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凌天立刻進入戒備狀態(tài)。
    旁邊的嚴六似乎沒發(fā)現(xiàn)異樣,依舊在自顧自說著。
    “......你倆多走動走動。”
    “嚴六,你什么意思?”
    “什么我什么意思,我就是讓你幫我照顧一下他,你想哪兒去了?”
    “我想哪兒去?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倆人眼看著又要吵起來。
    凌天一點看戲的心思都沒有。
    他只感覺到渾身冰涼,冷汗爬滿后背,若是有人觀察,肯定發(fā)現(xiàn)他臉色正蒼白如紙。
    可惜這兄妹倆,注意力都不在他身上。
    這倆貨是指望不上了。
    凌天暗暗運氣,氣海瘋狂旋轉,試圖找到這股恐怖氣息的來源。
    但就在這時,那股氣息突然消失。
    緊跟著外面?zhèn)鱽硪宦曮@恐的大喊。
    “死人了!”
    還在爭吵的兄妹倆,同時停下爭吵,拔腿朝著喊聲傳來的方向狂奔。
    動作出奇的一致。
    凌天大口喘息著,如同從水中撈出來的一般,汗如雨下。
    “剛剛到底是什么東西?”
    “那么詭異的氣息,竟然可怕到讓人連反抗的想法都沒有。”
    回想起來,凌天就感覺不寒而栗。
    那東西顯然不是沖他來的,否則他現(xiàn)在不可能還完好無損。
    可即便如此,依舊讓他如臨大敵。
    由此證明。
    那個東西很強。
    強的離譜。
    莫不是那個東西,就是造成木圍每天死十個人的罪魁禍首?
    緩過來后,凌天走向出事的地方。
    很快見到了死者。
    死者是一名融會境巔峰的武者,已經(jīng)摸到化神境的門檻。
    據(jù)他的同伴說,只感覺到一陣涼風。
    回過神,這人就死了。
    凝重且詭異的氣氛,籠罩當場。
    嚴小七秀眉微皺,低聲跟嚴六和剛剛趕過來的凌天解釋。
    “這是今天第十個人。”
    “今晚,大家可以睡個好覺了。”
    后面這句話,夾雜著復雜的情緒。
    嚴六拍了拍她的肩膀,沒有寬慰,因為他也不知道,該怎么寬慰。
    凌天看著這兩人,眉眼凝重。
    剛剛那股氣息出現(xiàn)時,同為化神境的嚴六和嚴小七兩人,竟是沒有絲毫察覺。
    而且看起來,其他人也是如此。
    只有他,察覺到了異樣。
    莫不是因為,武者修的是丹田,而他,修的是氣海?
    要說不同,也只有這點不同了。
    不過還是要先打一個問號。
    “你們趕緊下去吧。”
    “你們不是木圍的武者,不能留在木圍上。”
    “我今晚還要守夜,就不陪你們了。”
    讓人將尸體抬走,嚴小七毫不留情地趕人。
    嚴六還想說什么,最終只化作一道嘆息。
    回去的路上,嚴六異常沉默。
    凌天也沒打擾他。
    直到下了木圍,才問道。
    “你今晚住哪兒?”
    “不用擔心我,我還要去一個地方,你自己先回去吧。”
    誰擔心你了?
    凌天默默地給了他個白眼。
    “我跟你一起去,反正暫時也睡不著。”
    “你不是怕了吧?”
    嚴六看了他一眼,倒是沒有什么鄙視,而是一臉認真說道。
    “怕也正常。”
    “這么詭異的事,誰能不怕?”
    “你要是不愿意留在這里,明天我?guī)慊爻恰!?br/>
    怕,自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