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廚子還是要兒子 !
攝于俞boss的淫威,小靜只好老老實實地照辦,一邊用化妝棉蘸取卸妝液替白池卸妝,一邊腹誹俞boss太霸道,這可是她好不容易化好的,又這么好看,他竟然不滿意說擦就擦掉了,簡直謎之審美。
懷著這種不滿的情緒,小靜這次很快就畫好了妝,默不作聲地退到一邊,等著直男審美的俞boss做點評。
白池此時已經(jīng)恢復(fù)了剛來時的清爽,干干凈凈的臉上被稍加修飾,使五官更加清俊,配上出門前俞昊然替他選的淡藍色襯衫,整個人越發(fā)俊逸。
俞昊然看的滿意,習(xí)慣性地撥了撥白池的發(fā)尾,順著耳朵摸到他的耳垂,自然地用手指夾著抿了抿。
這個親密的動作頓時讓氣氛尷尬了起來,小靜呆立當(dāng)場,她在娛樂圈里時間不長,但見得可不少,有些明星私生活亂的很,今天在這個老板床上,明天爬到老板對頭床上都是司空見慣的事,更不用說有些人男女通吃或本身就是同性戀,只是她沒想到俞大少竟然會跟眼前的青年有曖昧關(guān)系,不是說俞大少已經(jīng)有孩子了嗎,不是說秦女神暗戀他嗎,怎么現(xiàn)在又多出個男的,這關(guān)系亂的跟雞窩有的一比。
豪門大少什么的,果然沒一個是好東西。
“不錯。”俞boss滿意了,拉著白池出門,來到了宋琰修的房間,一推門進去才發(fā)現(xiàn)里面坐了好幾個人,除了宋琰修外還有許平,化妝師和一個中年男子,正是白糖第一次去劇組時看到的陳編劇。
這人長得太出色,即使有宋影帝珠玉在前也絲毫不能掩蓋他的風(fēng)采,俞昊然見到這人時眉毛不禁微微挑起,這人他認(rèn)識,是陳家家主的小兒子,也就是陳辰的叔叔,但這個陳編劇在二十多年前就被趕出了陳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后來這個陳家二少就淡出了上流社交圈,幾年之后他重新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卻成了一個小編劇。
對于這個被陳家厭棄的兒子,俞昊然一直沒有注意過,他和陳家沒什么交集,和那個陳辰也不過點頭之交,但今天再次見到這個陳編劇時卻有種奇怪的感覺。
之前他一直沒發(fā)現(xiàn),但白池修眉之后眉眼間和陳編劇十分相似,加上宋琰修之前說白池和陳辰長得很像,難道白池真的跟陳家有關(guān)?
這就麻煩了。
俞昊然若有所思,陳編劇一直單身,媒體也從來沒有爆出他有情人,加上這人才四十多歲,怎么看都不像有這么大兒子的人,至于陳辰的父親倒有幾分可能,雖然陳總和陳夫人素來恩愛,但陳夫人早年因為生陳辰難產(chǎn)而傷了根本,無法再生育,以至于傳到這代時就只剩下陳辰這根獨苗苗,幾年前這根獨苗苗不幸車禍死亡后,陳家就真的后繼無人了,這也完成了如今陳家的式微。
白池比陳辰要小兩三歲,會不會是陳辰他爸在得知正室不能生孩子后在外面找人生的私生子,結(jié)果被陳夫人發(fā)現(xiàn)把這孩子丟在了池塘邊讓他自生自滅?
