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戲精的誕生[娛樂圈] !
購買率不足百分之八十的小天使48小時后可見。啾咪。
“不賭。”沈千陽干脆道。
“……賭嘛。就賭我十二點之前能不能把錢還給你。”蘇含瑾急切道。
“不賭嘛。”沈千陽學著蘇含瑾的語氣棒讀, 一把男神音氣得蘇含瑾氣得臉大了一圈,還要強忍著脾氣央求。
“我真的會還錢。你給我一個機會。”
兩人一個摟一個推,倒像在調情。沈千陽眼角眉梢都是笑, 從十五歲以后他還從沒在外人面前露出過這樣的一面。翟清文的眼神落在蘇含瑾臉上, 不過是長得漂亮了點兒, 為什么會讓沈千陽如此另眼相待?
沈千陽只覺得面前人的每一個反應都能戳中他的萌點,并不打算就這么放過他:“你……”
“少爺,不如給他一個機會。”翟清文在旁忽然出聲,對上沈千陽不悅的視線,只是溫和地笑, “您不想知道他怎么變出八十萬嗎?”
翟清文的話勾起了沈千陽的興趣, 他轉而看向蘇含瑾,作出思考的神態:“剛才那個賭,賭注是什么?”
蘇含瑾眼睛一亮:“要是我贏了,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要是輸了呢?”沈千陽沒等蘇含瑾回答, 把人勒緊了貼在懷里,低聲說了一句。
……
天色暗得很快, 賽馬場亮著稀稀落落的燈, 滿地狼藉, 保潔人員在打掃。蘇含瑾連滾帶爬地往下跑, 就看見不遠處一個人影正在靠近。
“衛葭!”徐蔚滿頭是汗,手里還緊緊攥著一瓶水, 不知道找了蘇含瑾多久, 語氣很沖:“你跑哪兒去了?!為什么不說一聲?”
“徐蔚!”蘇含瑾像是被壓迫的小農奴見到了親人解放軍, 一把撲進徐蔚懷里,眼淚都飚出來了。
“……”徐蔚的心跳亂了一拍,把蘇含瑾薅起來,“到底出什么事了?”
‘“來不及解釋了,我們去公司。”蘇含瑾急切道。
云景酒店的頂層餐廳,視角極好,可俯瞰整座城市的夜景。沈千陽立在欄桿邊,烏黑發絲被夜風吹拂,隱約可見額角一抹傷痕。
“還有十分鐘。”沈千陽看眼腕表,唇畔勾起一抹笑意,眼神危險得像是伺機而動的狼。
“少爺,他怕是不會來了。”翟清文在旁道,溫和嗓音被風吹得透出股冷意,把手里的大衣披到沈千陽肩上。
“不來也好。欠調、教的小騙子。”沈千陽心中瞬間冒出許多教訓這小騙子的法子,心中燥熱,“把他請來。”
翟清文眉頭輕皺,語氣仍然溫和:“是,我這就去辦。”
他話音未落,電梯叮地一聲響,沈千陽猛地回頭,肩上大衣落地,他大步地走了過去。翟清文眼神郁郁,射向電梯里沖出來的人。
“沈千陽,我……”蘇含瑾跑得臉頰紅紅,盯著沈千陽說不出話,先扶著膝蓋大喘氣,沈千陽拉了他一把才沒跌倒。
“嘖。”表盤上指針還差一刻就指向十二點,踩點踩得這么準時,沈千陽心中遺憾,還是隨手端了杯水遞過去,“喝點水,慢慢說。”
蘇含瑾接過去就喝,咕嘟咕嘟地灌下了一整杯,他脖頸白皙,水珠沿著唇角滴落,和細細汗珠混在一處,看得沈千陽眼神微黯。
蘇含瑾可不管那么多,喝完水喘勻了氣,小心翼翼擦擦手,這才從兜里掏出一張支票來。
小尾巴高高翹起,蘇含瑾得意非常:“你看!”
“哪兒弄來的?”沈千陽看了眼支票,又盯住蘇含瑾得意的小表情,手癢地捏了捏指頭。
蘇含瑾高高舉起支票:“你看呀。八十萬!”
“假的吧?”沈千陽故意道。
“你不要隨便誣蔑我的人格。”蘇含瑾趕緊把支票拿回來反復看了遍,是真的沒錯,怒道,“你可以拿去銀行驗,如假包換。”
“還扯上人格了。行,真的真的,你自己收好。”沈千陽此刻心思壓根不在這里,抽過支票,將它塞進蘇含瑾的褲兜。那褲子貼身,緊繃繃的,沈千陽趁機感受了一下那觸感,“本少爺還能要你還錢?你乖一點,本少爺是真的挺喜歡你。”
“對不起。”蘇含瑾背上激起一陣顫栗,抿唇瞪了眼沈千陽,把那只爪子帶支票抽出來,又舉到他面前:“錢還你。我是真的不喜歡你。”
“為什么?”見蘇含瑾神色不似作偽,沈千陽訝異道:“居然有人不喜歡我嗎?”
