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品龍大怒,指著吳秀罵道:“你個廢物還想打死我,可能嗎?走,到天師堂去,我一定會讓你死得心服口服的!”
吳秀淡笑,點點頭,“好啊,走吧!”
于是,不到十分鐘后,天師堂已經(jīng)人滿為患了。
天師堂,本是一個天師道眾人開大會的地方,大凡有大事,也都在這里決斷。
從很早很早以前,這地方就存在了。
而現(xiàn)在,事關(guān)天師傳承的大事,又一次擺到天師堂來了。
對于整個張家來說,這是一場豪賭。
但開賭的對手,赫然是吳秀,于是整個張家人也是放心多了。
這個廢物,有什么可怕的,打爆就是了。
現(xiàn)在,天師堂內(nèi)堂外,都圍滿了人。
這堂也挺大的,巨石堆建,古意蒼蒼。
正中間的墻壁上,掛著天師老祖張道陵的畫像,方臉大耳,眉行飛角,雙目不怒自威,須發(fā)皆黑亮無比。
這老祖,也是一代豪杰了,親手開創(chuàng)了天師道,從此成為此道祖師爺,一傳數(shù)千年,也是牛逼。
據(jù)說當(dāng)年的當(dāng)年,這老祖是飛升仙界,位列仙班,成為天師帝君,更是牛逼。
如今,這凡間的數(shù)千年張家傳承,已到了生死存亡之際了。
不知道這張氏老祖在天有靈,作如何感想?
但現(xiàn)在,就在整個龍虎山張姓、外姓弟子傳人以及外來賓客眾多的情況下,這老祖的畫像眼皮子底下,一場波及許多人命運與榮耀的決斗即將拉開。
孔武有力的張品龍,看那眉毛胡子,倒有幾分先祖的風(fēng)采。
他站在那里,如同一頭兇暴的怒龍。
對面站著的,是與之形成強烈反差的吳秀。
枯瘦的身材,還算修長有致,至少近一米八的個頭。
但那蒼白的臉色,如同病夫一樣。
身著黑色的道袍套裝,看起來是那么弱不經(jīng)風(fēng)。
對決雙方一對比,反差太大了,人人都感覺吳秀是要輸了。
董名姝都對吳秀沒信心了,感覺這家伙打爆張品泉,只怕真的也是吹牛的,滿嘴跑火車而已。
寒鴉真人的弟子們,也個個低低私語,感覺師傅是真的看錯人了。
張氏的子弟們,老老少少的,更是不屑的架勢,有的人都笑出聲了。
“瞅瞅,這造反的廢物,一看就是真的好廢啊!”
“媽的,都不用品龍哥了,我一拳能打爆他腦袋。”
“殺他,我如同捏死一只螞蟻。”
“……”
張家,囂張與自信并存。
張品龍心生傲氣,冷冷的看著吳秀,“廢物,聽著,你現(xiàn)在認輸還來得及。”
吳秀一垂眼皮,“品龍師侄,做人,不要這么沒穩(wěn)重。”
“哼哼!你這是不聽我勸告,那我就打得你腦瓜爆裂,三魂俱滅。”
吳秀一勾手,“你倒是來呀,別廢話呀!”
“找死!”張品龍狂嘯了起來,然后揮動砂鍋大的鐵拳,朝著吳秀撲了過來。
一瞬間,全場萬千矚目。
一瞬間,張品龍殺到近前。
一瞬間,張口龍暴風(fēng)雨樣的拳頭轟了過去。
空氣里,一陣陣呼呼的拳風(fēng),如同風(fēng)雷之聲。
這實力,令人異常的震驚。
吳秀急速后退,沒讓對方打著他。
張品龍暴怒之下,繼續(xù)追打。
但沒想到,眼前一花,他被重重的轟了一拳。
這一拳,打在他腦門上。
然后,張品龍悶叫了一聲,整個人都飛了起來。
他飛過了人群,撞向了人群后面的墻壁。
那可是數(shù)千年的石頭,風(fēng)雨不化的那種。
砰!
一聲震響,他腦袋撞了墻。
啪!
他掉在了地上。
全場震驚,目光隨之望出去,便已見張品龍腦袋如同開了花,摔得個稀里糊涂,紅的白的什么的。
那龐大、強壯的身軀,已只剩下抽搐了。
張氏人們,全都眼珠子掉一地,背后惡寒生起,如看鬼一樣的看著吳秀。
誰也想不到,這小體格子,竟然……很快打死了張品龍!
這不是真的!
有人在揉著眼睛!
但那時,吳秀似乎站在原地,淡道:“我并沒有打死張品龍,是他自己腦袋撞在墻壁上,碎爛了,與我無關(guān)。但現(xiàn)在,我已贏下了一半的賭注。”
此話出,全場嘩然!
張氏,已輸了一半,還搭上了一條人命。
寒鴉真人贏一半了,而他一臉淡淡的微笑,贊許地點了點頭,身邊的弟子們爆發(fā)出一片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
“秀師叔,牛逼啊!”
“太厲害了啊秀師叔,我太崇拜你了。”
“秀師叔,你這是真的秀啊!天秀!”
“秀師叔這是爆發(fā)了天師小宇宙嗎,這么厲害,一定贏……”
“……”
董名姝也是驚傻了,真沒想到這家伙,竟然如此之強。
那個張品龍本來也是真的強,但沒想到在吳秀面前,這是真的弱爆了……
十年過去了,當(dāng)真要對吳秀這死人刮目相看了。
張家那邊,張品龍的親人們趕緊沖過去,哭哭啼啼的收著尸,一片忙亂。
張德召也沒想到會是這么快的結(jié)局,一臉陰沉,暗罵著張品龍真是個廢物。
他跳前兩步,沉道:“吳秀,你不要天真!現(xiàn)在你只贏了一半,下一半是我,贏不了,你一樣的是輸。來吧,斗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