俞boss越想越覺得有道理,看著白池的目光不禁帶上了幾分同情,下定決心千萬不能讓白池被陳家認(rèn)回去,否則陳家那些烏七八糟的事一定會煩死他。
腦補間俞昊然已經(jīng)拉著白池進去了,許平站起來給他們互相介紹,陳編劇看到白池時心下一動,平靜的臉上露出幾分激動,隨即眼底的希望又暗淡下去,重新恢復(fù)成淡定的樣子。
宋琰修正坐在椅子上讓人化妝,他底子好,走的又是氣質(zhì)型男路線,因此沒在臉上多做手腳,只是稍微修飾下讓他更上鏡而已,見到俞昊然進來時他連眼皮都沒抬一下,直接問他有什么事。
俞昊然也不繞彎,直接道:“小池第一次上臺,不懂這里的規(guī)律,你在臺上多照顧他一點。”
“那是自然,”宋琰修示意化妝師暫停了手中的動作說,“他可是我的老師,我當(dāng)然會照顧。”
“那就好,”俞昊然看眼房里的人,“既然你還有事,我們就先走了。”說完拉著白池出了門。
他剛才讓人照顧白池地話可不止是說給宋琰修聽的,還包括房間里的另外兩個人,《廚神》的總導(dǎo)演方青松瞇眼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說:“俞總身邊那個青年跟他是什么關(guān)系,竟然讓他親自來說關(guān)照。”
宋琰修不置可否,彎唇一笑后繼續(xù)讓化妝師在他臉上折騰,陳編劇看著關(guān)上的門,臉上表情若有所思。
白池一出門就感嘆了一句:“那個陳編劇長得真好看。”
wtf?!男朋友當(dāng)著你的面夸另一個男的長得好看是什么心情?俞昊然又醋又驚,表面上依舊高冷,淡淡瞟了白池一眼說:“這人比較復(fù)雜,你離他遠一點。”
“哦。”白池應(yīng)了一聲,雖然他覺得那個陳編劇挺親切的,但俞昊然讓他離遠點他就離遠點,這么長時間相處下來,他知道俞昊然不是那種會在人后亂嚼舌根的人,他既然敢這么評價陳編劇,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白池對這點深信不疑。
經(jīng)過一個多小時的等候,《明星對對碰》正式開始錄制,開場舞過后最先出場的自然是趙哥和楚甜甜兩個主持人,兩人是多年的老搭檔,作了簡單的介紹之后就開始一唱一和地進入主題,很快就將現(xiàn)場的氣氛帶動了起來。
白池是中間段□□去的,因此之前他只要和俞boss一起坐在臺下當(dāng)觀眾就好,因為節(jié)目是錄制的緣故,臺下的觀眾也要配合著臺上的嘉賓互動,有時候臺上出現(xiàn)紕漏,還要配合著重新拍攝,一坐就是好幾個小時,十分辛苦,因此觀眾里大部分是學(xué)生,還有部分是學(xué)生和托,這還是《明星對對碰》人氣比較高的緣故,有些冷門的綜藝錄制時干脆送票請學(xué)生來參加,因此節(jié)目拍到高-潮時,一拍觀眾的反應(yīng),冷地烏鴉一起在頭上飛,看地人尷尬癥都犯了。
然而今天的觀眾熱情十分高漲,每個人的臉上都閃現(xiàn)著激動,這激動在宋影帝出場時化為震耳欲聾的歡呼聲,反而顯得俞昊然和白池兩個人有點格格不入,旁邊一個粉絲不滿他們的冷靜,剛想說幾句時就看到了俞昊然的側(cè)臉,頓時話就卡在了嘴邊,嘀咕著這兩人長得真好看,難道是要新出道的明星?
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畢竟有些公司要推出小明星,都會讓他們先在《明星對對碰》里打打醬油露露臉,然后順理成章地包裝出道。
小粉絲覺得自己看破了天機,心中隱隱激動,決定以后這兩人出道后就拿自己曾坐在兩人身邊來炫耀一番,剛才不滿的情緒煙消云散,轉(zhuǎn)頭又熱情高漲地去給她的男神喝彩去了。
節(jié)目漸入佳境,趙哥和楚甜甜都是老江湖,節(jié)目的節(jié)奏拿捏地十分到位,時不時拋出一個梗讓全場哄堂大笑,即照顧到觀眾想看的明星,又不冷落那些小透明,游戲環(huán)節(jié)他們也很了解,根據(jù)眾人的特長去安排,保證笑料的同時又讓一些人出盡風(fēng)頭,一小半錄制下來都十分順利。
這節(jié)目的風(fēng)格就是百無禁忌接地氣,雖然八卦之心濃重,但該聊的還是會聊。趙哥老神在在地開始扯皮,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自從我聽說方導(dǎo)要拍《廚神》,還要找琰修來當(dāng)主角的時候,我的內(nèi)心其實是拒絕的,糾結(jié)地我一夜沒睡好,人都瘦了一斤,雙下巴都快瘦沒了,如大家所見,我可以對著宋影帝那張臉下飯,但我實在不能對著影帝做的那盤菜下飯,一個從來沒有下過廚房的人做出來的菜,你們覺得能吃嗎?我就好奇了,方導(dǎo)你怎么就選了琰修來做主角呢,就不怕他砸了你的招牌也砸了陳編劇的招牌?”