蘇含瑾勃然大怒:“你以為你是人民幣嗎?人人都要喜歡你?!”
“至少在你之前是這樣。”沈千陽攤手,他站在燈下,微微低頭看著蘇含瑾。都說燈下看美人,沈千陽容貌秾艷華美,眼角狹長,眼睫毛濃密地交織成一張網,掩著一泓春水,俘獲盡天下少女心。
被這雙眼溫柔凝睇,蘇含瑾一時間竟不能出聲,只眼睜睜看著沈千陽向自己低下頭來,清冽的草木香席卷而來,蘇含瑾心如擂鼓,緊緊閉上了眼。
“沈千……沈少。”蘇含瑾話到嘴邊硬生生轉了個彎,擠出點兒乖巧的笑,“你節目錄完啦?”他決定先寒暄一下,套套近乎。
沈千陽還挺配合地點點頭:“錄完了。”
“嗯……真巧,我也剛錄完。”蘇含瑾堅強地尬聊。
“不是巧。我在走廊上就看見你了,特地讓你經紀人把你請來的。”沈千陽長腿舒展,鞋尖都快碰到蘇含瑾鼻尖上了。
“是……是嗎?沈少還記得我,真是榮幸……”蘇含瑾忍著把他兩只鞋帶綁一起的沖動,慢慢往后退。
“第一個給我腦袋開瓢的人,我當然記得清楚。”沈千陽笑了笑,耐心終于耗盡,換個姿勢傾身向前,指著自己的額頭:“不用給我個交代?”
他俊美無暇的臉上帶著這一抹傷痕,平添幾分戾氣,加上一身未加掩藏的氣勢,簡直像個黑幫大少。蘇含瑾真怕他下一句又是“抓去沉江”,不由得心中忐忑。
蘇含瑾慢吞吞地爬起來,一邊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塵一邊干巴巴道歉:“沈少,對不起。我錯了。”
沈千陽往后靠在沙發里,等了半天沒聽到下文,有些愕然:“這就完了?”
“你還想怎樣?作為天王,要有一顆包容的心,給我一個知錯就改的機會。”蘇含瑾背著手,小下巴一抬,圓圓眼睨著他,臉上寫著“你不要無理取鬧”。
這副小模樣不馴又驕傲,令沈千陽頓時想起了那天晚上的感受,雖然沒上手,但是那帶勁兒的滋味……
“真看不出來,小嘴還挺能說。”沈千陽沖他勾勾手指,狹長眼眸瞇起,模樣又壞又勾人,仿佛有什么秘密要告訴他。
蘇含瑾色令智昏,往前湊了一步,隨即反應過來自己在干什么,立刻頓住腳步要撤,沈千陽卻不給他逃離的機會了。長臂一勾,蘇含瑾就身不由己地往前撲到了他身上。
略帶低啞的嗓音伴隨溫熱呼吸一并送入耳中,透著些許調笑:“牙尖嘴利,不知道□□兒怎么樣。”
“……!!!”蘇含瑾哆嗦了一下。他扭開頭,抬手就往沈千陽身上推搡,卻被他一只手鉗制得無力動彈。這具身體簡直弱得令人生氣,蘇含瑾漲得臉頰通紅,眼睛都濕了。
他這幅模樣惹得人很想欺負他,沈千陽不由得低笑起來,追問一遍:“嗯?”
蘇含瑾索性不動了,翻著白眼冷笑,順便一呲牙:“挺好的,一口能啃斷甘蔗。”
沈千陽捏著他的后頸,瞇眼瞧他紅透的耳垂和濕漉漉的眼睛,“你翻白眼?”
“沒有。我有羊癲瘋,隨時可能發作。”蘇含瑾誠懇道,“抽的時候您可要離我遠點。”
沈千陽頗為期待地道:“本少爺還沒試過這一口,顛起來應該挺帶勁。”
蘇含瑾皺眉:“我會吐白沫咬舌頭。”
“那就把嘴堵上,正好清凈。”沈千陽微笑。
輸了。蘇含瑾想哭了:“我錯了行嗎?沈少,您放過我。”
“行了,別哭,搞得像是本少爺欺負你似的。”沈千陽見他垮著小臉,順手捏了下,手感又軟又嫩,像是上好的牛奶布丁。
蘇含瑾立刻屏住呼吸,眼巴巴看他:“那你放過我了?”
面前的少年明明一張軟弱可欺的臉,偏偏有雙明亮倔強的眼睛,透著勃勃生機,比那晚初見的時候要順眼得多。加上變幻多端的表情,看著逗趣極了。
沈千陽生出些逗弄的心思:“我可以放過你。可你把我砸成這樣,不付出點代價怎么行?”
