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像個(gè)成熟的男人一樣照顧你？”方城嗓音輕和。
    方雅眸色暗了暗，眼底是看不到底的幽然。
    她低下頭，一縷發(fā)絲垂在耳畔。
    風(fēng)乍起，吹皺一池春水。
    “阿城。”方雅岔開話題，“你說，喬乘帆的生母是誰？”
    那頭，方城皺了皺眉頭。
    “喬爺不是也在找，找了那么久都沒找到，看來那女人也死了吧。”
    “據(jù)我所知，喬爺不是個(gè)私生活混亂的男人?！?br/>     “但是喬爺在京城多年，有幾個(gè)女人，不也是正常事？”方城不以為然。
    “你說的也是?！狈窖攀栈匦乃?，“只不過，葉佳期這女人城府很深，她在接近喬乘帆，恐怕是在打什么算盤?！?br/>     “不過就是養(yǎng)在喬宅的一條狗，還想動(dòng)什么心思？”
    “是啊，她還能翻天不成，喬爺?shù)臇|西，還輪不到她?！?br/>     “所以，雅雅你放心好了。”
    “好了，不說了，張律師在呢，我去跟他聊聊。”
    “好，保重?！?br/>     方雅掛上電話，抬頭往窗外看了看。
    太陽有氣無力地照在地面上，光線甚微，遠(yuǎn)方是一排排高大而光禿的樹木。
    說不出的蕭瑟和寒意，是京城冬季特有的氣氛。
    空氣里飄著粒粒浮沉，風(fēng)一吹，四散開來。
    方雅攏好披肩，收起手機(jī)，往客廳走。
    ……
    除夕前三天，已經(jīng)是萬家燈火，熱鬧喧囂。
    處處張燈結(jié)彩，新年的氣氛很濃烈。
    喬乘帆被霍靖弈帶出去玩了，葉佳期就一個(gè)人出去逛了逛。
    沒有太多購置新東西的念頭。
    甚至，“新年”這個(gè)詞，在三年前就已經(jīng)在她的心中變淡了。
    走著走著，在一處老巷子的盡頭，葉佳期看到有賣梅花糕的。
    頓住腳步，她恍恍惚惚站在攤子前。
    老街、舊景、依稀舊時(shí)光年。
    小時(shí)候家里條件不是很好，但她的媽媽每到過年時(shí)，就會(huì)給她買很多好吃的梅花糕。
    后來到了喬宅，習(xí)慣改不掉，饞的一直想吃。
    第一年不敢要。
    第二年的時(shí)候，她就忍不住饞勁兒了，開始跟喬斯年東拉西扯、旁敲側(cè)擊。
    “喬少，你看那個(gè)梅花糕好像很好吃的樣子?！?br/>     “喬少，那個(gè)做梅花糕的老爺爺好辛苦哦，客人也沒幾個(gè)，天氣這么冷?！?br/>     “喬少，今天真的好冷啊，吃點(diǎn)暖和的可以暖肚子?！?br/>     某人走在她的身邊，并不搭理她。
    直到走回喬宅，她的梅花糕也泡湯了。
    她蔫蔫地坐在家里，不開心。
    但第二天，她的桌子上就擺了幾只熱乎乎的梅花糕，還冒著熱氣。
    “呂姨買的?！彼衙坊ǜ鈦G下，走了。
    她看著他的背影，高興得飛起！
    雖然是呂姨買的，但也高興??！
    年幼時(shí)，真得是小小的事都能開心半天。
    少年不識(shí)愁滋味。
    “姑娘，要買一只嗎？剛做好的，可好吃了?！?br/>     巷子口，老婆婆喊葉佳期。
    葉佳期回神，點(diǎn)點(diǎn)頭：“買一只。”
    她找了處安靜的地方，一個(gè)人坐在冰冷的臺(tái)階上吃著。
    目光盡頭，一無所有。
    空空蕩蕩的，只有她一個(gè)人像只小貓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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