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慧凡愣了一下,然后笑彎了眼角:“你說什么?”
向以征淡淡的看著她。
蔣慧凡聳聳肩,她說:“這里是蘇嚴(yán)禮跟傅清也家,我怎么可能住在這里呢?我只不過隨口說的。你不是不想再跟我發(fā)生關(guān)系么,我找曲賀陽,那不是很正常。”
她像是極其認真的思考:“起碼曲賀陽活好,不管人渣不渣,心里有沒有白月光,床上還是挺會照顧人的。單純當(dāng)成一夜消遣來說,其實不吃虧。”
向以征道:“對于蔣小姐來說,跟一個男人睡,只不過是一夜消遣?”
這帽子扣的真大,直接把她歸類到不安分的姑娘里面。蔣慧凡其實挺在意男女關(guān)系的,尋常聽到這種話得暴走,不過這會兒他說的,她就無所謂了。
蔣慧凡甚至可以淡淡的說:“是啊,現(xiàn)在想想,哪樣活著不是活呢,并沒有什么區(qū)別。”
他又不說話了,皺著眉。
蔣慧凡淡定的上去拍了拍他的衣領(lǐng),替他把最上面一顆扣子給扣好了,開口道:“向先生好好想清楚,今天晚上不是你就是曲賀陽。”
向以征扯起嘴角無聲且諷刺的笑了笑,卻沒有給出個答案。
蔣慧凡尋思著曲賀陽要上來了,總不好讓他看見她跟這位孤男寡女在一起的畫面,不然按照他的性格,絕對是得懷疑了。
“我先下去了。”她轉(zhuǎn)頭說。
可是蔣慧凡才走到樓梯口,就聽見曲賀陽喊了一聲:“小蔣。”
她下意識的回頭,卻發(fā)現(xiàn)向以征已經(jīng)不見了。
蔣慧凡“嗯”了一聲,從他面前繞下去,曲賀陽微微一頓,只跟在了她身后。
半路,她被傅清也給截走了。曲賀陽嘆口氣,知道她們關(guān)系好,沒有再緊緊的跟著她。
“我就在旁邊跟他們聊聊天,你跟清也講完話就可以來找我。”他叮囑道。
蔣慧凡心想,不會是她剛剛隨口一句話,他真以為能夠發(fā)生什么,所以一直等著她吧?
她跟曲賀陽是好過的,當(dāng)然清楚他不是真正是那種穩(wěn)重的男人,直白來說,就是男人都愛那點事。
女人的感情可以是純粹的喜歡,但是男人的喜歡,多少都是摻雜點欲望的。
她估摸著曲賀陽到現(xiàn)在還來糾纏她,一部分原因是不甘心,另一部分原因,估計還真是這些偏成年人的那些事。
“可以啊小蔣,你居然敢當(dāng)眾約男人。”傅清也揶揄道,又說,“只不過是曲賀陽這個老相好,就沒有什么意思了。”
這凱子是個老凱子,顯而易見,曲賀陽肯定不會拒絕蔣慧凡,可能心底還巴不得發(fā)生這樣子的好事呢。這就少了幾分勾搭的味道了。
蔣慧凡道:“我可沒打算跟去他真的睡一覺,我隨口說的,你別打趣了。”
“曲賀陽剛剛眼睛都亮了,要是知道你是開玩笑的,不知道得怎么想。”傅清也覺得哪怕是賺幾個億,曲賀陽眼神都不變一下。
蔣慧凡四處尋覓向以征的身影,卻看見曲賀陽正有意無意的看著她。自從剛剛她朝他喊了那句話,她發(fā)現(xiàn)他的注意力就沒有從自己身上離開過。
她瑟縮了一下,在沉思自己的話是不是說過頭了。
傅清也又神神秘秘的靠近她,道:“不過,剛剛我看到你跟向以征站在一起。”
蔣慧凡心里一咯噔:“什么時候?”