沈千陽身上帶著一股清冽的草木香,被體溫熏蒸得微暖,一絲一縷地往蘇含瑾的鼻子里鉆。蘇含瑾忽然有些臉紅,他努力屏住呼吸,很光棍地看著沈千陽:“您應該買了保險吧?我沒錢,要命一條。”
沈千陽也不氣,手捏著蘇含瑾的后頸往下一捋:“你還有個屁股。”
“……沈千陽你變態啊?!”蘇含瑾終于炸了,一推沈千陽的手,跳下沙發往外沖。一條結實的胳膊從身后圈來,勾住他的腰往懷里用力一帶。
“你傷我一次,我上你一次,很公平,不是么?”沈千陽不緊不慢道,他說話時帶動胸腔的共鳴,那悅耳嗓音,就這么送入耳中,惹得蘇含瑾又是一陣顫栗。
“乖一點。那天晚上不是求著要上我的床么?”沈千陽勒著懷里的人的腰,眼神里蘊含些許縱容笑意,像是在注視著不馴服的小馬駒。
“求個鬼!你變態啊?!”蘇含瑾炸了毛,掙扎得太猛,一歪身體往地上摔去。沈千陽伸手撈他,蘇含瑾手臂亂揮,指甲從沈千陽的額上劃過,一道血線頓時飚出。
“……”
那道未曾愈合的傷痕被蘇含瑾的指甲一刮,頓時又冒出血來。
“噓噓噓……別叫別叫!”蘇含瑾猛地撲上去捂住沈千陽的嘴,央求道,“別叫……”
“唔!”沈千陽抑制不住地悶哼一聲。
“噓,不疼不疼啊,我給你吹吹。”蘇含瑾這次是真想哭了,怎么又給沈千陽毀了容……外頭還兩個保鏢呢,今天能不能囫圇個的回去都是個問題了。
沈千陽閉了閉眼,額上的傷口刺痛,蘇含瑾的呼吸軟軟的、暖暖的拂在傷口上,還坐在自己身上挪來動去,上面疼,下面也疼。兩種截然不同的疼法猶如冰火兩重天,刺激得過分。
他強忍著把人就地摁倒的沖動,睜開眼盯著蘇含瑾近在咫尺的臉。他小臉緊張得通紅,圓圓眼里含著點淚,又乖又慫,不像烈馬了,像只奶貓。
沈千陽握住他的手腕撥開,緩了緩才開口,喉嚨發干:“你先起來。”
“你答應不叫保鏢。”蘇含瑾哭唧唧。
“還跟我講條件?”沈千陽瞇眼,他眉骨凸出,眼窩深邃,冷著臉的時候看著很是嚇人。
“我沒有。”蘇含瑾狡辯,還是不肯起來,仿佛一起身沈千陽就會暴起喊保鏢進來揍他。
事實上,就他這小身板,沈千陽一只手就能掀翻了。沈千陽輕輕顛了顛壓在身上的人,很輕,渾身上下也沒幾兩肉。
“你干嘛啊!變態!”蘇含瑾跟被電打了一樣跳起來,捂著自己的屁股,臉上火燒火燎。
沈千陽的耳根也有些熱,換了個坐姿,咳嗽一聲:“你盡管再大聲點,把保鏢喊進來。”
蘇含瑾閉上嘴,小臉上表情又凄惶又委屈。屋里有沈千陽,屋外有保鏢,他不敢跑也不敢叫。
“過來。”沈千陽沖他勾勾手。
“不……不了吧。”蘇含瑾左顧右盼,就是不肯動。
“你……嘶。”沈千陽不耐煩地想過去抓他,一動就覺得有溫熱液體滴落下來,白色襯衫上立刻多了幾點殷紅。
“你流血了!別動啊你!”蘇含瑾急得直嚷嚷。
“那邊應該有醫藥箱。”沈千陽指了指休息室一角。
蘇含瑾趕緊過去翻了翻,果然在角落里找到醫藥箱,抱過來往沈千陽面前一放:“給。”
沈千陽眉心微蹙,一手撐著自己的額頭。沒愈合的傷口又被撕裂,牽扯得神經跳著疼,再看眼傻站著的蘇含瑾,都快氣笑了:“傻東西,還等著我自己包扎?”
蘇含瑾像個受氣的小童養媳,蹲在沙發邊上笨手笨腳地擺弄著棉簽和紗布,地主家少爺沈千陽撐著腦袋,懶洋洋地嫌棄他:“笨,先拿碘酒消毒,那瓶紅色的。”
“……”蘇含瑾敢怒而不敢言,把沾了碘酒的棉簽往沈千陽腦袋上一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