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的半個小時里。
烏瑟爾很是繪聲繪色的向許靈鈞和佐菲描述了新的功法有多么的神奇……那秘境之王究竟有多么的強大。
他將與那秘境之王的交鋒過程,詳細(xì)的概述的很細(xì)很細(xì),甚至為了增加可信度,更連自己很可能不敵那秘境之王的事實都給說了出來。
但要知道,他是入了造化境30年以上的人物,而那個秘境之王明顯是新生,年齡怕是根本不超過三十歲……
這事兒聽的許靈鈞和佐菲兩人是臉色凝重,顯然都沒想到秘境之內(nèi)竟還有如此可怕的存在。
“這么說來,之前我們四大武府一直在拿秘境的妖獸練手,竟是在刀尖上跳舞,若是那秘境之王突然對我們出手的話,大夏帝國自是不懼他,但猝不及防之下,恐怕也是會死傷慘重的。”
許靈鈞驚道:“等回去之后,我必須讓武府立即停止對秘境的侵占,然后派重兵駐守了。”
“面對這種級別的敵人,再如何慎重的舉動也不為過!”
佐菲也滿臉認(rèn)同。
“唉,我是怎么也想不到,這世上竟然有如此神奇的人物,而如此強大的人物,竟非是我們?nèi)俗迦宋铮悄莻€什么秘境。”
烏瑟爾目光在許靈鈞身上掃了一眼,說道:“許總統(tǒng)領(lǐng),您年紀(jì)輕輕,卻已是整個藍(lán)星最為年輕的宗師境界,實力強悍,兼之軍事素養(yǎng)驚人,乃是真正絕艷天縱的人物,就算找遍整個大夏帝國,怕是也找不出比你更為出色的人了。”
許靈鈞謙虛道:“慚愧慚愧,距離造化境界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不必慚愧,若非那秘境之王的出現(xiàn),恐怕你真正是年輕一輩最出色的人物也說不定。”
烏瑟爾長嘆道:“可惜,那秘境之王年齡身形皆是與你相當(dāng),實力卻勝過你何止十倍……非是我夸一個貶一個,而是事實確是如此!”
許靈鈞點頭道:“嗯,天下之大,能人輩出,我能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是啊,之前我也是怎么也想不到的,而這一切,完全都是依托了那神奇的功法所賜,而我們經(jīng)過了認(rèn)真的偵查,發(fā)現(xiàn)秘境里的秘境人幾乎都修煉有這門功法!”
烏瑟爾說道:“這是什么概念?這意味著這秘境之王并非是通過奇遇得到了現(xiàn)在的實力,而是這一種實力境界有著系統(tǒng)性的修煉方法,雖然可能只有一種,但只是一種也堪稱價值連城了。”
許靈鈞點頭附合道:“是啊,那秘境之王常年身處秘境,能有什么奇遇?總不至于他花十塊錢買了一本爛地攤的貨色,然后修成了現(xiàn)在這樣的境界,若是這樣的話,那這種功法有多少我想要多少……”
“哈哈哈哈,許總統(tǒng)領(lǐng)真幽默。”
眼見聊天氛圍越發(fā)的和諧。
烏瑟爾心情也是大佳,哈哈笑了幾聲,說道:“所以,我想請兩位回去之后,知會眾位造化境大宗師級的人物,就說烏瑟爾想邀他們共入秘境一行,直搗黃龍,擒賊擒王,將那秘境之王擒住,從他口中逼問出那有別于我們目前修煉體系的法門!”
佐菲想了想,說道:“畢竟雖是跟我們相商,我們卻不是當(dāng)事人,不能替他人做主,所以,我倒是可以代為傳達(dá),但成或不成,就不是我所能控制的了。”
“佐菲隊長肯代為傳達(dá),我已經(jīng)很是感謝了。”
“但還有一個問題。”
許靈鈞說道:“有些話,是不能放到明面上來說的,但不說不代表這些問題不存在。”
烏瑟爾道:“請說。”
“三大帝國,事實上這些年來,一直處在互相競爭的環(huán)境之下的,藍(lán)星能在短短一百多年的時光里發(fā)展到如今這步境地,這良性的競爭起到了很大的作用,這一點,任誰也不能否認(rèn)。”
許靈鈞說道:“但不得不承認(rèn),如果不是因為外界的重壓,如果不是因為諸天異族無時無刻的侵襲,恐怕這良性的競爭早已經(jīng)變了質(zhì),甚至三大帝國之間可能會爆發(fā)戰(zhàn)爭也說不定。”
佐菲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許靈鈞繼續(xù)問道:“所以,我的問題就是……既然你們發(fā)現(xiàn)了如此優(yōu)越的修煉體系,甚至可以讓久困造化境的大宗師們實力繼續(xù)提升,那為什么你們不獨自消化這些東西呢?別說什么藍(lán)星共榮圈這種惡心人的說法,你們暴雪帝國在國際上是什么德性,我不信烏瑟爾卿你不知道,別人的好東西你們都想要搶,何況這本來就是你們發(fā)現(xiàn)的。”
“這么說來,還有一個問題。”
佐菲說道:“你們是怎么發(fā)現(xiàn)秘境之內(nèi)隱藏有如此寶物的……要知道,三大帝國與秘境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雖然是臥榻之側(cè)有他人鼾睡,但因為諸天異族的存在,這些妖獸們但凡不動,我們絕不可能會去招惹他們,你們是哪里來的底氣,敢同時對秘境和諸天異族動手的?”
