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在凳子上面坐著呢,聽到這句話之后好懸沒從凳子上掉下來,這消息來的太過震撼了。就問我二叔道:“你說,那個老巫師空中的三十年前偷走了山神爺東西的一男一女,就是我秀娥奶奶還有卓阿奴?”
二叔拿出了那張照片,剛我還不知道這個照片是什么內容,現在一看完全明白了,二叔剛才都已經算的求證過了,那些經歷過三十年前的那場災難的老人已經指認了,當初來的一男一女,就是照片上的秀娥奶奶和卓阿奴。
“這!”我差異道。
二叔苦笑了一下,道:“那個巫師在說的時候我就感覺不太對勁兒了,所以特地回來求證了一下,現在似乎一切都串成了一條線,我媽跟卓阿奴在離開了鎖頭村兒之后。來到了這個斷尾寨,去了那個禁地,也就是山神爺的寢宮偷走了山神爺的寶貝,引發了一場差點讓這個村子毀滅的蛇災?!?br/>
“之后他們于心不忍,送了山神爺禮物。這才讓水深火熱之中的村民們得以幸存,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個獻祭給山神爺的禮物,就是那半截玉佩,正是那半截玉佩,讓山神爺息怒了,然后,事情平靜了三十年。誰知道在幾個月前,地老鼠他們幾個人來到了這里,以為那個地方是個墓,進去挖出來了那半截送給螣蛇大神的玉佩,山神爺這下肯定該怒了,所以老巫師這次睜開了眼睛,災難又要來了。一切,都跟那半截玉佩有關。”二叔說道。
說完,二叔看了看我,很是奇怪,我知道他在奇怪什么,他不知道那塊玉佩的來歷,我老爹對他說的也是這只是我家傳的一塊比較值錢的玉佩,贈與了卓阿奴跟秀娥奶奶也是讓他們當盤纏的。可是這玉佩在這里卻有這樣的妙用?
“二叔,您老人家別看我,我家里有那玉佩的事兒我也是跟你一起知道的?!蔽业?。
二叔再一次看了我一眼。沒有糾纏這個話題,而是皺眉道:“這個問題我現在甚至可以先不想,我現在最關心的就是,卓阿奴帶著我老娘來了這里干嘛,他干嘛要偷山神爺的東西,又怎么知道那半截玉佩能讓山神爺息怒?!?br/>
我聳了聳肩道:“說實話,我看我爺爺筆記的時候也感覺那個卓阿奴不是很正常,而且我爺爺都在筆記里說了幾遍那個卓阿奴根本就看不透,說不定他就是利用一下秀娥奶奶。?!?br/>
我話還沒說完,二叔就一拳頭砸在了桌子上,罵道:“我早晚弄死那個王八蛋!”
我趕緊閉嘴,對于二叔來說,當年生母跟別人私奔的事兒就是逆鱗,絕對是觸之則死。我不敢再說,二叔在房間里到處走了一會兒之后,對我說道:“你跟九兩先在這邊待著,我去找那個巫師談談。”
話剛落音,外面就響起了鞭炮爆炸的聲音,我伸出頭一看,對二叔苦笑道:“別去找了,那個老頭巫師就在外面呢。”
我們幾個出了招待所,看到的場景依舊跟昨天晚上無異,這似乎是一場獻祭的活動,只是昨天晚上巫師獻祭的是幾頭牲口,而這一次,那些帶著鬼臉面具的人,竟然抬著的是一個人,在火把的照耀下,我看到那竟然是被涂上了一身奇異藥膏的地老鼠。
“這是干什么?拿著地老鼠獻祭?!”我驚呆了,雖然對地老鼠沒什么好印象,可是那畢竟是一條人命不是?
二叔搖了搖頭,叫了叫站在我們不遠處的老板娘道:“大妹子,這是干什么?”