“就在你強吻他的時候。”
蔣慧凡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我……”
那會兒,她明明記得傅清也跟蘇嚴(yán)禮兩個人在角落里親得忘我。
傅清也說,“你是不是把對曲渡的感情,都寄托到他身上去了?他雖然也沒有拒絕你,但是我總感覺他的心態(tài)是,便宜不占白不占。向以征應(yīng)該不喜歡你,小蔣,你別陷進去。”
蔣慧凡警惕的道:“這事你別告訴其他人。”
她說的其他人,也就是蘇嚴(yán)禮。傅清也好糊弄,可是她家男人太敏感了,要是知道她親了向以征,絕對會開始懷疑。
畢竟,一個男人讓一個女人強吻成功,這是挺不可思議的事情,蔣慧凡自己覺得,起碼有故意讓她得逞的意思。
傅清也說:“你們倆怎么能勾搭上的?據(jù)說向以征在國外待久了,喜歡的都是歐美豐滿那款,按照道理來說,不應(yīng)該多看你一眼啊。而且,你身邊還有個曲賀陽,他特別潔身自好,怎么說也應(yīng)該跟你保持距離啊。”
蔣慧凡只好敷衍的告訴她,之前沒單獨見過,今天恰好撞上了。不然要是讓傅清也知道她跟向以征床都上了好幾回了,還不得把她嚇一大跳。
對于傅清也的叮囑,她只表示自己會注意分寸。
“那我也就不打擾你了,不然曲賀陽都得不耐煩了,我甚至感覺到他有些迫切。”傅清也唉聲嘆氣道,“估計有挺長一段時間,沒有那方面的生活了。其實曲賀陽的身材長相,倒也不吃虧……”
蔣慧凡生怕她再感慨出什么驚世駭俗的話,連忙擺擺手:“得了得了,少說兩句,我先走了。”
不過傅清也的話也沒有說錯,對于旁人來說,這種高富帥,的確算是不錯的性伴侶了。只是在他身上栽過一次跟頭的蔣慧凡,汲取了教訓(xùn),對她的話不敢茍同。
她跟傅清也分開的第一刻,曲賀陽的視線就飛快的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蔣慧凡頓了頓,朝他走過去時,男人眼底含笑的看著她,把正坐著的座位讓出來給她。
她不得不感慨男人都是現(xiàn)實的動物,如果不是以為自己有機可趁,蔣慧凡不覺得曲賀陽會這么體貼的給自己讓座。
“謝謝。”她說。
旁邊一個她沒見過的人打趣道:“你們小兩口還這么講禮貌?蔣小姐還是趕緊把房間號告訴曲總吧,剛才曲總可是被撩的整張臉都紅了呢。”
魏容也在,挑眉看著她。
曲賀陽倒是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一邊替她解圍道:“你們別逗她了,小蔣一直都是臉皮薄的姑娘,今天喝了點酒,才說話沒顧忌一點。”
蔣慧凡沒吭聲,只看見向以征朝他們這邊走了過來,他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在聊什么?”
“聊蔣小姐跟曲總的事。”方才那個開口的陌生人繼續(xù)道,“曲總,您又何必解釋呢,難道你不喜歡蔣小姐對你說些帶顏色的話?”
曲賀陽無奈道:“我喜歡歸喜歡,但是她害羞。各位行行好,真的別再逗她了。”
“曲總這可真是護短喲。”
眾人笑而不語。
向以征也在笑,離他們遠遠的,不參與他們的話題。
蔣慧凡覺得他不太喜歡這類話題,又覺得他似乎不太在意。
向以征畢竟也是個熱門人物,很快就有人把話題往他身上扯,“向先生的未婚妻怎么沒有一起回國?”
“她在讀研,沒時間回來。”他淡笑道。
“聽說向先生跟你未婚妻在一起很久了,真難得。”
向以征道:“沒什么難得不難得的,用心相處,就不想換了。”
這種太正直的話題,就顯得有些無趣了。所以也沒有人再把話題繼續(xù)往他身上扯。
蔣慧凡不一會兒就要走了,她用手機給向以征發(fā)了一條消息:[走么?]
男人沒有回答。
蔣慧凡尋思著等會兒出去再給他打個電話,站起來的時候,曲賀陽淡淡的說:“哪個房間?”
這句話一出來,男人們都笑了,心照不宣。
不就之前,向以征也問了這個問題。
他抬頭掃了曲賀陽一眼。
蔣慧凡琢磨了一會兒,敷衍的說:“等會兒我手機發(fā)你。”
“行。”曲賀陽道,“這邊我聊一會兒,再去找你。”
“哦。”蔣慧凡心不在焉的出去了。
剛剛走到門口,向以征的消息就發(fā)了進來:[等我兩分鐘。]
蔣慧凡:[?]