許靈鈞點頭說道:“該不會是你們勾結(jié)了諸天異族,或者說干脆已經(jīng)投靠了諸天異族,所以才能有閑暇對秘境動手吧?”
烏瑟爾斷然道:“當(dāng)然不可能。”
“那就解釋一下到底是為什么你們要冒著被諸天異族攻破絕境長城的風(fēng)險,也要進攻秘境……”
烏瑟爾和萊恩兩人交換了個眼神。
都忍不住長長的嘆了口氣,果然,能來這里的沒一個憨傻的,他們?nèi)舨惶拐\相待的話,很難得到他們的幫助。
可惜,有些話能說,有些話,卻是萬萬不能說的。
想著,烏瑟爾解釋道:“不是不想獨吞,事實上我們已經(jīng)出過一次手了,但那秘境之王實在是太過可怕了,不怕告訴你們,我們暴雪帝國的卡路迪亞卿、刀鋒之王雷諾、以及黑暗使者埃蒙,我們四人想要聯(lián)手擒獲那秘境之王,但最后只有我一人逃了出來,他們?nèi)齻€全部深陷其中,身殞了。”
“什么?這么危險的嗎?!”
佐菲忍不住失聲叫了起來。
他雖不知道什么刀鋒之王、黑暗使者到底有多強,但造化境宗師乃是位于人類武道巔~峰的人物……他真想不到,四人聯(lián)手,結(jié)果竟然還折了三人。
“那秘境之王不過是各個擊破而已,我們中了他的計,但單打獨斗,他的實力確實凌駕于我們?nèi)魏我蝗酥希缃癖┭┑蹏呀?jīng)僅余我一名造化境宗師了。”
烏瑟爾苦笑道:“不是我暴雪帝國不想獨吞,是真的已經(jīng)被噎到了,若是得到功法,他們?nèi)说臓奚€算是有價值,但若是不能得到功法的話,他們?nèi)苏娴木桶姿懒恕!?br/>
“那你們?yōu)槭裁磳γ鼐吵鍪帧?br/>
“因為卡洛斯卿被他們給抓走了,就在上次三方會談之后,也是那次,我們才見識到了秘境之王的實力,知道了原來秘境之內(nèi),竟隱藏有如此神奇的武道法門。”
烏瑟爾義正言辭道:“我們不知道卡洛斯卿到底與秘境之內(nèi)有著怎樣的恩怨,以至于秘境要如此喪心病狂的把他們給抓走,但我們暴雪帝國一直主張民主、自由、絕不會放棄任何一名士兵的生命!”
說到這里。
佐菲和許靈鈞都很不屑的撇了撇嘴角,甚至都沒做隱秘……
當(dāng)了婊~子還能如此明目張膽的給自己立牌坊,而且立的如此理直氣壯,大概也只有暴雪帝國的人才有這等本事了。
許靈鈞問道:“所以,問題的根源是出在卡洛斯的身上?”
“不錯,他們既然抓走了活著的卡洛斯卿,我們可以肯定,他現(xiàn)在肯定還活著,當(dāng)我們救回他之后,我們可以詢問他到底跟秘境有怎樣的恩怨。”
烏瑟爾的目的很明顯。
功法已經(jīng)不可能獨享了……要么共享,要么就干脆放棄這個念頭。
既然如此,那就大家一起共享。
當(dāng)初功法相同,他尚且能走在所有人的前面,成就造化宗師之身,如今就算共同得到功法,他也有十足的信心能不弱于人。
但是秘境之內(nèi)的隱秘什么的……
他故意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個什么秘境之王的身上。
顯然……他仍然想要獨吞那秘境之內(nèi)的隱秘。
如今萊恩已經(jīng)是他的傀儡帝皇,如果能讓暴雪帝國憑借那神奇的隱秘,一躍成為藍(lán)星之主的話,那他烏瑟爾,豈非是太上皇一般的存在了?
雖然在暴雪帝國并沒有太上皇的概念,但卻不妨礙他想的這么美。
佐菲想了想,說道:“還是那句話,我會把話帶到,但如何選擇,就不是我們能決定的事情了。”
許靈鈞也跟著點頭。
心頭已經(jīng)明白過來……
這烏瑟爾顯然是早已經(jīng)做足了準(zhǔn)備,既然四人聯(lián)手不成,他是打算直接召集更多的高手出手了。
另外兩大帝國底蘊皆不在暴雪帝國之下,造化境高手?jǐn)?shù)量定然也不少。
所以他才打算要聯(lián)合另外兩大帝國,到時候造化境高手?jǐn)?shù)量更多……說不定,還真有可能成功也說不定……個屁啊。
許靈鈞忍不住再度撇了撇嘴。
而烏瑟爾看到許靈鈞那有些不以為然的神色,嘆道:“可惜許總統(tǒng)領(lǐng)你實力到底還是不至造化之境,不然的話,也可加入這次的征伐隊伍,不過若我們功成的話,許總統(tǒng)領(lǐng)你未來的路也就徹底是一片坦途了。”
“嗯,多謝吉言了。”
許靈鈞說道:“回去之后,我會將事情代為傳達(dá)的。”
“有勞!”
