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人？”吳秀倒是一臉茫然的樣子，看著陳凌霄，“他害你了么？”
    陳凌霄一懵，突然不知道吳秀葫蘆里是什么藥，不知道怎么回答。
    黑蛇那貨是見著竿子就往上爬，“是啊是啊，凌霄，我哪有害你，只是愛你，一見鐘情，欲罷不能，心若……”
    “閉嘴！”陳凌霄和吳秀異口同聲，喝斥。
    黑蛇：“……”
    陳、吳二人相視一眼，陳凌霄臉上一熱，哼瞪了一下吳秀。
    吳秀很自然的樣子，“得了啊小黑子，人妖殊途，你少動你的妖心。好好修行，不是什么壞事。你要是想活命，乖乖聽我話。”
    “是是是……秀天師說了算……”黑蛇又順著桿子爬了。
    實際內心是：媽的，先順著你，再一口吞了你。
    陳凌霄真是郁悶，“哎，吳秀，不帶這樣的啊！這種害人的妖物，你還真打算留它活口啊？”
    吳秀道：“你放心，它不可能再來害你、愛你的。留它一命，我自是有用處。”
    “你以為你就能徹底駕馭這種妖物嗎？”陳凌霄真的翻白眼了。
    吳秀淡淡一笑，“有什么不可駕馭的？來，小黑，本道與你契約，收你為奴獸好了。”
    黑蛇：“啥？”
    那一張英俊的蛇臉，已經崩潰得要落淚了。
    “大哥，做人可別這么狠好不好？”
    黑蛇的聲音，都哀傷了起來。
    被契約的話，那還有自由嗎？
    還不是當奴隸一輩子的命？
    蛇是獨立的，自由的，哪里受得到這種約束。
    吳秀一揚眉，“咋？我做人就這么狠，這么腹黑，你不服，你來咬我啊？”
    黑蛇的長牙，在那人形的嘴里，都快露出來了。
    可惜青龍定身符咒，太厲害了，它根本不能爆發。
    陳凌霄也是驚狂了，“什么啊，吳秀你瘋了嗎？還契約一條兇蛇？你腦子里咋想的？”
    吳秀不理會，只是看著黑蛇，冷淡道：“這是你唯一活命的機會。你可以放棄，然后我手起刀落，你數百年的道行就毀于一旦。然后，我剝了你的皮，吃了你的內丹……”
    一邊說，一邊揚著天刀，上面的光芒又如火焰了。
    黑蛇徹底崩潰，“別啊，大哥，我服還不行嗎？大哥……”
    吳秀一收刀，“好，就這樣！”
    隨后，他念念有詞，祭出天師精血，以之血契了黑蛇。
    黑蛇不得不最后跟著念效忠詞，還揚起了右手，內心崩潰得一塌糊涂。
    從此以后，反叛不可能，連反殺吳秀也不可能了，否則會天打雷劈，灰飛煙滅。
    從此以后，就是他的忠心隨從，指東不往西，喊攆狗不攆雞，叫你死就得死，讓你活就得活。
    從此以后，生活再也沒有這山中的自由了……
    從此以后，已被吳秀賜名：黑皮。
    契約完成之后，吳秀直接拔了那定身符。
    黑皮當場自由，全身力量回來了，可惜已經是吳秀的契約妖獸了，沒什么掙扎、發飆的機會了。
    吳秀語重心長的樣子，“皮呀，你這都多少年道行了呀？”
    黑皮比吳秀高一頭，更挺拔英姿，卻也不得不乖乖低頭道：“不多，就八百年。”
    “哎呀，我的皮呀，不錯不錯。那什么，以后跟著本道，好好聽話，少不了你的好果子吃，明白嗎？”
    黑皮低頭：“是……”
    “皮呀，不開心？”
    “沒有……”
    “那你給本主人皮一下？”
    黑皮：“……”
    蛇眼翻白，都特娘的成了奴隸了，還怎么皮？
    旁邊，陳凌霄不禁抿嘴笑了，好想給吳秀肩膀上打一拳啊！
    這個道人也是真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