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廚子還是要兒子 !
游艇靠岸后俞昊然帶著白池從船上下來,這一帶是沙灘,干凈金黃的沙子像陽光般鋪灑在島上,海水來來回回,如戀人般纏綿徘徊著不肯離去。
抬眼四眺,島中央綠樹壞繞,隱隱傳來鳥鳴聲,空氣里濕漉漉的海水味與花木散發出來的香味混合在一起,形成另一種空靈的味道。
白糖從背包上跳了下來,跟著一群人亦步亦趨,貓兒眼里全是好奇。
很快在海上看到的那幢莊園就出現在了眼前,近看更加金碧輝煌,雕花的大門打開后是寬闊的草坪,上面種了多種喬木和花卉,中央有個美人魚的雕像,她手上拿著一個水晶球,一道水光淙淙從球里流出。
莊園是仿中歐建筑,墻壁上雕著各種浮雕,進入大堂后也是金碧輝煌,從吊燈到掛飾無一不精致,隱隱地帶了幾分俞氏酒店的味道。
白池不禁看了俞昊然一眼,想起之前他說的話,恐怕這座小島上也有俞家的投資。
說是私人島嶼,其實就是掛個名頭提高逼格而已,本質上還是打開門做生意的,只是招待的人都是些有錢人,白池他們進去時就看到有幾個年輕人從電梯里出來,三男兩女,都是衣著考究的富家子弟,看著都比較面生,應該是外市來的。
莊園里房間有限,因此眾人只好兩兩一間,白池當然是跟俞昊然一起,兩人直到進了房間白池的耳尖還在冒煙,他沒想到這么快他就要和俞boss同居了。
房間比普通的標間要豪華一些,除了獨立的衛生間和能看海的陽臺之外,還有各類小型電器,設施比白池以前租的小屋還齊備。
靠陽臺的那面墻被隔出一個小吧臺,放置了幾瓶紅酒,各類酒杯、醒酒器都一一齊備,白池過去瞄了眼標簽,立馬就被高昂的價格給嚇退了,以至于靠近吧臺三步內都小心翼翼的,尤其警告了白糖不許瞎胡鬧,才膽戰心驚地去收拾行李。
白池的動作很快,不但收拾了自己的行李,還把俞昊然的衣服一起收拾了,忙的不亦樂乎。反觀俞昊然卻一臉悠閑地坐在床邊看白池忙碌,沒有半點的不好意思,視線在白池身上游曳,露出幾分興致來。
因為天熱的緣故,白池穿了一件白色的寬松t恤,領口開到鎖骨處,稍一低頭就露出整個白白嫩嫩的脖子,因為彎腰收拾行李的緣故,下擺被撩上去半截,從俞昊然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他勁瘦的腰肢和挺翹的屁股,由于收拾衣物的關系時不時地扭動一下,這誘惑力實在有點大。
俞昊然越看越覺得自己的喉嚨發干,忙拿起杯子喝了口水,白糖高貴冷艷地從他身邊穿過,對于人類這種時不時就會發情的生物真是鄙視透了,還是貓好,春天的時候叫兩聲就行了,多方便!
幾人上島時就接近三點了,一番折騰后就到了飯點,白池跟著俞昊然去了包間,趙五他們已經點好菜在那里等著了。
桌面上擺了幾道涼菜,都是酒店里常見的,白池隨著俞昊然坐下,趙五給服務員使了個眼色,原本后在外面的人頓時魚貫而入,手上都端著一碟菜,不到兩分鐘,桌上就被各類海鮮占滿了。
從各種貝類到魚類,零零散散好幾十種,光白池看到的就有鮑魚、牡蠣、基圍蝦、白蟹、黃魚等,此外每個人面前都擺了一小盅粉絲狀的東西,清澈鮮香的湯水中游著淡黃色的粉絲,灑了點小蔥提色,股股濃香從瓷盅里散發而出。
“這是魚翅?”白池嗓音有點艱澀,驚訝地看向俞昊然。
房間里有幾人低低笑了起來,不知道是嘲笑白池沒見識還是別的,俞昊然冷眼掃過,直到他們停了笑才溫聲道:“不是,用粉絲做的仿照品而已,你可以嘗嘗看。”
白池聞言松了一口氣,他雖然是廚師,但最不喜歡的就是魚翅、猴腦這類的東西,為了滿足人的口腹之欲,以極其殘忍的手段獲取動物身上的某一部分而丟棄其他部分,這是對生命的不尊重。
雪白的勺子在湯里攪了一下,然后用筷子夾起一小段粉絲,在送進嘴里之前白池有片刻猶豫,但出于對俞昊然的信任,他還是吃了進去。
雖然白池沒嘗過魚翅,但粉絲他還是吃的出來的,做這道菜的人廚藝很高超,粉絲嘗起來軟嫩有彈性,爽口之中帶著明顯的鮮味,幾乎可以到達以假亂真的程度,但白池作為廚子,舌頭十分精細,仔細咀嚼之后就發現這粉絲嚼勁不足,后勁缺乏,絕不是魚翅應該有的表現。
趙五十指交握抵唇而笑:“小白,嘗出來了沒?”