蔣慧凡故意回:[曲賀陽等會兒要去我那里了,等你做什么?]
那邊沒有回復(fù),蔣慧凡正琢磨是不是氣到他了,就看見他從里面走了出來。
向以征的西裝外套已經(jīng)脫了,架在胳膊上,他朝她走過去,說:“我的車在外頭。”
蔣慧凡說:“我得等曲賀陽。”
向以征瞇了瞇眼睛,隨后淡淡反問:“不想做了?”
“也不是,我等曲賀陽就行了,剛剛感覺到他的條件實力了,順便也想起了我們好的時候,跟他也不錯。”蔣慧凡大方的說,“你回去吧,沒事,我不著急等你了。”
曲賀陽那邊有消息發(fā)過來了,她低頭認真的回復(fù)。半晌后抬頭,卻看見向以征依舊杵在自己面前一動不動。
蔣慧凡故作驚訝道:“你怎么還不走?”
向以征臉色沉下來,又往身后掃了一眼,他們這個方向挺好,有很多車子擋著,要做點什么不會被外頭的人發(fā)現(xiàn)。
他一手?jǐn)堖^她,低頭湊過去親了親她,又蹭了蹭她,讓她感受到他的實力。向以征輕輕咳了一聲,聲音沙啞:“把我撩撥成這樣,還想走?”
蔣慧凡的手一下一下的摸著他的胸膛,“你早表示不就好了?”
向以征沒什么含義的哂笑了一聲,大膽直接的把她抱起來往車上走去。蔣慧凡其實還挺害怕的,要是被有心人看見了,那估計不知道得鬧出什么事情。
兩個人在車門剛剛關(guān)上的時候就親上了。
向以征在她唇邊若即若離的說:“你真告訴曲賀陽你今晚要住哪了?”
“當(dāng)然。”
男人笑了一聲,不太相信。
蔣慧凡于是把手機拿出來給他看,手機上他給曲賀陽回復(fù)的消息是:[我回家。]
向以征看到這幾個字的時候,并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表示。他只是把車子給開了出去。
蔣慧凡本來以為,他大概會帶自己去他的住處,或者找一個酒店什么的。不過當(dāng)他把車子開到越來越偏的地方的時候,她就反應(yīng)過來,他的打算恐怕沒有那么簡單了。
她不太接受得了在外頭。
蔣慧凡睜大眼睛道:“你別想……”
向以征卻一副沒得商量的模樣。
蔣慧凡畢竟是一個姑娘,力氣跟他相差的本來就懸殊,在加上其實是半推半就的,倒是也讓他成功得逞了。
這一次,倒是也沒有那么糟糕。
果然熟能生巧。
她親了親他的耳朵。
向以征道:“怎么樣?”
她微微臉紅,偏過頭沒有看他:“還好。”
男人抬了一下嘴角,女人的口是心非他算是明白了,所以他得寸進尺道:“跟曲賀陽比呢?”
蔣慧凡這下就沒有猶豫了:“你好。”
她替他擦了擦濕漉漉的頭發(fā),說:“曲渡,你最好了。”
他頓了頓,低下頭來跟她接吻,不過開口卻矢口否認道:“蔣小姐,我已經(jīng)跟你說過不止一次了,我的身份。”
蔣慧凡說:“行了,我知道了,你是向以征。你還有個未婚妻,不是跟未婚妻關(guān)系很好,不是替她守身如玉?那你現(xiàn)在跟我在干什么?”
也就只有一種好解釋了,他口中的未婚妻就是她自己。
男人也懶得開口解釋。
蔣慧凡跟他一起在車上休息了好一會兒。
半個小時以后,他才重新發(fā)動車子。她本來以為他要送自己回去,結(jié)果沒想到卻被他帶到了一棟別墅里。
蔣慧凡猜測這就是他的豪宅了。
兩個人好過兩次,但是并沒有在一起過夜過。
“今天我住這兒?”她反問道。
向以征道:“房間在樓上。”
她點點頭,往樓上走,很快看到了他的房間。里頭昏昏暗暗的,蔣慧凡打開了他的衣柜,拿衣服出來洗澡。
向以征道:“上一個女人有留衣服在這,在隔壁房間。”
蔣慧凡回頭看了他一眼。
向以征溫和的笑道:“蔣小姐不會以為,我只有你一個女人吧?”