“這位老板,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您的那個朋友上次進山,是偷了山神爺的東西,這一次他的死,是山神爺的報復,巫師現在害怕山神爺遷怒村民,準備把這個兇手獻祭給山神爺求原諒。”老板娘道。
我聽的一陣惡寒,以為這種人祭只有古代有,現在竟然親眼見到,不過還好這個地老鼠已經死了,不是用活人獻祭我還可以接受,仔細一想,這個地老鼠能有今天,或許也是所謂的因果報應。
我們也沒攔著,只是遠遠的跟在這個獻祭的隊伍的后面,想要見識一下這奇異的獻祭,獻祭的隊伍一直走到了村口的位置才停下來,抬尸體的人把地老鼠的尸體放在了山口,那個巫師圍著尸體跳著看著甚至有莫名喜感的舞蹈,嘴里念念有詞,最后燒了一把黃符之后跪倒在遠處,大叫道:“求山神爺原諒,兇手已伏法,愿獻與山神果腹!”團巨尤巴。
我雖然可以接受這個盜墓賊的地老鼠被當成牲口一樣的獻祭,可是還是想著怎么也算是一路同行了,等下祭祀完成以后就把尸體給燒了找個地方埋了,這家伙不是好人,可是年輕的慘死已經算是報應了,死者為大,怎么也要入土為安。
可是就在那個巫師大叫了三聲要獻祭以后,忽然在山口里面有幾股黑色的線涌了出來,因為離的遠,所以根本就看不真切,倒是像西游記里面妖精出場一樣的黑霧。
這些黑霧鉆進了地老鼠的身體里,然后,在我的目瞪口呆當中,那個躺在地上的地老鼠尸體,竟然慢慢的自己站了起來!
一個尸體,在這個時候站了起來,然后亦步亦趨的朝著山口走去!
我看了看二叔跟陳九兩,他們是見過世面的人,可是此時的他們倆都是長大了嘴巴看著這不可思議的一幕,我驚道:“二叔,難道真的有山神一說?!”
二叔輕輕的點頭皺眉道:“鎖頭村兒都能有黃皮子精,這里有蛇精也不為怪,可是妖精稱神?我總感覺這其中有什么不對勁兒的地方。”
地老鼠的尸體就那么走進了山里,剩下的人拜完山神拜巫師,可以這么說,在這個大山深處的斷尾寨,這個巫師的地位可比當年何真人在鎖頭村兒要厲害的多。
甚至我都感覺這個巫師比何真人厲害,瞎眼三十年睜一次,以尸體獻祭螣蛇,這都是何真人做不到的事兒。
只是何真人給我的印象是一個除魔衛道的道士,而我此刻看那個巫師,卻感覺是一個妖道,絕對的妖道。
--我們回招待所吃了晚飯,二叔一直心神不寧,他說他一定要找那個巫師談談,我不放心他一個人去見那個妖道讓陳九兩跟著他,他卻不讓,最后我只能擔心的看著他一個人走。
剩下了我跟九兩在房間里,一時間氣氛曖昧又尷尬,我又因為看到了那詭異的場景有點害怕不想讓她走,就找了個話題聊了起來,我問她道:“九兩,你信鬼神嗎?”
“信。”他點頭道。
“那今天晚上的事兒你怎么看?”我問道,這是親眼所見的靈異事件,甚至比鎖頭村兒的黃皮子都玄乎的多了去了。
“你二叔現在心態不穩,我沒敢跟他說,我信鬼神,可是我感覺這事兒有蹊蹺,那個巫師有問題。”九兩說道。
“什么問題?我說姑奶奶您倒是說啊?!蔽覇柕?。
“--當然這是我的一種猜測,你今天在巫師家里看到他搗的藥汁了么?按照我的推測來說,那些藥汁散發出來的奇異味道才是今晚的事兒的答案,我不知道那是什么草藥,可是我知道大自然很神秘,動物和植物有一定的關系,我現在假設那些草藥是一種可以吸引蛇注意的草藥,那么一切都好解釋了?!?br/>
“巫師在尸體上涂了蛇喜歡的味道,然后吸引蛇來,所以我們看到的黑霧其實就是蛇,是蛇鉆進了地老鼠的身體控制了它,然后移動,有了早上看到地老鼠尸體的一幕,這樣的情況你也不會感覺奇怪吧?”陳九兩問我道。
我被這個小姑娘驚的只能點頭。
“所以地老鼠的死,不是什么蛇的報復,沒有猜錯的話,是他身上被涂抹了那種香味,藥草的奇異香味,是這個,讓他丟了性命?!标惥艃傻?。
我已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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