方青松呵呵笑:“其實我當(dāng)初就是沖著他臉能下飯這點選他的,否則憑他的手藝怎么可能當(dāng)主角,早把他踢一邊去了。”
在場觀眾轟然大小,這句話任何一個導(dǎo)演來說粉絲們都會把他噴死,偏偏方青松可以,他是一手帶宋琰修入行的人,也是捧紅他的人,對宋琰修有知遇之恩,兩人平時也會互相拆臺,因此這話說出來反而顯得兩人更親密,也玩笑似地回應(yīng)了觀眾的疑問,有時候遮遮掩掩地躲著不如大大方方地承認(rèn),反正宋琰修不會廚藝這事是眾所周知的,死不承認(rèn)反而落了下乘。
楚甜甜適時地表現(xiàn)出擔(dān)心:“《廚神》畢竟要展示主角的廚藝,如果男神什么都不會的話,拍攝的時候怎么辦?”
“做做樣子我還是會的。”宋琰修一手支著下巴漫不經(jīng)心地笑,攝像機給了他一個特寫,這畫面播出去估計又能讓很多粉絲舔屏了。
“到底怎么做樣子?”
“我可以給你們示范下。”宋琰修起身,從容地走到舞臺中央,面對著驚訝又驚喜地觀眾笑了一下,示意助手將東西抬上來。
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中,幾個年輕人將一張長形桌子搬了上來,上面放著砧板,幾把刀具,各色調(diào)料,甚至連電磁爐和鍋碗瓢盆都有。
趙哥瞪大了眼睛說:“琰修,你難道要在臺上做菜嗎?”
話音剛落,底下的觀眾一片沸騰,大喊著“我男神果然萬能”“好暖男”之類的,宋琰修示意眾人安靜下來說:“我本來有這個打算,但想想自己還沒學(xué)到家就不給你們做我的黑暗料理了。”
底下又開始興奮,紛紛喊著不介意,俞昊然只是一笑,不置可否,再一次讓大家安靜下來,對著鏡頭說:“看仔細。”
導(dǎo)演適時地讓鏡頭跟隨著宋琰修,只見他拿起一根黃瓜放在砧板上用左手松松按著,右手點著面前的一排小刀劃過,然后選中一把拿出,順便在手中小耍了一圈,引得觀眾一陣喝彩。
然后刀鋒抵在黃瓜上,雙手連動,眾人只聽到“篤篤”的切菜聲和宋琰修不斷后退的雙手,仿佛只過了短短一瞬間,宋琰修已經(jīng)放下了手中的刀,對鏡頭一笑說:“好了。”
眾人和鏡頭一起隨著宋琰修的目光落刀依舊完好的黃瓜上,說完好是因為這跟之前那根黃瓜沒有任何區(qū)別,就在現(xiàn)場響起竊竊私語的時候,宋琰修右手對著黃瓜輕輕一抹,那完整的黃瓜就像多米諾骨牌一樣一片接著一片躺倒,露出深綠色表皮后青嫩的瓜肉,黃瓜的清香也瞬間散發(fā)了出來。
現(xiàn)場頓時安靜了下來,主持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拿起兩片同樣纖薄的黃瓜說:“我為剛才說影帝砸方導(dǎo)招牌的事道歉,就憑這刀工,就算炒的菜我吃不下去,涼拌的我也可以吃下去。”
頓了一下他轉(zhuǎn)頭對方青松說:“方導(dǎo),你可以不用找替身了,也不用一拍到做菜就打特寫了,完全可以把影帝整個人拍進去,就這刀工,你完全可以放心。”
方青松矜持地笑,客套間宋琰修又耍著刀技切好了一盤菜,這次是墨魚片,白色潤澤的魚片上切著精致的刀花,如盛開的雛菊般玉雪可愛,這下眾人都無話可說了,無論素菜和肉菜都能輕松駕馭,影帝的刀工可見一斑。
趙哥適時地問出了所有觀眾的好奇:“我想知道琰修你這一身的刀工到底是哪里學(xué)的,以前可沒聽說你會這一手,難道某天夜里你夜觀星象,一夜醒來后就頓悟了?”
“這個腦洞可以有,”宋琰修笑著接了一句,“其實我是有高人指點,今天這個高人也在現(xiàn)場?”
“哦?在哪呢在哪呢,快出來讓我們見見。”趙哥開始裝糊涂,然后在宋琰修的指點下將目光鎖定在臺下,此時燈光和鏡頭一起跟隨而來,正好落在白池那張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