“是啊,向先生這么帥這么有錢的男人,身邊怎么可能只有我一個女人。我尋思著三天兩頭就得換。能給向先生一夜消遣,還是我的榮幸呢。”
蔣慧凡話是這么說,聽上去卻欠奉誠意,她很快隨便拿了他的一件衣服進去洗澡。
她洗到一半的時候,他開門走了進來。
蔣慧凡并不介意,只是很快發(fā)現(xiàn)他的眼神似乎暗了一點,帶著點熟悉感。這種熟悉感她很清楚是因為什么。
她關(guān)了水:“還來嗎?”
向以征沙啞的“嗯”了一聲。
兩個人回到房間的時候,都累得不行。
蔣慧凡就要睡了,然后手機就響了,是曲賀陽打電話問她現(xiàn)在在哪。
她開了免提,聽到這句話,向以征也看著她。
蔣慧凡湊過去心不在焉的摸著他下巴的胡茬,一邊道:“在外面跟朋友一起。”
曲賀陽去她那,大概是抱了某些目的的,這回希望泡湯,語氣也就沒有那么好了。他勉強忍耐道:“我現(xiàn)在在你家門口。你給我個地址,我現(xiàn)在去接你。”
“不用了,走不開。”
“是什么朋友,我認不認識?”曲賀陽不依不撓。
蔣慧凡笑著看著向以征,對手機那頭道:“你認識的,我們現(xiàn)在玩得正熱鬧,就不回來了。”
曲賀陽那邊還說了什么,只不過誰也沒有聽清楚,因為蔣慧凡把手機給掛了。
至于為什么掛電話,只有向以征跟蔣慧凡兩個人知道,他倆繼續(xù)了什么。
兩個人一直鬧騰到半夜,都沒有睡著。
事實上,向以征還是有些累的,畢竟他是主要的出力一方,但蔣慧凡這會兒睡不著,所以總跟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吵得他睡不著。
向以征道:“還不睡覺?”
蔣慧凡說:“你說過的,事不過三。現(xiàn)在第三次了,你覺得我們這算是什么關(guān)系?”
男人沒吭聲,只說:“睡了。”
蔣慧凡卻繼續(xù)湊過去:“什么關(guān)系?”
向以征嘆口氣,道:“我們倆在外頭多光明磊落。家里的傭人都是臨時雇傭的,你想他們明天進來打掃衛(wèi)生,看見我們躺在一張床上?”
他說的比較委婉,要是說得直接點,這就是偷-情了。畢竟在外,一個有未婚妻,一個跟曲賀陽不清不楚的。
蔣慧凡從他身后抱著他說:“那你以后,還說不說蔣小姐我倆不合適發(fā)生不對的事情,這種話了?”
向以征:“……”
“以后你得隨時回我微信,我找你你也得搭理我。”蔣慧凡想起他裝正人君子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踹了他一腳。
向以征終于有了幾分不耐煩,“大晚上的你不睡覺就算了,也不讓我睡?”
“那你告訴我,以后我找你睡覺,你會不會拒絕。”
向以征道:“都睡這么多回了。再多幾次,也沒有什么區(qū)別。總歸這個情,還是偷了。”
這說話的方式就有意思了。
蔣慧凡道:“怎么說得你這么不情愿似的。你要不情愿,那就直接說。我身邊的人也不少,我找曲賀陽也行。”
男人就又安靜下來,不發(fā)表意見了。
蔣慧凡說:“嗨,哥們,我也就是想有感覺的時候找你睡個覺,關(guān)系就這種關(guān)系就行,暫時也不用讓你負責(zé)。開心就好。”
他有事不能承認身份,她也就不給他壓力唄。
但這聲“哥們”,讓向以征頓了頓。
蔣慧凡一喊這兩個字,那就是實打?qū)嵉恼\實話,說明她是真的覺得跟他這種睡友關(guān)系不錯。
向以征瞇了瞇眼睛,回頭看她,“你想吃霸王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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