兩人并未在暴雪帝國久留。
用罷一場晚宴。
休息一晚之后……
第二天一早,兩人便各自帶著部下,回返了各自的帝國。
數(shù)日后。
回返大夏帝國邊界。
“你先回去秘境看守吧,眼下烏瑟爾既然想要集合所有的造化境高手聯(lián)手對付秘境,在這件事情成功之前,秘境應(yīng)該是安全的。”
許靈鈞說道:“靜君,走,跟我回帝都一趟,看來這次要跟陛下好好的面談一二了。”
“好!”
李靜君認(rèn)真的點了點頭。
憾云城早已經(jīng)從許靈鈞的口中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正因如此……
他才更知道,烏瑟爾的這個計劃其實不可謂不狠毒。
儼然明謀,讓兩大帝國為他所用。
偏偏沒有任何造化境宗師能拒絕這種巨大的誘~惑……
事實上……
如果不是擔(dān)心激怒大夏帝國,恐怕烏瑟爾已經(jīng)直接私下里接觸這些造化境大宗師了。
所以必須及時想出應(yīng)對之法才行了。
許靈鈞與憾云城分別,招手釋放出無限正義高達(dá)。
坐上了駕駛倉,然后讓李靜君坐上來……關(guān)閉倉門。
高達(dá)向著大夏帝都飛去。
兩天后。
高達(dá)回返了帝都。
許靈鈞甚至連在家里等王清雅從戰(zhàn)爭學(xué)府回來的功夫都沒有……只是匆匆的把李靜君暫時先留在了別墅里,表示晚上一定回來。
然后就去了皇宮。
“基本情況就是這樣的了。”
面見憾旭陽,將這一趟發(fā)現(xiàn)的真相告知了憾旭陽。
然后,以一句話做了總結(jié)。
“是么……那安度因竟然是死在了烏瑟爾的手里嗎?”
憾旭陽得知安度因的真正死因,并沒有什么高興之念,反而頗有些唏噓感慨。
安度因其實可算他的老宿敵,兩人真正見面只得之前一次……但之前明爭暗斗多次,這么一個好對手,結(jié)果卻以這種荒誕的方式落幕。
他幽幽感慨道:“俠以武犯禁,世俗的權(quán)勢受到了最大的制肘啊,就好像現(xiàn)在,許卿,如果你想殺朕的話,可能很輕易就能做到吧,朕的身邊雖然有很多保護力量,甚至這皇宮之內(nèi)還有一位造化大宗師坐鎮(zhèn),但恐怕也保護不了朕的安危吧。”
“陛下說笑了,我可不會那么做。”
“我知道你不會那么做,我只是感慨而已。”
憾旭陽說道:“云卿,出來吧。”
說著,一道人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御書房之內(nèi)。
這身影看外表約莫五六十歲年紀(jì),雖頗有幾分蒼老之意,但精神矍鑠,尤其一身頗為松散的練功服,看起來像是一位提著劍去廣場打算耍劍的健碩老頭兒……
許靈鈞并未有什么驚異的表現(xiàn)。
之前實力不及,察覺不到。
但現(xiàn)在的話,他在進來的一瞬間,就感覺到了憾旭陽的身邊有高手相護。
顯然……這才是大夏帝國真正的底蘊。
造化境大宗師!
“陛下,您可以相信我的實力。”
云翌目光在許靈鈞臉上掃了一眼,并未有什么波動神色,只是對憾旭陽說道。
憾旭陽微笑道:“但差距已經(jīng)體現(xiàn)出來了,許卿早就發(fā)現(xiàn)了你的蹤跡,你卻未曾察覺他的不同之處!”
“這……”
云翌聞言臉色頓時微變。
憾旭陽說道:“云卿,剛剛的話你也聽到了,你有什么想法?”
“如果真有能突破造化境的禁錮的方法的話,陛下,請允許微臣暫且離開一段時間!”
云翌主動出口,央求說道。
憾旭陽說道:“那秘境之王能連殺三位造化宗師,這一趟,可能很危險。”
“臣下不怕危險,多年不曾進益,甚至再不能修煉……臣下早已受夠了這種日子,哪怕一死,臣下也要做那最后拼死一搏!”
“想搏的話,也不必離開。”
憾旭陽指向了許靈鈞,說道:“容朕介紹一下,這位許總統(tǒng)領(lǐng),就是如今的秘境之王,藍(lán)星最后一塊土地,無法地帶的王者,也是斬殺了三位造化境宗師的人!”
他笑了笑,說道:“現(xiàn)在的話,你還有信心,能從他的手中保護朕的安全嗎?”
云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