一臉的微笑,絲毫沒有在意肖令明的詫異,反倒是一臉的自來熟。
“寧鵬飛,你少廢話,看你這樣子,是打算要阻攔我了?誰給了你這么大的好處,竟然把你請來了世俗界,保護(hù)一個小家伙?”肖令明臉色微微一沉,說道。
寧鵬飛笑了笑,也就不再廢話,說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令明兄,有我在,你怕是去不了了。”
肖令明臉色微微一變,他知道寧鵬飛的修為,絕對比他強(qiáng)了一籌,這么多年了,似乎從未改變過,若是他真心阻擋,肖令明還真是沒有把握能夠突破他的阻攔。
不過隨即,肖令明便笑了,說道:“建安,你們先過去,我和寧兄多年不見,可得好好敘敘舊,有什么事情,你們先去辦,辦好了,就趕緊回去,不必等我。”
“是,肖老。”兩名中年人聞言,立刻明白了肖令明的意思,朝著柳家的方向,迅速趕去。
“令明兄,安排妥當(dāng)了,咱們這頓酒,是不是也該喝了?這京城的迎客居,似乎還不錯。”對于兩名中年男子的離去,寧鵬飛依然一臉的笑意,似乎并不在意,他此來的目標(biāo),似乎就是為了擋住肖令明的。
看到寧鵬飛的神情,肖令明眉頭皺了起來,看來這一次的計劃,怕是不會順利了。
可惜事已至此,說再多也是無用,只能無奈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寧兄相邀,怎敢拒絕,既然如此,咱們便好好喝上一場,來個不醉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