“嗯。”白池有些羞赧,就著白葡萄酒將嘴里的鮮味壓了下去。
“這可是我花費了大量財力挖來的大廚,廚藝那就一個沒話說,小白你有沒有興趣來這里工作,我給你開這個工資。”趙五說著比劃了下手指,白池的眼睛頓時就睜大了,心里只有兩個字徘徊:“臥槽!”
“不來,”俞昊然慢條斯理地剝掉一個蝦殼,將蝦肉放進白池面前的醬碟中,“你想要錢,我給你加工資。”
“!!!”白池現在只剩下震驚了,今晚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一個個地要給他送錢?他突然想起白糖之前看的一本小說,小攻對小受說:“這是一千萬的卡,刷爆它。”
這種蘇爽的感覺,如遭電擊。
比他更震驚的其他幾分,他們竟然看到俞昊然替別人剝蝦,那人還是個男人,他們的眼有沒有瞎掉?
有貓膩!這是所有人的心聲。
俞昊然雖然挑食,但他完全不挑海鮮,各類海鮮他都吃,有些白池都避之不及的東西他都能眼都不眨地吃下去,不得不說趙五請的大廚水平很高,今晚的菜沒有一碟是濃汁赤醬的,基本以政、燉為主,最大程度地保留了海鮮的原味,看似粗獷卻處處合宜,讓白池都不得不佩服。
吃完之后一行人去了海邊,那里有場篝火晚會,遠遠地就看到一團火焰在海風中狂舞,火的“烈烈”聲中還夾雜著薩克斯的音樂聲,聽似粗豪卻又柔腸百結,給夜里的海邊添了幾分纏綿。
白池的心隨著傳來的歡呼聲跳躍起來,他的身邊就是俞昊然,深邃的五官在篝火的照耀下更加迷人,下午見到的幾個陌生男女也在里面,每人舉著一杯啤酒在跳舞,看不出是什么舞步,只是身體隨著薩克斯的節奏搖擺,讓人著迷。
趙五帶著幾個人早就鉆到美女堆里去了,其他幾人也三三兩兩地分開,連白糖看到桌上擺的烤魚后就溜走了,只剩下白池和俞昊然兩人。
俞昊然拿了兩瓶啤酒過來,遞給白池一瓶,率先打開了蓋子,細膩的泡沫噴涌而出,濡-濕了他的手,俞昊然卻毫不在乎,仰著頭喝了一口,喉結隨著吞咽的動作上下微動,有水珠隨著嘴角流下,在火光中閃著異樣的光芒。
白池從沒見過這么豪放的俞昊然,在他印象里這人總是自持優雅的,表情很少,仿佛永遠胸有成竹,但現在這個印象被打破,卻依舊迷人地讓他心悸。
“會跳舞嗎?”俞昊然問。
“……”白池偷看被抓包,羞窘地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支吾著說,“不會。”
“我教你。”俞昊然拉著白池的手進了舞池,那里有好幾對在跳舞的,但大部分都是男女,趙五也在里面,勾搭了一個美女在那里邊跳邊說悄悄話。
這是兩人第一次牽手,俞昊然的手掌溫暖而干燥,掌心柔軟細膩,反觀白池手上就長了點老繭,他常年握刀,想不長都難。
掌心相觸時白池的心都快跳出來了,腳步都是輕飄飄的,他心里有鬼,總感覺周圍起哄的人都在看他,羞窘之下就想抽回手,結果他剛一動手就被俞昊然用眼神給警告了,手被握得更緊,白池覺得自己的頭頂都快熱地冒煙了,但心里的甜蜜就像打翻了蜜糖罐一樣,不斷地冒出來。
“搭著我的腰。”
“?”
“像這樣。”俞昊然的手放在白池的腰側,另一只手依舊握在一起,白池的臉猛然漲紅,兩人本來就離得近,這樣一來就跟抱著一樣。
“邁腳,跟著我的步伐。”俞昊然開始踩著拍子跳舞,他微低著頭,目光所及處就是白池紅透了的耳根,不由啞然失笑,噴出的熱氣讓身邊人原本就血紅的耳朵更加熱了起來。
舞姿徘徊,進進退退,與其說是跳舞不如說是*,這種身貼身的舞蹈像是進行著某種運動,白池全身都緊繃了起來,生怕跳錯一步,丟臉事小,撞進俞昊然懷里事大!
一曲終了,空氣里的曖昧突破天際,連一向冷心冷情的俞總額頭上都布了一小層的汗,他身邊的白池一直在深呼吸,自以為很隱蔽,卻全被俞昊然看在眼里。
“去海邊走走嗎?”俞昊然笑著邀約,“就我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