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秀這邊,搞定了父親和阿姨的結婚日期,也打算回南郊去了。
他不是傻子,在父親的別墅里嗅到了女人的香氣。
這不是阿姨的,還能是誰的?
所以,把空間騰出來給父親兩人,這才是正道。
不過,臨走的時候,吳長松還說:“哎,秀兒,你給你大全哥打個電話,通知一下我的婚期。我今天沒留到他的電話,他沒給?!?br/>
吳秀心說人家心思已定,當然不會給了。
不過,表面上吳秀還是說:“行,我會通知的。不過,他是個大忙人,通知了也未必會來。富翁么,不是我們想象的那么閑的蛋疼,忙著呢!”
“哦……”
吳長松的確理解不到有些層面,覺得有錢人嘛,就是吃吃喝喝,視察視察,花花錢什么的……
實際上,吳秀根本連長野都佑的電話號碼都沒有留。
對方也沒有給的意思。
雙方的意思也就那么個意思,還能有啥別的意思?
所以吳秀回南郊去了,心頭的壓力還有點大的意思。
他也直覺出來了,未來的大夏的隱患在長野都佑身上了。
回到南郊,想了半天,沒睡著覺。
連修行,也有點道心不穩。
放眼大夏,陰界損失慘重,陽間,還有什么強大的陰陽力量?
最后,吳秀陰陽令啟動,回龍虎山一趟。
到達龍虎山,月明風清,繁星點點,一年四季如春。
整個道壇所在地,安靜得只能聽到幽幽的風聲。
吳秀放眼掃了掃,龍虎山還是有新氣象了。
那些院子里,或者樹林里,或者小溪邊,亭子里,張姓的子弟,外姓的弟子,都在努力的修行著,一個個奮進昂揚的樣子。
不自覺的,他掃到了張品靈的院落。
大門微閉,這丫頭居在坐在桂花樹下,默默的望著天上的明月,發著呆。
小臉上,淚跡未干。
看上去,凄凄楚楚。
這么孤然一身的小丫頭,還是讓吳秀道心不忍,暗自搖了搖頭。
龜兒子張品泉也真是的,硬剛什么剛,拋棄家族和龍虎山,非要離開修行,算什么事?
妹妹孤依伶仃的丟在家里,這很好玩?
于是,吳秀便走到院門口,伸手敲了敲門。
里面,張品靈突然回神,雙手擦了擦臉,“誰呀?”
“品靈師侄,我啊,秀師叔。”
吳秀一臉嘻嘻笑,推門走了進來。
“這么晚了,還沒睡嗎?想什么呢?”
張品靈臉上一紅,小臉也繃著,倔強的樣子,“哦,沒想什么。秀師叔,你回來了?”
想及秀師叔對自己的搭救之恩,丫頭還是語氣軟和了許多。
吳秀點點頭,在她旁邊的大石頭上坐下來,一身輕松的樣子,道:“品靈,一個人在家住著,修行,還習慣么?”
張品靈眼里閃過一抹苦澀,“習慣咋樣?不習慣又咋樣?”
“話不能那么說。你在修行上遇到了壁障,我能感覺得到。所以,今天晚上你的情緒不太穩定,這不太好。所以,我回來先不辦正事,跟你聊聊。”
張品靈沉默,點點頭。
“不要這么消沉。有些事情已經發生了,不用往心里去。我們的眼光,是著眼于未來,格局要大氣……”
“秀師叔,格局是什么?”
秀師叔:“……
“格局就是……”
“哦……”
“……”
這么聊著,吳秀語氣溫和,心胸寬廣,讓張品靈心情還是好多了。
他對于道的理解層次,比張品靈又高深多了,一一點撥,也讓張品靈受益不淺,對他的印象也是越來越好。
不過,到最后,吳秀起身道:“品靈,你要是一個人住這里感覺不好的話,回頭有機會了,跟秀師叔去,我給你找個修行的搭擋,也是女的,能挺好的?!?br/>
“謝謝秀師叔,我不想離開這里,這里才是家。”
“呵呵,嗯,也好。隨你的意吧!回去休息了,不早了。我也得走了,免得呆久了,人家說閑話。”
“哦,好……”張品靈臉上一紅,月光下俏生生的模樣兒,極是迷人可愛。
隨后,吳秀一記陰陽令,直接去了寒鴉真人住的天師后堂。
寒雅真人是真沒睡。
秀師弟回來,他就知道了。
此時,已煮上了茶水,擺上果點,等著秀師弟呢!
“呵呵,寒鴉師兄,大半夜的不睡覺,喝茶呢?”
“等你呢秀師弟!怎么樣,跟品靈聊的還好,她還恨你不?”寒鴉那瘦臉上,一抹淡然而壞的笑。
吳秀很自然,給師兄把煙冒上,自己也點著。
“聊挺好的。這丫頭就是父母不在了,哥哥也不在了,小女兒孤獨了。師兄你呢,也應該多關心關心她。不能給張家人落下咱不仁不義的口實?!?br/>
“嗯,應該的,應該的。只是我最近比較忙,剛出關,陰陽總局的事情也多。我今天也是下午才回來呢!”
“哦……我師姐呢,還好?”
“玉香啊,挺好的,在地都呆著呢,最近也沒有什么任務?!?br/>
吳秀點點頭,“寒鴉師兄,最近,沒感覺整個陽間界,無論東方西方,有沒有不一樣的感覺?”
寒鴉真人眉毛一收,表情嚴肅得多,“什么情況?秀師弟,你這話里有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